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
地方广播电台。
“赵主任,这都三个月了,再怎么样工资也该发下来了吧?”
“小路呀,台里资金周转困难,政府划拨款没下来,我也很着急呀。大家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看人家小刘,欠着房贷还不是咬牙等着呢。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再等等,总会发的。”
赵主任语重心长的拍拍路一凌的肩膀,然后夹起鼓囊囊的钱夹子,快步走出了播音室。
路一凌看着他宛如待产孕妇一般的啤酒肚,暗自咬牙。
什么资金周转困难,什么财政划拨款,都是借口!
赵主任就是不满意他之前得罪了投资商,故意整他的。
想起三个月前台里的商务活动,那个又老又肥的女投资商在他大腿上抓挠,还一脸淫笑……
操!
操!操!
回家路上,路一凌把赵主任和女投资商骂了几百遍,连带昨天晚上那个折腾人的顾客也未能幸免。
街道两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却照不亮老区的旧房子。
夏日蝉鸣不绝于耳,偶有一两只还在发情的野猫,叫声惨烈,一跃而过。
路一凌的嗓音微微嘶哑,原本打算今晚歇业的,但想想卡里的存款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下来的工资,恼怒踢了一脚脚边的空拉罐。
夜深了,家里漆黑一片。
路一凌进门后先换的拖鞋,走过玄关到了客厅,才按下灯。
啪——
房间亮了。
老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嘴里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肩宽腰窄,擘肌分理,只是坐姿十分嚣张。
家里出现不速之客,路一凌的眼瞳猛地一缩,高声骂道:“你他妈是谁!?滚出去!”
祁陆仿若未闻,慢悠悠的点燃嘴里的香烟,吸了一口,才抬头瞅着路一凌。
路一凌生得一副好皮囊,虽然是个男的,却有种别样的英气美。
最主要的是,唇红齿白,眸似皓星,看着干净。
声音有感觉,长得也不赖,祁陆的耐心跟着多了些许。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问:“怕疼Sama?”
祁陆叫的,是路一凌在情色哄睡电台的名字。
路一凌心下一紧,警惕道:“你是谁?”
“点你的人。”
祁陆将只吸了两口的烟随意丢在地上,踩灭,然后突然解开自己的皮带。
金属扣咔啦啦响起,整根皮带很快被抽了出来,摔在茶几上,哐的一声,性暗示的意味十分显着。
他问:“多少钱一晚,开个价?”
路一凌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只在情色哄睡电台播了一晚,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家里,上门索嫖。
瞅着这人嚣张狂傲的样子,路一凌狠狠咬着牙。
“去你妈的,滚出去!”
“老子不卖屁股!”
他火冒三丈的拿起茶几上的皮带,要往祁陆脸上甩,祁陆反应很快,钳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后一掰,疼得路一凌连腰都弓了下去。
“啊——”
“操你大爷!”路一凌骂道。
祁陆拿过皮带,不轻不重的打在路一凌脸上,说:“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省省嗓子。”
路一凌瞪着祁陆,两眼发红,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毫不犹豫的朝祁陆脸上打去,却不料祁陆正好借此机会捏住他的拳头,反扣在身后。
金属扣咔咔抽到最紧,皮带捆在路一凌的手腕上,挣脱不得。
这手动作很快,快到路一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双手被锁在身后,他终于有点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陆的手放到他路一凌的屁股上,重重揉捏一把。
“干你啊。”
手感不错,腰身也软,最棒的是叫声好听,想必压在身下的感觉,也不会太差的。
他靠在路一凌身后,掐着他的腰,手掌前伸,就要去解路一凌的裤子。
他贴着路一凌的脸侧,在他白白的耳廓上咬了一口,这一口用了点力,却刚好咬在路一凌的敏感带上。
路一凌及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更加气恼。
“王八蛋!”
他不可能乖乖就范,转身抬腿,用尽全身力气往祁陆胯下踢。
祁陆能治他一回两回,自然也能治住他第三回。
路一凌刚一抬脚,祁陆便立刻攥住他的脚踝,直接把人掀翻在沙发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祁陆很重,路一凌趴在沙发上被压得动弹不得,像一只被人捏在手里的虫子,蠕动着,挣扎着,屁股一顶一落,把祁陆胯下蹭得瞬间怒胀。
浓郁厚重的气息喷过路一凌的耳侧,祁陆稍稍起身,单手按着路一凌反扣在背后的双腕,将人死死按在身下,另一只手在路一凌的屁股上啪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