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计划进行,周衡如他所说与蛮族大将联系上。
令施昼出乎意料的事,大将给的时间是明日,态度之迫切让他有些怀疑自己军队的防守能力,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在两军间来去自如?
约的地方是他们军外十几里远的一处山坡脚底,林子挺深的,方便他们‘埋’人。
时辰定的是深夜,更方便他们动手了。
施昼刚得到消息时没去令人立刻去埋伏,担心那处地方被人时时刻刻盯着。
他派人先去那山坡附近不露马脚的好生探查一番,那大将确实什么防备都没,才叫人去埋伏。
奇了怪了,施昼不放心,对面看似一点警惕心都没。
着实奇怪。
就这么熬着到了第二日夜晚,周衡虽被折磨的重伤,但撑不住也得撑,被两个打扮成士兵的暗卫骑马提前过去等候。
而施昼陪着那些暗卫一起蹲草,江奕也在一侧。
施昼带的全都是自家人,在他娘亲手底下千挑万选出来的,护送着他从京城一路到边疆,没有一个军里的人。
一是不信任忠诚,二是不放心能力,三是这事不管成没成,施昼都会在回京城前将施殊的事烂在肚子里,兹事体大,他怎么会让那些不受掌控的兵来?
他承认他对施殊有私心,这么多年的姐弟情施昼是放在心里头的。
但也没准备包庇,他只是要回京后由父皇亲自处理,他在场的时候处理。
施昼明明现在就能一封信书让传信兵八百里加急上报给皇帝,可施珩什么性子他也清楚,等他回京那时,连见一面施殊也无可能了。
他想起离京前,施殊特地去寺里给他求了一纸平安符,亲手交到他手上,不知嘱咐了多少次,让施昼一定好生带着,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眼眶红的似乎下一刻就能泪出来。
施昼也很乖的每日带着施殊这一份心意,周衡交代事情真相那一日,他就把平安符摘下了。
四姐糊涂了。
蛮族大将准时而至,带了两个护卫,翻身下马走到周衡身旁,因是深夜,怕生意外,两方都没提灯,仅靠着那丁点月光是瞧不清周衡苍白如纸的面色。
面戴半面具的男人在原地站了片刻,抬眸往周围扫了一圈。
那眼神就像是早已看透施昼他们每一个人的位置所在,施昼差点以为他们已经暴露了。
纵使施昼现在被这个眼神扫的胆颤心惊,面上只能硬生生又放轻了几分吐息,眼都不敢多眨。
江奕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指尖,让他稍安勿躁。
他跟暗卫都是受过训练的,施昼比不过他们,却也不弱,不出差错,那大将绝对发觉不了,不能自乱阵脚。
周衡问:“大将这是?”
林中静谧,他嗓音压的很低,反倒是不易听出那股虚弱。
大将只摇了摇头,又等了片刻,才从拿出一个玉盒递给周衡,低声道:“这玉盒里有她想要的,交给她即可。”
他说罢,转身立即上马,调转马头就驾马而去。
周衡也按照原计划也骑马被那两名暗卫压回军营。
此时施昼紧紧捏了一下江奕的手,在他手掌上快速写道:别动,出了极限距离再追,我不放心。
江奕怔了下,微颔首。
他没有再同以前那般反驳施昼,说这样不能做,得听他的,施昼其实成长了不少,江奕在试着放手。
江奕知晓自己不能永远替施昼做主,即使他多不放心,也该尝试去放手了。
他们静静看着那三人骑马快速奔远。
施昼紧紧攥着手,死憋着让自己别沉不住气去下命令,在心里算着距离。
快了,就快了,出了那个坡他们就有可能追不上蛮族大将了。
施昼本来在他们马蹄扬起踏过那块地的时候,手就松开了,想抬手示意时,又猛地一僵,不知废了多大劲才中断自己连贯多少次了的动作。
他眼尖,看见大将身后靠左的那个人拉了下缰绳,往后拉的。
施昼猜对了。
三匹马接连减速,而后骤然掉头拼命追赶周衡他们。
周衡三人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因为施昼没下命令,那两暗卫担心自己走远了跟不上。
在听见愈来愈大的马蹄声就彻底停下了,还在施昼他们的视线与听力范围。
不过片刻,大将三人追上周衡三人。
施昼见着他们重新下马,骂了句够阴。
周衡紧跟下马:“大将方才是试探我们?我绝对没有背叛四皇女。”
大将笑了声:“是我多心了,将军勿怪。”
他又拿出一个相差无几的玉盒,道:“这才是真正的玉盒。”
周衡接过。
“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她。”大将顿了下,道:“债我已还完,从此两清,望你也遵守承诺。”
他话音刚落,施昼就抬手示意了,并且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