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现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我自知能力不及皇兄的千分之一,身边没个能力卓群的人帮我是坐不稳皇位的。”
“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
梵花心情复杂,自古帝王家都有一个怪圈:皇帝大多不爱皇后,不知道她这个女皇帝能不能跳出这个怪圈。
她又噘嘴在锦华帝的遗像前大吐苦水:“皇兄,今天早朝的时候我跟齐放有点小摩擦,我感觉他这个人挺强势的。”
“我在竹宫这几年野惯了,身边不是温文尔雅的你就是泼辣刁蛮的遥儿,我应付不来强势的人。”
“成亲头几年国事家事都要倚仗他,他嚣张起来气焰一准儿窜上天。”
“今晨我又和他结下梁子,我怕他怀恨在心,和宫人一起整我。”
梵花对这桩突降的姻缘有颇多怨言,牢骚一发起来就没完没了,在对未来夫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报复性的吐槽了他许多不是,而且还是在列祖列宗跟前。
最尴尬的是,全被站在镂空殿门后的男人一字不落听去了。
光影交错在齐放高深莫测的脸庞上,眸色在光影中变幻,透过殿门上的空格子,静观殿中愤愤不平说他不是的女人,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挥着衣袖扇风,他才轻启薄唇唤道:“皇上。”
听见声音的梵花第一反应是祖宗诈尸了,第二反应才是猛然转身,看见殿门空格后面那对闪着亮光的黑眸,尴尬得脸皮直抽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齐放推开殿门,抬脚跨进来。
金冠束发,锦衣袍服,姿态闲雅,华美无双中又透着股天生的贵气。
梵花在背后说人家闲话还被听见了,此刻只觉得他古井无波的脸皮下一定是沸腾的火山岩浆,人瞬间矮了一截,心虚地问:“齐、齐爱卿为何深夜入宫,站在殿外多久了?”
齐放淡然道:“没站多久,从皇上说‘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开始站起。”
啊,那不就是全听见了!
齐放又道:“至于深夜入宫……皇上白天说想在婚前和微臣培养感情,微臣这便谨遵圣旨,进宫来和皇上培养感情。”
梵花噎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惊悚。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像来找她培养感情,倒像深夜逼她赶作业。
梵花汗颜,大大的汗颜,抬袖擦拭额头泌出的薄汗:殿里多了一个男人,空气都变热了。
齐放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掏出自己的贴身锦帕轻轻擦拭她的额前颌下:“皇上很热吗?”
帕上都是他的体温和男人味,梵花屏住呼吸,拨开他的手,一叠声道:“朕有帕子,朕有帕子……”在袖中掏啊掏,掏出一条黄帕,见是先皇的帕子,赶紧又塞回去。
齐放目光如炬,反讽道:“皇上还随身携带和微臣成亲的婚书,想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了。可据微臣方才在殿外所听,皇上似乎对微臣有颇多不满,莫非这便是常言说的‘心口不一’?”
去你娘的“心口不一”,听见朕骂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这样夹枪带棍的说话,晚饭吃刀子啦!
“齐爱卿,我们、我们出殿吧,别叨扰先祖们了。”梵花一马当先冲出去,取下插在殿门上的宫灯。
齐放心道:你连篇说我不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叨扰先祖们。
抬脚走出千古殿,与梵花相对而立,在她眼下张开手掌。
梵花不解地看看手,又看看他:干吗,跟朕炫耀自己的美手?
“你的手很好看。”夸夸你,夸夸你,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解风情的棒槌!
齐放抓住她的柔荑:“路黑,臣想牵着皇上的手。”
“好、好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枕边人,连孩子都要跟他生了,没必要在牵手上面矫情。
他是第二个牵她手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遥儿。
遥儿是青葱玉指,细长且精致,他的手比遥儿厚实很多也大得多。
静谧的皇宫,月亮被云层遮住,泛出朦胧的光晕。
梵花提着灯笼和齐放牵手散步,两人互不熟识,一路无话。
遇见巡逻的侍卫队,他们停下行礼,梵花总有种和男人偷偷约会被抓包的窘迫感,胡乱挥个手点个头,赶紧让他们过去。
未来帝君倒很坦荡,昂首挺胸接受侍卫队的注目礼,是个皮厚的。
“齐放,对于你即将入赘皇家,令尊有什么看法?”第一次直呼其名,还真有点烫口。
因她称呼的改变,齐放眸色变得柔软,勾笑道:“先皇赐婚,父亲没有怨言,只担心我朝堂、后宫不能两全其美。”
梵花瞄一眼他带笑的侧颜,迟疑地问:“你喜欢猫吗?”
齐放反问:“皇上担心我会介意那只跟了皇上五年的黑猫?”
梵花支吾道:“他是保护朕的灵猫,会点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