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谢婉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车外。
“就到了,小姐。”紫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絮絮地念叨:“听说这是谢大人的远方表亲,怎么这么偏远呀?”
谢婉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什么远房表亲……都出了五服了,我姑奶奶那边儿的亲戚。连姓都不一样,听说是当初家里没发迹的时候认的干亲。”
紫燕睁大了眼睛:“那、那他不收咱们怎么办?”她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好歹……总和父亲前几年有些节礼往来。”谢婉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到了地方,咱们脾气都收敛一些。”
紫燕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说:“小姐也及笄了,再过半月你本该议亲了……”
谢婉叹了一口气:“也许叔父能给我寻一门亲事吧。”
青石院里,老妇也在和自己的儿子商量。
“谢昌往日想不起咱们来,他夫人还日日要我们巴着他。”老妇眯着眼啐了一口气:“这回那小蹄子来,我可要出一口恶气,教她多织几匹布。”
“娘……”三十几岁,身形有些胖的男人眼珠转了转,微微地倾下身子:“她毕竟是官家小姐,我听说她颇善女红,织几匹布可难不倒她,何况布若是卖出了价钱,就该有人来求娶她了,哪还能出气呀?”
“那可不行!”老妇的脸一下皱紧在一起:“反正如今谢家也没落了,不如你娶了她吧。”
“娶她?”男人哼了一声:“娶了她,谢家那帮人又要缠上来让咱们救济,我看不如咱们俩调教调教她,等她成了只知道张腿挨操的小荡妇,就得摇着屁股求我收她了。”他半眯着眼睛,仿佛看见了十六岁的姑娘哭喊着摇着白嫩的屁股扒着他的腿求他把自己收进房里的淫贱模样。
老妇看着他的样儿,撇撇嘴“哼”了一声:“你还会调教人呢?我可不会,我就会揍,可别把她打跑了。”
“不会,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到时候把衣服一收,她敢光着跑出去?”男人嗤笑一声:“现在谢家人就是落水狗,我给她一口饭她都得谢我,还敢跑?她又不会赚钱,跑了要么饿死,要么给人卖到青楼里边。”
老妇手里的蒲扇扇了扇,闭上眼:“你看着办吧。”
过了一阵,马蹄声在小院外停了下来,谢婉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院,再扭头看看巷口,惊道:“这……这么深?”
“下来吧。”车夫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周典史还是有些家财的,这里虽然深一些,却能有一座三进的小院儿,家里又有地,以后姑娘的日子也是不用愁的。”
谢婉又问了几句,知道这巷子外头还有四五家,稍稍地放下心来。
三进的院落……看来这位远房叔父在这儿还是有权有势的。起码只要能有他庇护,自己能过的不错。
她捏了一下帕子,有些紧张地叫侍女扶着她,叩了门。
过了一阵,门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笑着站在门口,刚看见她便笑了起来,走过去一下掐住了谢婉的腰,照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贱蹄子,卖给我家做妾的,还带个侍女来摆谱。”
谢婉被打懵了,愣愣的不说话,男人又毫不客气地掐了一把她的屁股:“还不喊老爷,傻了?”
“老……老爷……”紫燕反应的快,要哭不哭地跪在地上:“您这是干什么呀?姑娘今天刚到呢。”
车夫扫了扫周典史,笑眯眯地说:“周大人好福气啊。别这么急,娇滴滴的小姑娘与了你了,关起门来再打。”
周进望着他笑道:“这小蹄子骚着呢,我娘如今在这,这个月不得把她屁股蛋儿打红了。这,今天事儿忙,就不留你吃了。这一趟你跑的辛苦,多给你二十文。愿意的自己上酒楼吃去。”
车夫收了钱,更笑的见牙不见眼,很机灵地说:“您要不介意,我先和邻家说一声,您要调教人,要不女孩儿哭起来吵人。”
周进又掐了一把谢婉的腰,逼出一声低吟才笑嘻嘻地说:“等过了半年,这蹄子必得怀上,到时候再请高邻喝酒,有觉得烦的,你只管这么说去。”
车夫弯着腰,答应着笑眯眯地去了。
周进就这么夹着谢婉的腰往屋里带,关了门,才把人放开,说道:“不喊人?”
谢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说:“叔父?”
周进微微笑着说:“你不要急,你母家早把你卖与我了。”
谢婉听了,心里一蒙。
周进继续唬她:“你母家把你卖给我为妾,换了百两银钱,你细想想,你过来,你家人是不是特别欢悦?不是卖过来,怎么能高兴呢?”
谢婉愣愣地看了一阵,哭着道:“……叔父,我……我才十六……”
她身量才刚刚张开,奶子还没有屁股翘,怎的……就要被男人开苞?还、还不是为妻,竟然是个妾?
+"所以即日起,你得学着做规矩。"
周进见自己计谋得逞,拉着她说:“这家里只一条规矩,新妇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