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去,清画赶紧跑上前来护着那圣旨不敢叫她这样胡来。安阳恨恨道:“母妃一向不喜欢我便算了,可这圣旨你不能代我接,我不愿意,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我就是不愿意。”
她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柳太妃心疼,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谁说母妃不喜欢你的?”接着叹了口气摇了摇:“你这样僵持又能僵持出个什么样的结果?皇上是什么样的,你这些天还没有看明白么?他不会容人拒绝他的决定,你若是闹到了他面前,恐怕只会害了王祭酒。”
“王祭酒”这三个字一出来,安阳便愣住了:“母妃怎么会……怎么会知道?”
柳太妃笑了笑:“你心思从来都藏不住。母妃看王祭酒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因而他那样好的人,更不该被这宫中之事牵连。”
“可我又该怎么办?”安阳眼中流露出浓浓无助。
柳太妃轻轻叹息,伸手抚摸安阳的头道:“母妃知晓你心中苦,可愈是这种时候,愈不能乱了方寸而什么都做不出。你想想,这世上谁能让皇上改变主意?”
安阳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明:“皇姐?”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此事事关国事,皇姐当真能左右他的决定?”
柳太妃轻声道:“你低估了景阳在他心中的分量,此事你若能求得景阳帮你,便绝对是万无一失。”
“我现在就去找皇姐。”安阳急匆匆便要向外去,却又被柳太妃拦住。
她道:“景阳不在宫中,她已经离宫好几日了,想来这也是皇上的手笔。”
“那我该去哪里找?”
柳太妃道:“先皇在的时候,曾给当年还是中郎将的皇上赐了一座府邸,就在雍都城西。若哀家没有猜错,景阳应当就在那里才对。清画,给安阳备马车,出宫。”
安阳终于镇静了许多,看向柳太妃的眼中带了一丝感激神色:“谢谢母妃。”
听到她口中的谢字,柳太妃愣了愣,觉得有些欣慰,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同母妃有什么好道谢的。”
侍官去向唐樾回禀的时候,自然是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譬如安阳不愿意接旨,譬如后来是柳太妃来代安阳接了旨。
唐樾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听着,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偶尔露出嘲讽的笑意来:“她不想嫁?倒是由不得她。朕费了这样大的劲叫哈日朗松了嘴答应将皇姐的婚约就此不提,她不嫁,难道要梁迢嫁不成?”
站在一旁的管狸面色有些变了变,道:“哈日朗朝皇上要的是安阳公主,庆阳公主……哈日朗那边恐怕不会愿意。”
唐樾停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朕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这样紧张。这次倒是多亏你年少时在丹赫待过几年,熟知哈日朗的喜好,若不然,朕也不会这样容易地就能投其所好。不过管狸,你何时同梁迢这样交好了?”
管狸抿着嘴垂下眼眸不愿意再说话,唐樾知道他对自己衷心也不为难他,只是又提醒道:“你是朕这边的人,记牢了。”
管狸道了声“是”。
侍官刚要退出去,又被唐樾叮嘱道:“这几天盯紧安阳,她有什么事情时刻回禀朕。”
说完,才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可他奏折还没批完几本,侍官又回来禀报道:“安阳公主已经乘马车出宫去了。”
“出宫?”唐樾皱了下眉头,随即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紧张了起来,猛地站起身:“管狸,备马,朕要立刻出宫。”
管狸不知道发生何事,只觉得皇帝的语气不对,以往敌军压境的时候他都未出现过一丝慌乱,而现在这个语气,倒是不安得很。
唐翎本来在这宅子里待得不错,唐樾并未禁锢她的自由,她若是想上街便可以去玩,若是不想,在宅子里耗上一天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她今天刚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回来,便瞧见一马车在宅子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人,伸手要去敲门。她认了出来,从后头叫了一声:“安阳。”
安阳回头,一眼便瞧见她。只是二人神色却大不相同,从前一直都是唐翎心事重重而安阳天真烂漫,今天却都反了过来。
安阳眼眶红红,张嘴叫了声皇姐。
唐翎本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玩,看这幅模样却明白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将手中东西交给旁边的婢女,带着安阳进了宅子。
“不过几日没见,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安阳扑通一下朝她跪了下来:“安阳今日……今日来求皇姐一件事,皇姐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
她这模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虽说唐翎知道定是大事,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想笑,只拉着她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也得说出是什么事情,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
安阳揉了揉眼睛,还是不肯起,声音嗡嗡得:“皇上要我嫁哈日朗,圣旨都下了,就在刚才”
唐翎神色瞬间僵硬:“他要你嫁哈日朗?还下了圣旨?”
“皇姐,”安阳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