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的列車似乎已煞不住車。王向脫掉連帽上衣,解開自己的腰帶及褲頭,欲脫掉許曼的銀色連身裙時,她猝然按住了他的手,對正在獸化的他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心變成了一塊石頭慢慢下墜。
「好像太快了。」
許曼的話就一桶冷水澆在王向身上,難得王向的理智神遊得比他知道的還要久。
「我比較希望感情能細水長流。」
「做愛也能讓感情細水長流。」王向深怕不夠有說服力,又補充道:「一夜情也不是我的風格。」按耐住焦躁的感覺試著與許曼溝通,眼下他只想一逞獸慾。
王向見許曼比他想的還要冷靜很多,但他明白身體總是比理智來得誠實。比起能言善道,他決定利用濕熱的舌吻喚回她的慾望。
「請你用行動證明何謂細水長流。」
奈何許曼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細水長流」,王向只好在幾個深呼吸後攤躺在大床上,怒瞪自己牛仔褲下仍昂然的東西。
「它好像還很有活力呢!」許曼側過身,忍不住遮住嘴打趣地看著王向的昂然。
「有人把胡蘿蔔拿到餓得要死的兔子面前引誘牠,牠自然就會一直想要吃。」
「喔!原來我是胡蘿蔔!」
王向喜歡許曼在這時候不忘俏皮,他向前親吻許曼,帶著性感語氣說道:「是好吃可口、香甜軟嫩的胡蘿蔔。我想要吃妳!」
許曼快了王向一步,用食指抵住王向的薄唇,嘴扯出一道彎彎的弧度笑說:「我一直都知道我很好吃,不過,你不覺得這就像是一瓶陳年釀造的紅酒,你將它打開聽到軟木篩的清脆聲音,然後等暗紅色的酒液倒入高腳玻璃杯,嘩拉!鼻子靠近它、聞它的香味,是濃烈、是香醇、是水果般的甜或者帶著一點生的酸?也許有前味也有後味。」
許曼語落,王向立刻苦著臉對她說:「難道這整晚妳都要讓我這樣?」
「啊?」許曼裝傻後又噗滋一笑,壞壞的明知故問:「哪樣?」
「軟了又硬,硬了又軟!」王向對她做了一個白眼。
許曼故作無辜地傻笑,聳肩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王向假裝生氣的指控,兩隻大手往外攤,誇張地說:「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做!?是誰剛才抱著我的頭,又把手伸進我衣服摸我的胸!?」
「這樣啊!」許曼挑眉,她也不甘落下風嘖嘖兩聲,鏗鏘有力地回擊說道:「是誰先吻我的!?是誰勾引我!?是誰把我誘拐回家推倒!?小葉說你很安全不會隨便把人帶回家上床的呀!王向先生!」
王向心裡五味雜陳,眼明的許曼察覺到立刻繼續火上加油:「既然是小葉掛保證的人,向哥可不能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喲!」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王向的慾火沒有完全消退,兩腿中間的部分呈現半軟半硬的狀態使他煩躁,面對這樣的特殊狀況那叫他十分力不從心。
喜歡的人就在王向面前面容潮紅、嘴唇紅腫、眼神朦朦、衣裙半解,找個正常男人來看都會起生理反應,何況是帶他認識一見鐘情的對象。
Damn!許曼的話語配了料,溫柔的糖加上野蠻的事實,他的理智被許曼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著,於是,他決定去浴室躺進浴缸裡面消火然後睡覺,身理心理終歸不堪許曼這般戲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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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筋伸展,拜日式接著十個深呼吸後換成下犬式,全身的筋骨拉開來暢快不少也飛快提神,一連十個動作下來許曼的身體甦醒。
許曼把她最愛的綠玫瑰沐浴露抹著全身,從脖子滑到腳底,玫瑰香氣讓她放鬆下來,療癒了新的煩人事情以及心底最深的黑暗。
擦乾身體,吹乾頭髮,將保養品仔細抹在身上,她不忘呵護自己那頭捲長髮,不過她喜歡把它們捲在後腦成了一個包子狀,再噴上頭髮定型噴霧。
坐在化妝台前細細化了優雅的妝容。褐色漸層眼影畫完再刷三層睫毛膏、腮紅、打亮粉並塗上乾燥玫瑰色的唇膏。
在鏡子前面整理白色襯衫的領子,然後套上米白色的西裝外套。一口將馬克杯裡的曼巴黑咖啡飲盡,就如同她以往的早晨,走下樓攔計程車去上班,準時早上8:30分抵達RK製作公司的辦公室。
許曼一進辦公室,鮮紅的高跟鞋噠噠聲傳來,公司同仁馬上正襟危坐,本來穿著拖鞋的腳都換上了工作的跟鞋或皮鞋。
無處不乾淨整潔,看不出來像一個每個月都有六支以上影片要拍攝的影視製作公司,這裏就像他們的老闆許曼一樣,即便她連內褲都沒穿好的狀態下凌晨5點多才回到住處,她也能在短時間內恢復成「上班模式」。
公司上下沒有人敢對許曼眼睛下遮不住的黑眼圈多說幾句,在影視製作公司上班後黑眼圈只會形影不離,問題是他們昨天可是奇蹟地──非常「正常」的時間下班,也就是下午5:30分下班的老闆怎麼可能會操勞到出現黑眼圈呢?
八卦的心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