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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与叶舒的孩子。
晋望指尖发颤,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浮现,便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别……”叶舒不安地动了动,他把头埋在晋望怀里,梦呓般开口,“别打我了。”
晋望心口一颤,那股狂喜被冲散些许。
青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害怕极了,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晋望,我不骂你了,你别打我好不好……”
“别怕……不打你了。”晋望抚摸着他的脊背,温声安慰,“再也不打你了。”
“我才不信。”叶舒并不吃他这套,他闭着眼,愤愤道,“……狗皇帝。”
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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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再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
他陷在柔软的床榻里,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已,腰部以下酸麻得几乎没了知觉。
他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的体力会差成这样,不过就是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竟然会活活累晕过去。
……早知道还不如快些服软,还能少吃点苦头。
叶舒翻身坐起来,正想下床,一道身影快步从外走来:“别乱动。”
晋望将叶舒压回床榻上,道:“太医说你久立伤了筋骨,还有些着凉,这几日莫要下床。”
叶舒警惕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
晋望注意到叶舒的眼神,低笑:“这样看我做什么,睡傻了?”
……语气有点宠溺是怎么回事。
这人不是被他刺激疯了吧?
叶舒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您不罚我啦?”
晋望挑眉:“怎么,没被罚够?”
“够了够了。”叶舒瑟缩一下,低声道,“您可别再罚我了,腿站得好疼啊。”
晋望视线垂下,手掌落在叶舒腿上,轻轻揉了揉:“是这里?”
叶舒双腿又麻又酸,碰一下疼得嘶嘶抽气,红着眼眶点头。
晋望在床边坐下,替他按压双腿。
堂堂一国之君还从未这般服侍过别人,他动作生涩,力道却放得很轻,似乎是怕按疼了叶舒。
叶舒心里已经从疑惑变成了惊悚。
这人脑子真的坏掉了吧?
叶舒狐疑地打量晋望,后者忽然开口:“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叶舒连忙收回目光。
晋望抬起他下颚:“孤问你话。”
“没想什么。”叶舒低声道,“就是觉得陛下今日待臣极好,让臣有些……”
晋望:“欢喜?”
“恐慌。”叶舒眼眸耷拉下来,愁眉苦脸,“您该不会还是要杀我吧,就像是狱中给死刑犯送断头饭那样。”
“……”晋望咬牙,“你将孤待你好比作断头饭?”
叶舒小小声:“还不如断头饭呢,至少能吃。你技术这么差,按得我好疼。”
晋望面无表情:“孤听得到。”
叶舒连忙捂住嘴不说话了。
晋望按了按眉心,几乎用上所有涵养才抑制住心头某种冲动,在心中默念:“太医说,孕妇不得受刺激,不能惊吓,更不能随意打骂……”
趁晋望不备,叶舒飞快从他掌下收回双腿。
他双臂紧紧抱着膝盖,身体蜷成小小一团缩在龙榻上,警惕地注视着晋望。
晋望深吸一口气,平稳道:“你睡着时,孤想了许多。”
“这些时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彼此试探,信任全无。”晋望注视着叶舒,语调放得极轻,“昨日你说得对,孤想要你坦诚,可孤却没对你说过一句真话。”
“我们之间不该是这个样子,是孤不对,孤向你道歉。”
叶舒:“……”
这又是什么套路?
叶舒摸不清晋望的想法,一时没敢答话。
晋望问:“你不信孤?”
叶舒当然不信,晋望在他这里信誉度早就扣到了负分。
叶舒不想再与他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陛下,您有话就直说吧。”
晋望抬眼看向叶舒。
青年睡了一晚之后精神好了许多,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瘦。
晋望的视线下移,在对方的小腹上凝了片刻,又不动声色移开:“看来,你当真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这是第一次,晋望没在他面前用“孤”自称。
晋望抬起手,指尖扫过叶舒侧脸,将他散乱的发丝拂到耳后,认真道:“阿舒,我想与你重新开始。”
叶舒一怔。
晋望生得极好,那双眼深邃而俊美,当他这样专注的望着别人时,很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叶舒注视着那双眼睛,心口荡开一丝微妙的波动。
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实在很难无动于衷。
晋望继续道:“不管你谋逆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