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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先前叶舒还想与这暴君周旋几天,现在他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这个人性子捉摸不定,留在他身边越久,就越危险。
现在距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
等到入了宫,就更没有机会了。
想从这暴君身边逃走,只靠他自己不行。
他必须想办法接触外界。
叶舒手指紧张得发颤,藏在袖中悄然握紧,强迫自己直视晋望审视的目光。
片刻后,晋望轻声道:“也不是不可。”
“陛下……”
“不过要看你表现。”
晋望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划过,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告诉过你,只要你将孤哄得开心了,孤自然对你有求必应。”
叶舒脊背一凉,耳根瞬间烧起来。
他是要……
晋望迎着他的视线,温和地笑起来:“去沐浴吧,孤等你。”
第7章
叶舒如今与晋望同吃同住,用的自然也是国君的浴池。
白玉雕砌的汤池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注入了山中引来的温泉水,蒸得屋内烟云缭绕。
叶舒步入一片温热的水汽中,送他来的内侍却没急着离开。
“怎么?”
内侍不知从何处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盒半开的乳白膏脂,还泛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奴才伺候您沐浴。”
叶舒扫了眼那膏脂,当即眼前一黑:“不要,出去!”
“可陛下吩咐……”
叶舒冷笑:“你碰我一下试试?”
内侍话音顿住。
他在国君面前做事,最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眼前的青年如今失势,可他也曾是独掌大权,风光无限的一国丞相,手段不容小觑。
如今此人犯下重罪,陛下非但不处死,反倒偷梁换柱将人保下。
更可见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这样的人不能招惹。
内侍想明利弊,放下托盘,朝叶舒行礼告退。
殿门闭合,殿内只剩叶舒一人。
狗!皇!帝!
叶舒又气又恼,只恨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无处可逃。
早知有今天,当初在树林里,他就是被身上的情.毒折磨死,也不会找人求助!
怎么能见个人就扑上去,一点定力都没有!
叶舒一边骂晋望,一边骂自己,气鼓鼓地洗完了澡。
那盒膏脂还被放在浴池旁。
用,还是不用?
叶舒拿不定主意。
君无戏言,那狗皇帝今晚说让他侍寝,就不可能只是说说罢了。
不用,难受的是他自己。
可是要用……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浴池的水汽蒸得叶舒脸色泛红,他咬着牙,用指尖勾起一点,往身后探去。
叶舒平生还没有这种经历。
玫瑰清香在指腹化开,叶舒胡乱弄了几下,怎么都不得其法,反倒把自己弄得浑身不舒服。
片刻后,叶舒飞快净了手,将东西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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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大半个时辰,叶舒才回到寝殿。
他刚走进内室,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拥住了。
晋望把头埋在他颈侧,轻轻嗅了一下:“自己弄过了?”
青年服了抑息丹,身上闻不出半分信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玫瑰清香。
甜腻又勾人。
叶舒耳根发红,不自在地偏过头。
“其实孤可以帮你,不过这样也好……”晋望拉着叶舒走到床边坐下,下颚微抬,对上叶舒的目光,“开始吧。”
开始……什么?
叶舒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到晋望眼里,他低笑:“你有求于孤,自然要让孤看见你的诚意。”
“我……”叶舒嘴唇紧咬,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我不会。”
美人出浴总是令人赏心悦目,何况眼前的青年气质出尘,非寻常庸脂俗粉可比。
他濡湿的发丝散落在身后,侧脸到脖颈都被水汽蒸得泛红,一道蜿蜒的水痕划过颈侧没入领口,引人遐想。
难怪坊间都说,叶相乃长麓第一美人。
此言不虚。
晋望心软了大半,也不再为难青年,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上来,我教你。”
狗、皇、帝!
叶舒沉默地注视着晋望,心道这狗皇帝果然是觊觎他的身体,就连示弱也不好用。
今晚多半躲不过去了。
算了,不过就是演场戏。
就当被狗咬了。
晋望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在心里被骂成了什么样,他将人拉上榻,青年靠在他怀里,如墨的发丝在床上铺散开。
青年眸如星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