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雪融忙摇头“你相信我不是那种人,我就很知足了。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这个家好像已经没我的容身之处了。”
“你说便是了,只要我能做到就绝不会不帮你。”沈修竹委实有些丧气,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听雪融这样说哪里还会舍得拒绝呢。
雪融垂着眼,“我想先离开沈家离开燕都一段时日,等二哥成了亲忘了我再回来”不知为何说到沈砚深成亲他心中竟有些不痛快,他只当是自己平白被对方欺辱了许久的不忿,仍然坚定着想要出逃的决心。
他今日当真被吓得清醒了许多,没人知道当沈修竹说出他可能怀有身孕时他心中的恐惧与绝望,他当时甚至想要屈服向命运低头了,故而也破罐子破摔的想要去依赖沈砚深。
沈修竹几次欲言又止,他心中舍不得雪融远走,且担心他在外无人庇护遇到麻烦,但又思及现在的情况,只要沈砚深不放手,他们是没有一点办法反抗他的,何况沈砚深竟然都敢直接告诉公主了,怕是铁了心要雪融了。但雪融不情愿,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总该有些做哥哥的样子了。
过了许久他才故作轻松开口:“好,我会帮你。恰好近来我结识了一个可靠的朋友,他一年四季到处游历,你同他一起到处走走,长长见识也好,只是路途辛劳,我舍不得你受苦。”
“我不怕的,哥哥肯助我便好。”
雨后初霁,雪融笑得眉眼弯弯,一对梨涡漩开,甜蜜惑人。
沈修竹用衣角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痕,说:“像只小花猫似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哭得这样厉害呢。你不要担心了,我提早联系好素舒,过些日子寻好时机便送你同他一道去琼州,听闻琼州人美歌甜是难得的富庶之地,你去那里我也能放心些。”
没想到一向只爱结交纨绔公子哥的沈修竹新交的朋友竟然会是素舒,素舒此人,雪融虽只有一面之缘却记忆深刻,皆因对方身上有他羡慕的东西。
故而他难得有些喜悦的同沈修竹说:“我见过素舒,就是上次出门的时候,他不是住在梁国公府上嘛?”
“素舒的父亲同梁国公是旧交,他也同梁硕自小为友,此次来京便借住在梁国公府上,不过并非常住,再过几天便要去琼州了。既然你们相识,我也更放心了。”
兄弟俩谋划着出逃大计,对未来充满憧憬向往,相谈甚欢,却不知门外有人久久站立不动,只攥紧的双拳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如要滴出水一般。
齐瑄和有些担忧的望着双眼通红的沈砚深,生怕他一个冲动便冲进去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小心翼翼的劝慰:“他大抵也是被你的热情吓坏了,毕竟你一直对他冷冰冰的。冷静冷静哈,我们出去外面冷静冷静。别冲动,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沈砚深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率先走了出去,那一眼又冷又凶狠,饶是齐瑄和也有些吃惊,心中暗忖难怪是一年不到便能令南疆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倘若不是身份限制又涉及权力斗争沈砚深早该是封侯拜相的人物了,瞧瞧这气度,便是生个气也这般骇人。
齐瑄和也跟了出去,此时情况始料未及,沈砚深一遇上那位小美人便总能失了理智,他可不放心。
方才侍从来报那位宫中来的贵人显然便是齐瑄和了,他此次前来虽有事要做但主要还是出宫游玩,顺便见见好友兼表弟放在心尖上的人。于是先见了沈老太爷和平宁公主,不等沈砚深人到便自己寻了来,于是和闻讯而来的沈砚深半路便撞了个正着,两人便又折返。沈砚深是打算介绍齐瑄和同雪融认识的,哪里想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齐瑄和不禁暗道这小美人真是过分天真了些,说这等私密事别说找个私密地方说了,竟连门都不记得关,恐怕也是被逼急了。
两人在花园停了下来,沈砚深面沉如水,似是憋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来“我就不该考虑他的想法,但凡对他好点他便能恃宠而骄。”
他真的从未这样失望与愤怒过,放下骄傲满心欢喜的讨好人家,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遇到过的最难堪的事了,此时满心的爱意都不知掺上了多少恨。
倘若再不离开,又碍于齐瑄和还在,他可能会忍不住冲进去掐死那个小东西,亏他还因为宋太医的话心生愧意了呢,现在看来沈雪融那样没心没肺的小贱骨头直接扒开腿将他肏死在床上便是了,生得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鬼。
齐瑄和见他渐渐露出个狰狞扭曲的笑容来,心中一沉,也没了之前打趣笑闹的心思,可见是深知好友某一方面的偏执,“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才多大的人,也没比时岁那皮小子大上几岁,看上去性子又软和,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把戏罢了,没必要过分计较,吓着人了到时候还不是得你自己心疼。”
沈砚深不置可否,反而说道:“我当时听了你的劝告,以为他即便不喜,心中也该有所动容,原来他的心肠这样硬,我倒是小瞧了他。沈雪融呵我倒是看明白了,吃硬不吃软的小贱骨头。你不必多说,对付他我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