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的。”
宫女受宠若惊:“谢、谢谢皇上。”
这新帝还知道施点小恩小惠拉拢人心呢,拉拢的还都是宫里最低微的奴才。
梵花把猫放一边,兴致嫣然地把玩起女尊国检验童男的小玩意儿。
印章沾了沾红色药泥,拿张纸在上面乱盖一通,觉得不过瘾,瞥见蜷着猫身沉睡的森遥,眼眸一亮。小手不怀好意地在猫臀上摸了又摸,把黑毛摸得整整齐齐,张口哈了哈印章,结结实实盖在猫臀上。
依遥儿泼辣的性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白玉无暇的屁股被她种了朵洗不掉的花苞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于是伺候的太监宫女就目睹新帝突然乐不可支起来,神态癫狂,疑似撞邪。
梵花玩了两下子就丢开印章,因为她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抬起森遥一条后腿,露出两颗毛绒绒、红枣大小的猫蛋蛋,手指头在上面起劲地抖啊抖啊抖的。
小宫女羞红了脸,没蛋蛋的小太监本能地将手移到裆部。
她上午怎么评价自己来着:自古帝王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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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生独白(新文,求加入书柜)
梵花吸猫一下午,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晚膳时候,她吃着冰糖肘子、假惺惺地检讨自己蹉跎光阴,是个不合格的皇帝。
用完膳,她出殿散步消食,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个提灯宫女。
戌时刚到(晚上七点左右),白天的暑气还没消,走到哪里都感觉温温的。
梵花停住,举目远眺东南方向的夜空,半个月亮悬挂在那里,月光朦胧,看不到几颗星星。
她自言自语道:“竹宫殿后小坡上的竹笋可以挖了。”从袖中抽出锦华帝写遗诏的帕子,揉搓着呢喃:“皇兄,再不能给你烤竹笋吃了。”
她抓着帕子茫然环顾夜幕下又大又肃穆的皇宫大院:遥儿长眠,皇兄去世,我形单影只,肩上还要扛着江山社稷。
夜风习习,她对锦华帝的思念也随风而起,收好帕子,往供奉历代皇帝牌位的千古殿走去。
另一边,王宫门口由远及近驶来一辆华贵的宝盖马车,车檐下挂着两盏四角灯笼,灯面一个“齐”字随车摇晃。
守门卫兵拦下马车,见字便知这是未来皇亲国戚齐家的马车,就不知车中坐的是未来国丈还是未来帝君?
吏部正三品侍郎齐放即将入主后宫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整座皇宫,他和先皇的死党关系众所周知,本人又才貌双全,乃南国一绝,先皇会把他指给自己的妹妹也在情理之中。
驾车的是个二十郎当岁的伶俐侍从,跳下马车,轻手打开车门。
风吹帘动,齐放端坐在飘动的纱帘后冥神静思。
侍从恭敬道:“大人,到了。”
齐放睁眼,挑起纱帘跳下马车,冷凝的面容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势,对守门卫兵客气道:“当值辛苦了,本官进宫面见皇上,这是进宫令牌。”
他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卫兵,卫兵接过眯眼细看,认出这是先皇赐予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双手呈回给他,打开宫门放行。
马车不能驶入皇宫,齐放交代侍从在此等候,他只身徒步入宫。
宫道上的灯已经点上,隔一段宫路便有一团明晃晃的灯光照明。
齐放踏上紫薇殿前的白石拱桥,走动间竟在右前方意外瞥见皇帝的芳踪。
在朝堂上看了她一个月,即便在夜色中又隔着段距离,他也认得出右前方闲庭信步的削瘦身影就是她。
齐放站在白石桥上遥望梵花,微微皱眉:怎又像今晨那样不坐肩辇在深宫中乱逛,随身也只跟了两名宫女,这群奴才!
他早有耳闻宫中的奴才对她如何不上心,不论男女,皇帝就是皇帝,这帮放肆的奴才!
依她前进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千古殿见先皇。
先皇驾崩一个月,她还是放不下。
齐放叹息,追寻她的足迹而去。
走到千古殿,梵花对两个宫女道:“朕要进去跟皇兄说些体己话,你们不许站在外头听,把灯给朕一个,朕说完就会回宫,你们自行离去。”
宫女面面相觑,不敢将皇帝单独留下。
梵花拔高音量:“朕的话不顶用是吧!”
宫女惶恐,其中一个乖乖将灯笼交给梵花,二人低眉福身,在梵花的注视下离开。
梵花将灯把插在镂空的殿门上,推门进去再关上。
千古殿中不分昼夜,终年点着长明灯。
梵花看遍十一个前朝皇帝的遗像,无一不是老态龙钟,唯有她面前这副皇帝遗像丰神俊朗。
供奉列祖列宗香火的宫殿出奇安静,还阴森森的,梵花仰头凝视画中身披龙袍的锦华帝,用她最清亮的眼眸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