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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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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示意顾软可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边慢悠悠的坐在了钢琴面前。

    “之前在电台里听到过一首曲子,觉得很好听。”

    他说着,一边弹奏着几个音阶,面前巨大的乐器发出了优雅清脆的声音。

    他的指尖白皙修长,触碰到同样白皙的钢琴键上显得漂亮极了,顾软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钢琴曲 flower dance)

    顾软没听过什么音乐,但他却还是被乔木弹奏的乐曲所吸引了,那是一首很美的曲子,但却有充满了哀伤,节奏舒缓,到后面节奏明显加快了,顾软看着乔木的指尖在钢琴上跳跃,紧接着美妙的音乐充满了整间屋子。

    它太美了,直到钢琴声完全停止,顾软都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样?”

    乔木将琴合上笑眯眯的看则顾软。

    “很,很好。”

    顾软看着乔木,“你有专门学过吗?弹得很好——”

    乔木却摇了摇头,“以前在军队里认识的人教的,乔夏喜欢钢琴,所以一直有考虑学一点。”

    但她没机会听了。

    顾软看着乔木的样子,有些难过了起来。

    乔夏,顾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或许就是传闻中,乔木的姐姐。

    他看着乔木,本想出口安慰,但发现语言又是如此的苍白,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抚慰的话来。

    紧接着顾软发现自己的主题似乎又被乔木带偏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

    “去医院好吗?我很担心你。”

    “之前来的医生本来就不是这种专业的,她没看出什么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开了点药,你需要做一些详细的检查——”

    “我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

    乔木打断了顾软,他淡淡的说着,就好像身体出问题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没有用的,去哪都没有用。与其做那种没意义事情,还不如趁现在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顾软。”

    乔木看着顾软,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真的。”

    “我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但现在看看我——”

    他摊摊手,“不是好好的吗?”

    顾软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

    疯狂的事情。

    “你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问道,他想要知道。

    即使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知道。

    Alpha看着他,垂下了眼帘,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些做过的已经过去了的疯狂的事情。

    “我割过自己的脸。”

    乔木看着顾软,那张漂亮的脸表情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恐怖至极。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顾软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

    “什么时候——”

    乔木看着窗外漂浮着的白色的云朵。

    “大概是在我知道乔夏是因为我才会死掉的时候吧。”

    他看着顾软,甚至笑了出来。

    但顾软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觉得乔木根本也没再笑。

    明明是笑着的,但看上去却很难过。

    “如果没有这张脸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肯定好好活着吧。”

    乔木说着靠在白皙的墙壁上,这时候医生注射的另一种药物可能起了作用,他低着头,健谈了起来。

    “说不定早就结婚了,也早就做妈妈了。”

    他轻轻的说到,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让听的人很难过。

    “当时我很生气,从来都没有那么真实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到愤怒过。我的手当时都在发抖——”

    乔木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

    “那时候我是多少岁呢?”

    乔木反问着自己,紧接着否决了这个问题。

    “不记得了,过了十六岁后就没有过过生日,可能是二十几岁吧,二十出头还是多少。”

    “真的很生气,生我父亲的气,生那个男人的气,生那个杀死乔夏的杀手的气,生周围人的气,生这个世界的气,生我自己的气。”

    他说着,抬起头看着顾软。

    “所以我不想要这张脸了。”

    他说着,用手比划着,就好象自己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刃一般,抵着自己的侧脸。

    “我讨厌它。”

    “然后就用刀割开了,血流了一地,但奇怪的是一点都不觉得疼。”

    “遗憾的是,被当时的一位alpha发现了,他把我扔进了医院。真的要相信现在的医疗,什么都搞得定。”

    “包扎完伤后口,那个alpha走进了屋子,他很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冲过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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