&&&&抬头,硬着头皮道:“陛下乃万中无一的乾君之体,乾君标记只可给予一名坤君,标记过后,双方信香融合,就连求……求.偶期也唯对方不可。除非坤君身故,否则无法消除或转移。”
晋望轻描淡写:“你想说什么?”
太医心一横,直言道:“陛下此番,是留下祸患!”
晋望许久没有说话。
太医肩背颤抖,额前慢慢渗出汗珠。
长麓国君性情阴晴不定,但面上从来不显。
无论是赏是罚,他总是一副轻描淡写,翩翩优雅的模样,可唯有一种情形不同。
当他沉默时。
晋望沉默下来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正在考虑该将哪一种死法用在别人身上。
沉默的越久,便越危险。
殿内气氛凝结至冰点,太医终于熬不住:“臣……”
“你说得在理。”晋望忽然轻轻道,“叶相已有反心,留不得了。”
“可孤不想让他死。”
太医怔然抬头。
晋望冷冷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轻声重复:“孤说,不想让他死。”
太医浑身一颤,重重磕头:“臣惶恐!”
晋望没再说什么。
他走到太医面前,伸手扶了他一把:“冯老年事已高,莫要久跪。”
太医没敢真让晋望扶他,连忙站起来:“谢陛下。”
晋望送太医走到殿外,低声道:“孤知晓有一味药,可短暂压制信香不显……”
太医了然:“臣明白,臣这就去办。”
晋望点点头,神情依旧温和:“冯老乃三朝元老,与孤曾有救命之恩,孤自当谨记。不过……今日的话,孤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是。”
殿门徐徐合上,隔绝外界一切声响。
晋望回到床榻边,看见叶舒睫羽微颤,似乎就要醒来。
他嘴角扬起,慢慢低下头。
在他即将触碰到叶舒嘴唇的瞬间,身下的人忽然侧身躲开,缩进了床榻内侧。
叶舒扯过被子裹巴裹巴,把自己缩成一团,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晋望心情大好,反问:“孤有这么可怕?”
叶舒刚想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快速摇了摇头。
晋望笑了:“你以前可没这么怕孤。”
叶舒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哦,是吗?”
“嗯。”晋望在床边坐下,道,“你以前还敢在朝堂上骂孤昏君,你不记得了?”
叶舒:“……”
原主真是条汉子啊。
晋望敛下眼:“罢了,说说别的。”
叶舒控诉:“……你别再给我看人头了!”
“不看。”晋望语调十分温和,“既然已证实此事是你所为,事情就简单许多。”
“你的同党已经入狱,其他与此事有牵连之人,孤也会一一查清,按律惩处。”
“至于你……”
“你是主谋,按照律法,谋逆者,当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晋望注视着叶舒,不紧不慢问:“……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第3章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叶舒抓着柔软的丝被,指节紧绷发白,才勉强控制自己别再晕过去。
还问他想说什么?
他现在说什么还有用吗?
这狗皇帝。
晋望却表现得十分有耐心,他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没有催促。
二人僵持半晌,叶舒哆嗦着问:“如果……如果我说,我做这些是为你好,你会信我吗?”
晋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略微一点头:“愿闻其详。”
叶舒悄悄打量他。
晋望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侍从,也难以揣测其内心的想法。他阴晴不定,上一秒或许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将因为一句话不顺心而大开杀戒。
伴君如伴虎,所言不虚。
叶舒紧张得胃里阵阵痉挛,他揉了揉腹部,硬着头皮道:“我……臣是发现,西夏暗中派了探子入京,这才假意……假意与其合作。臣做这些,都是为了将其引出来,助陛下铲除外敌。”
“哦?”晋望心平气和,“继续。”
“至于那禁军统领,他早生反心,臣这样自然是为了将朝中谋逆者一网打尽。”或许是紧张得过了头,叶舒越说思路越加清晰,编得自己都快信了,“还有,陛下事前不是收到暗探传来的消息,才知道昨夜会有人行刺?”
晋望眉梢一挑:“叶相想说,此事与你有关?”
“那是自然!”
叶舒神情无比陈恳:“臣怕走漏风声,事先不敢将计划告知陛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幸好陛下足智多谋,与臣配合□□无缝,这才……”
殿门被人轻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