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离宋年近了一些,保持了一个舒适的距离,轻声唤她,“宋小姐”
转过头来看着林之问,“嗯。”眼神中有疑问。“我为之前的言行向宋小姐道歉,未来还有一段时间相处,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宋小姐心里不舒服。”
火光跃动下,林之问的脸白皙温润,眼神真诚专注,宋年能感受到他的歉意。虽然你折断过我的手腕,虽然你似乎有言语有暗指,但是也救过自己,而且一路同行心里还膈应确实不好,因此回应道,“林先生,之前的事我没放在心上,”才怪,“就叫我宋年吧。”
“宋年”他的眼睛含笑,看着他,“那你叫我林之问吧。”
“好,林之问。”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总觉得自己的名字经由她的唇舌唤出来,多了些缱绻温柔的味道,心仿佛被和煦的春风拂过而变得柔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林之问言谈风趣有礼,和他说话感觉很舒服。三人回来时,两人脸上都有笑意,随意聊着天。
晚上守夜时,宋年是第一个,考虑守后面她可能熬不住,开始守了夜后面也能连续睡几个小时的觉。几人或自觉或不自觉地选择了宋年守第一波。
夜空是深沉的蔚蓝,星子在闪烁着,圆月清冷神秘的光辉依然笼罩着大地。
拨弄了一下火,搭上几根木柴在上面,火势又像之前那样旺了。
抬眼就是黑森森的林子,各种不知名的虫子欢快肆意地叫着,风吹过树林唰啦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有点可怕的。宋年默默转头看了眼车子,又安下心来。
第二天醒来不过4点钟,然而窗外已经大亮,一动脖颈咔咔响,还不小心扭到了,嘶,难受。
夏树流见宋年的长睫紧张地颤动着,饱满的红唇微抿,“我帮你按一按。”“好。”
揉捏那块紧张的硬块,渐渐的,掌下的肌肉放松了。柔软细腻的触感占据了心神,收回手来,指尖摩挲着那种融滑,“你看看好些了没。”
试着动了动,没有僵硬感了,眼眸弯弯,“谢谢啦。”夏树流俊俏的眉眼都带着笑意,“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然而出发还没到一个小时,天突然就黑沉沉的,似乎藏有不祥,渐渐地光线都被遮没了。
在完全暗下来之前,几人开车到了一个村落,寥寥几家人。一户人家门户大开,地面上还有血迹,几人异能凝在手上向里走去。
消灭了屋子里的丧尸,扔进外面浓重的黑暗里,关好门窗。刚刚坐下不久,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巨大响声,淹没了说话声。
站在窗边,雨瓢泼一样倾泻而下,黑的天,黑的雨,压抑在心里。
坐着的擦枪的擦枪,琢磨异能的琢磨异能,悠闲得不像在紧张的末日。
只有宋年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中,她在蹲马步,蹲的小腿打颤,蹲的腰背酸痛。紧紧闭上眼睛,不让汗水流进眼睛,衣服汗湿在身上,整个人刚被水泡过一样,还是有气味的水。
眼前白色的墙上有多少污点,有多少条细小的裂缝,宋年全都知道,也不知道数过多少次了。
夏树流又走过来,宋年听见脚步声赶快调整姿势保持最佳状态。他也没踢宋年呵斥宋年,就是动作不规范捏动作不规范的地方,那股极致的又酸又疼的劲儿能让能持续好久,每次都忍不住眼泪汪汪。
“你可以休息了。”
这是天籁吧,何其有幸,竟然还能遇见你。宋年当即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其实非常想瘫的。
这三个小时简直比前面二十年还要漫长,汗水大颗颗地滑落至尖俏的下巴,全身脱力。
然而,没歇多久,宋年开始了她痛苦的炼狱,完全没有心思压抑,没有心思去想未知。
这天,李东做的饭,宋年没想到他做饭这么好吃。食材原有的香味被还原放大,食材之间的碰撞融合更产生美味因子,宋年用她的行动给予极大的支持和认可。
晚上拖着残破的身子去洗了碗,再拖着残破的身子沐浴,之后如愿以偿地瘫在床上,痛苦而快乐。
门被敲响,极不情愿地起身开了门。
林之问站在门外,温润的嗓音响起,“你今天运动量比较大,”听到这,宋年默默地想,这真的只是比较大吗,我都反复死亡了我不信。
“我会按摩,帮你放松一下,你明天会好受一点。而且,你明天应该还会继续。”
示意林之问进来,问他怎么做。让宋年躺在床上,酸痛的肌肉再次受到蹂躏,疼得忍不住哼哼唧唧。
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宋年现在拥有的只有痛,她已经不想要这破身子了。眼泪渐渐侵湿了枕头,闷闷的忍痛声中夹杂着一些呜咽。
林之问手掌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下去。疼得宋年直接坐了起来,不争气的眼泪直往下流,“对不起,我下手重了点,但是现在不按,你明天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可怜极了。林之问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