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夹杂着细碎的雪花,飘零落地,微微润湿地面。
一路走来,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坍塌的土块,破损的虫巢,集市附近破败的景象,深深刺激到了刍, 他攥紧足触, 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路边聚集了不少修缮巢穴的雄虫, 它们气愤而无奈, 交谈时, 声音无意传进了刍的耳里。
“操,弄了半天, 还是没搞好,”暴躁的雄虫把石块扔出巢穴。
“哎哟,你就别骂了, 难道你想找虫皇算账?”旁边的雄虫小声道。
“我哪有那本事……这次要不是我跑得够快,怕是小命都没了,”暴躁雄虫哼气。
“就是, 你没看那群倒霉弱小的虫, 跑得不快又没翅膀,被虫皇逮住后,直接撕成碎片, ”雄虫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如同亲眼目睹般。
刍听后,脸色青紫得难看,快步向它们走去,不顾一切地抓住说话的雄虫,“暴动当天死了多少虫?有没有雌虫!?”
“诶,你干嘛呀,”说话的雄虫被他吓一跳。
“请你告诉我,我的雌虫不见了,我出来找他,却听到虫皇暴动……”刍脑里一片混乱,拽着雄虫拼命逼问。
“那你运气不太好呀,”暴躁的雄虫皱眉,它们住得离集市近,对当天发生的事一清二楚,回来后,更是看到不少虫族的尸体。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有死掉的雌虫吗?”刍愣住原地,眼眸急得发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虫皇那天完全发狂了,别说雌虫,就连他的爱臣也死在了暴动那天。”
“是啊,而且我们那天回来后,看到不少尸体,还帮忙清理了些,那些死去的雌虫真可惜,”暴躁雄虫还是单身,不免惋惜几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雌虫那么宝贵,他竟然下得了手!”刍摇头重复低喃,眼眶发红,身形摇摇欲坠。
旁边的雄虫看他可怜,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也别急着难过,还没找到尸体呢,都说不准的。”
“对,你说的对,我还没找到他的尸体,”刍喘了口气,抓着说话的雄虫问:“那些尸体都搬到哪了?我想确认一下,”万一……不!没有万一,林韵肯定不会死的。
雄虫们见他可怜,好心地指了路,那是一片凄凉偏僻的地方,嫌少有虫过去,如今成了堆放尸体的乱坟岗。刍确定路线后,快速赶往目的地,他不信林韵会死,为了安心,必须前去确认一番!
踩在湿粘的土地上,还未走进这片区域,就闻到了浓烈的腐臭味。破碎残缺的虫尸,干涸的虫液,布满了死亡和腐|败的气息。
刍踏入这片区域,小心寻找,不愿拉下每个角落,寒冷的气候抑制了腐烂的进度,但因虫皇的残暴,许多尸体都被撕碎了,难以辨认原虫的模样。
刍对虫皇的恨意越来越浓,若不是这场暴动,林韵也不会失踪,他不断地祈祷着,希望对方能平安地活着。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他闻声朝目标方向望去,结果看到了一只瘦小的爬虫。
那是只黑色甲壳虫,身形不到刍的三分之一,正趴在虫尸上翻食,如若是往常,他定然不会觉得什么,可偏偏这个时候,看到甲壳虫嘴里叼着只雌虫的手!白净的,像极了记忆里的那双手,瞬间点燃刍内心的恐惧,他来不及冷静,直接扑了过去。
“啊!你是谁啊?”甲壳虫被他打倒在地,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这只手,”刍用强壮的足触狠狠踩住甲壳虫,抢走断手仔细观察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我,我什么都没干,”甲壳虫被浓烈的杀气吓到,舞着四肢想逃跑。
可就在这时,刍看到了一只虫尸,具体的说,是具断手的雌虫尸,它趴在地上,背部破开猩红的大洞,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了,因为**,已经无法辨别气味。
不会的,这肯定不是林韵,在看到虫尸那刻,刍就慌了神,连甲壳虫逃跑了,都没发现。
布衣上干涸的血迹,因破损的缘故,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样式,刍的颤抖地走到虫尸旁,缓缓伸出手,想把对方翻过来,可还未触碰,就难过地停下了。
他恐惧,怕噩梦成真,险些要呼吸不上来,犹豫准备了许久,才按住那具僵硬的尸体。是的,已经完全僵硬了,干瘪的没有温度没有弹性的身体,触碰的那刻,让他难过地差点吐出来,记忆里是那般的美好……
命运为什么要捉弄他!!
用尽所有勇气,才把雌虫的尸体缓缓翻了过来。
.
“噼啪,”炭火烧灼的声响,跳跃的橘红色火舌,给支架上的海鲜染上高温,张口的扇贝,烤致金黄色的大虾,整齐地码在烧烤架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撒上好吃的作料,激发出诱人的芬芳。
林韵兴致勃勃地烘烤着海鲜,虫主把这些东西献上后,他便自告奋勇地做烧烤。
利亚咜同意后,让工虫为他准备好烤架调料,让他折腾个够。
“应该很快就能吃了,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