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玄关的时候,杜明里差点以为今天又扑了个空,但微弱的电视广告声立马让他兴奋起来。
房间没开灯,只有电视机发出一些光亮。徐朗躺在沙发上,茶几上和沙发四周到处都散落着酒瓶和烟头,简直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但是总比每次来都没人住似的要好,杜明里这么想着,慢慢往里走去。
大门钥匙是他自己偷偷配的,但徐朗知道后,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他在这儿住的时间屈指可数。
杜明里在沙发旁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醉醺醺的徐朗,叫了声“朗哥”。
徐朗目光飘忽地看了他一眼,模糊地应了。
于是他蹲下来,摸了摸徐朗的脸:“朗哥,怎么喝了这么多。”
徐朗像是没听见一样,侧开头去看电视上无聊的节目。杜明里发觉他确实是喝醉了。
杜明里低头凑近他的领口,嗅了嗅,酒气混合着熟悉的成熟味道——那是杜明里很喜欢的,富有男性魅力,而且十足性感。
“朗哥……”杜明里深深地看着他的脸,低声呼唤,然后捏着徐朗的下巴,亲在了他的嘴上。
徐朗“唔”了一下,依旧没给出什么反应。
杜明里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亲着、吻着,他开始越来越贪餮,他含住朗哥的下唇,舌头在上面吸舔,然后深入进去,攻城略地四处征伐,滑过徐朗的齿列,然后吸吮搅动,交换津液。
“滚。”徐朗忽然推搡了他一把,手上没什么力气,只是将杜明里攮开了。他仍闭着眼,将脸转到沙发内侧,张着口胸腔起伏,似乎是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了。
杜明里没有避开,拇指按在徐朗的下唇上,他用力,将那里碾压得失去血色。然后盯着徐朗微启的嘴里露出的一小截舌头,他把两指伸了进去。
“唔……”徐朗不舒服地蹙眉。
他的舌头被杜明里夹住,时而按压时而搅弄,抑制不住的口水沾满了他的手指,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性感又淫靡。
杜明里的喘息声粗重得在电视的背景音中都异常清晰,他盯着那截被玩得发软发白的湿滑舌头,突然翻身上了沙发,将徐朗压在身下!
杜明里激动地再一次堵住徐朗的嘴,胡乱亲吻,一只手托起徐朗的腰,忙乱地直接把他的裤子褪到屁股下方,抽出的两根手指直奔主题,摸进了他的臀缝。
“朗哥、朗哥……朗哥……”他模模糊糊地急促地叫着,急不可耐地吮吸徐朗的嘴、脖子、耳朵,一切他能想到的、足以调情的、让他喜欢的地方!
昏暗的光线和吵闹的电视声音似乎辅助着酒精,麻痹了徐朗的神经,延迟了他清醒的过程。而杜明里就是不折不扣的个小偷,偷了这点儿空挡,拼命的吸着徐朗的味道、摸着他的身体,以图满足自己的欲望。
徐朗被身上沉重的力道弄得愈加呼吸困难,他的嘴被吮吸着,鼻尖是粗重的热气,耳朵也被舔得湿痒。但这个情人很不合格,粗鲁得叫他不舒服。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逐渐清晰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小狗似的,那双眼里却射出了令他心惊的占有欲!
“朗哥,我喜欢你,朗哥……朗哥,你好性感……”
那人不住地说着,徐朗却丝毫听不清,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试图清醒过来。那人却继续粘人地亲他,雨点般的吻落在他身上,缠人的双手勒紧他的腰,粗暴地揉搓着他的臀部。
带着湿意的手指挤进了他的股间,前后蹭着,忽然按压在隐秘紧闭的穴口,轻轻摸索揉弄。
“……滚,”徐朗浑身大震,他艰难地说着,微微挣扎了一下,突然用尽余力一脚把杜明里踹下沙发:“滚!”
杜明里毫无防备地摔下来,后腰猛地撞在了茶几一角,碰翻了好几个空酒瓶子。四周乒乒乓乓地狼狈一片。
徐朗撑着沙发直起身,整理好衣服,望着摔在地下的杜明里斥道:“老子的主意你他妈也敢打!“
大脑沉闷胀痛,运作依旧迟钝,他俯视着杜明里,正对上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双无比委屈的眼睛,玻璃弹珠似的,很是漂亮。
徐朗和杜明里有一点八十竿子都很难打着的亲戚关系。他比杜明里大了六七岁,按辈分来说,似乎应该管杜明里的妈妈叫一声姐。
徐朗没念大学,早早进了社会,他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出来混社会之后,做起了黑货生意,认识的也都是道上的人,就和自己老家那边的亲朋好友少来往了。
两人遇上还是机缘巧合。一年半前徐朗和朋友去酒吧玩儿,那间酒吧说白了就是高档鸡店。同行的伴儿和人起冲突了,打起来差点砸了酒吧,徐朗上去劝架,没想到对面就是杜明里。
徐朗对诸如“杜明里这小子为什么在这A城又为什么在卖淫场所”之类的问题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帮他妈教训教训他,帮朋友擦了屁股后正打算一走了之,却反而被杜明里在门口堵住了。
当时杜明里就是这种表情,跟只被抛弃的小野狗似的,耷拉着耳朵,眼珠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