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沈时沉沉睡去,一直以来都孤身一人睡的沈声也合眼小歇了会儿。
半夜身上凉嗖嗖的感觉冻醒了沈声,他一看才发现沈时把被子裹成一团,像个蚕宝宝似地呼呼大睡。
他无奈的笑了笑,抬头抚摸沈时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烫了。
很久没好好睡一觉的沈声神清气爽地起床了,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后才想起来客房还跪着一个人。
他只身一人前往客房,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眼里布满血丝的女人。他:“离婚协议书签了吗?你儿子我会好好照料的。”
原本还算是温婉可人的女人抿嘴不语,半响才脸色苍白地问:“为什么我不能带走我儿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浮现,她紧紧地盯着和她没有半分夫妻情分的男人,精神有些恍惚。
她现在还记得男人当初出现在她面前的场景,他对当时的她而言就是救赎,但结婚后的冷淡却又是那么让人绝望。
直到她歇斯底里地质问,才知道一直以来连睡都没在一个房间的男人只是把她当工具人,用途大抵只是安那些老人的心。
思绪回归,一想起儿子特殊的身体她嘴唇就忍不住抖起来,嗫嚅着想讲话,但在看到男人在她提起儿子时柔和起来的脸她就知道完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质问他:“他还是个孩子,你把他怎么样了?有气的话打我骂我都行,别伤害他!”
沈声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闭嘴,签字。他很乖,我不会伤害他。”
“可如果你不签字,我可就不确定他和你家人会遭遇什么了。”
女人泪流满面,想不到一念之差居然让儿子遇到了这种事,她颤颤巍巍地签了字,周围一直沉默不语的保镖将她送走。
待在原地查阅文件的沈声想起昨晚自己的话时忍不住勾唇轻笑,他可没有在别人面前做爱的兴趣,昨晚只是刺激沈时罢了。
在角落待命的一个保镖看到沈声嘴角的弧度时整个人抖了抖,没想到留下会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他心惊胆颤地问沈声:“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声收敛起笑意,皱着眉说:“没事了,你走吧,工资找财务领。”
说完后他就回了卧房,留了张纸条在柜子上后就前往公司。
太阳渐渐升起,一觉醒来头晕乎乎的沈时回忆起昨晚的自己时浑身僵硬,尴尬地恨不得用脚在床上抠出三室五厅。
缓了缓才不那么尴尬的沈时这才好奇起了沈声为什么不在,在伍贰的提醒下才注意到纸条的他拿起来看,看完后若有所思。
只见纸条上用草书写着:好好吃饭,我给你七天时间休息,下礼拜来公司找我。
伍贰友情提供一种特别好用的药膏名字后就匿了,任凭沈声怎么呼唤都不肯出来,只顾着自我维护。
可无论怎么检查他都检查不出问题所在,但主系统一直报错的提示还是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检查起了资料库。
得不到伍贰回应的沈时不悦地起床回房梳洗,在路过沈瑾瑜门前时门正好开了,两人视线相交,最先移开视线的是沈瑾瑜。
他红着脸关心沈时的身体,然后问出了困扰一夜的问题:“我昨晚敲门时你是还没回房间吗?”
沈时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可能吧,我也记不清了。昨晚迷迷糊糊地谈了很多,不记得是什么点回去的。”
沈瑾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关心了几句就离开了。
下午的夕阳透过玻璃笼罩了那一双白净的脚,沈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疗养,他看着落地窗外火红的夕阳时有些恍惚。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沈时不解地坐起来,还没走去开门门就被保姆打开了。她明显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到访似的。
沈时眯着眼看着那两个不请自来的男生,原本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
“修远!”
路修远快走了几步,神色自若地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沈时挠了挠头,坦然道:“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对了,林立清怎么也和你来了?”
一直当背景板的林立清瞬间恼怒,不满地说:“怎么,修远他能来,我就不能来?你……”
原本叭叭叭的林立清看着沈时的眼睛却是没再讲下去,而是浑身僵硬的想避开那不堪的回忆。
路修远看得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好,解释道:“昨天立清说他在街上看到你了,说你脸色不对。所以我们昨天来看你,没遇到就今天来了。”
沈时闻言朝路修远扑去,他退后几步后坐到了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沈时坐在他腿上,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因为沈时突如其来的动作,所以路修远搂着沈时的腰。他看到如小兽般可爱的沈时时,用手抚摸上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沈时下意识闭眼,任由路修远拿手去抚摸自己的眼睛。他强装镇定,只是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