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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已久的巢穴,只剩浓厚的灰尘,全都物是人非。
“谢谢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林韵虚弱地说。
“殿下……”虫卫楞在原地。
“走吧,”林韵微微摇头,不再看身后的雄虫,扶着石壁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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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是这边!
粘稠的血浆从巨虫嘴里淌下,猩红的外骨骼包裹着腐蚀性液体,以极快的速度,追逐着那抹缥缈的气息。
怎么断了!他猛得皱眉,眯起猩红的眼眸。
周围的虫兵看出他的不悦,纷纷退开。
“虫后在哪?!”他开口,阴冷地看向身下的虫兵。
“陛下,我,我知道,他们往那边去了,”负责追踪的虫兵战战兢兢道。
“带路,”他眯眼,哼出冷笑,黑鞭开始颤抖,势要活抓住对方!
虫兵不敢怠慢,追寻着气味,给新晋虫皇带路。
然而,随着四周景色的更替,他再次发狂。这里是……不可能!林韵怎么会往这边走。
巨虫一把抓住带路的虫兵,“你确定没错?”猩红的巨死死盯着对方,随后他笑了,露出深深裂齿,“如果错了,我就吃掉你。”
虫兵险些晕厥过去,“陛,陛下……”
“还不快走,想我吃了你?”刍露出阴冷的笑容。
“啊!”虫兵惊恐地爬开。
“哈哈,”刍狂笑着,跟在对方身后。
然而这份阴沉不定的性情,吓走了不少虫兵。
“陛下,我们到了,就,就是这里,”虫兵小心地看向虫皇,却发现对方表情不对。似乎在迷茫?怎么可能,恐怖如恶魔的对方,怎么可能迷茫!随后,它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眼前庞大的虫体开始折叠缩小,是对方的伪装能力!
在场的虫兵察觉到不对,对视几眼后,纷纷噤声,保持沉默。
刍也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缩小了身体,走进这个狭小简陋的巢穴。狭小的外腔室,布满他半生的回忆,抬眼看向深处的隧道,隐隐闻到熟悉的气味,双脚不受控制地迈出,向里走去。
从慢到快,逐渐失控,追寻着,冲向深处。
在里面,他在里面……脑海里的呐喊。
猛然停下,被眼前的一幕震撼。黑暗下,萦绕飞舞的淡光,照映着雌虫的面容,恬静而美好,是他这生见过最美的画卷。
他想冷笑,想开口嘲讽对方,却无法控制脸上的肌肉,直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才怔然回神。
颤抖着,不受控制地靠近,好几次想掐住雌虫纤弱的咽喉,可最后……都化成了无尽的悲伤,
颤动的睫毛,微微睁开双眸,露出柔若如水的眼。
四目相对,刍瞬间被夺去了呼吸,脑海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想克制,想拒绝吞,明明想一刀两断……
“你来了,刍,”轻柔的声音。
“你……”他微微动唇,却在这时,看到襁褓里的虫嗣,和那金色的外壳。大脑瞬时退温,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浑身的肌肉僵硬|起来,随即,他的眼神变了,“你想求我放过它?”
“……”却没得到答案。
看到对方虚弱地伸来的手,他恼怒气愤,不愿妥协,却因此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直到伸出的手缓缓放下,落在光草上时,他才猛地发现不对。
“林韵?”你怎么了?
“林韵!”你的手好冰……
不对!刍用力抱起对方,却看到失去光芒的眼眸,沾满鲜血的衣袍,冰冷的体温。
不是的!
不会的!
拼命摇着头,不再鲜活的,没有温度,他见过太多尸体,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
“不要,不要!你快醒来。”
“我骗你的,骗你的,林韵!”
“我错了!别这样,别走……我的虫后只能是你,永远是你。”
刍悲痛地哭吼,起死回生百回,却还是错过……
冰蓝的湖面,微微荡起的涟漪,泛起的美丽荧点,它们飞舞着飘散着。
如玩笑般闯入我的生命。
【我想成为你的雌虫。】
【你,你在开玩笑吗?】
纯粹而美好。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林韵……】
却在此刻化成了冰冷的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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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面泛起涟漪,诺泽怔然,抬头望向主殿大门,“哐当、哐当,”四周的家具连带植物都在震动,镶嵌在壁的水晶发出悲鸣。
意识暴走!
溢暴而出的力量,以光速向四周扩散,扫向在场的每一个意识体。
“唔!”显然,诺泽也是其中之一,没来等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