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就被闪电劈中掉到了这里。”
“可人疼的欢儿。”梵花伸臂将无声哭泣的叶欢搂进怀里,以一种神气活现的老炮腔调道,“你以后就安心待在这里,万事有我。”先富带后富,重生带穿越,前辈带晚辈,老乡带老乡,于情于理她都要罩着他。
“姐姐,你不怕我?”扭了扭尾巴。
“怕什么呀,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你是一个地方……”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她马上改口,“以后再跟欢儿详细说姐姐的事,欢儿对别人就说自己是蛇妖知道吗?”
她跟欢儿是老乡,可以接受并且能够理解他是半兽人的事实,但这个世界除她以外的人只会认为他是个小妖怪,与其浪费口舌跟他们解释可能还解释不清,不如直接说成是妖怪更能融入这个世界。
叶欢睁着水润大眼郑重点头,模样像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在执行老师交给他的无比崇高的任务。
无晴拿着东西走进来,觉出茅屋中两姐弟的气氛似乎跟他出去之前大相径庭,猜测他们应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说了些姐弟间的悄悄话,毕竟阿花施主受伤了,人之常情。
梵花接过无晴递给她的水粮:“欢儿,你饿了吧。”把素饼拿给他看,“能吃这个吗?”
叶欢的肚子早就饿到绞成一团,只是他不知道这是饥饿的表现,嗅了嗅没什么味道的素饼,试着咬一口,饥饿的本能驱使他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他吃得好好的没出现不良反应,梵花心头一松,真怕他不吃常人吃的东西,而以她目前的困境又没法给他弄别的“高级料理”。
之后又倒了碗水给他,自己便也大口啃起素饼。
虽然名字都叫素饼,可跟她在宫中吃的素饼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那句话:要饭的就别嫌馊了。
见他们姐弟吃得香,无晴淡笑,在木板边坐下:“阿花施主,贫僧要为你的伤口上药,失礼之处莫怪。”
梵花吃得那叫一个香,都没嘴开口,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无晴把药粉倒在碗里,加点水搅成糊,用手指一点点涂抹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偏僻山村,只有普通伤药,药效有限,等下抹完再给她输点法力促进伤口愈合。
梵花狼吞虎咽啃完一个饼,这才为自己在美僧面前狂野的吃相而脸红。
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是南国皇帝,太丢人了,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山野村妇吧。
填饱肚子,她才有力气运转脑子:“请问大师今天初几了?”
无晴跟她说了日期。
梵花脸皮一松:太好了,我只是在四王造反的隔天醒来。宫变的消息要传遍南国和大陆其他两国至少需要几天时间,得抓紧时间回宫主持大局,而且放放和刚苏醒的遥儿也会担心。
但是这里距离天枢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她后背有伤不能骑马,欢儿年幼又行动不便,最好有个会法术又人美心善的人充当保镖护送她回天枢,那么这个人自然就是……嘿嘿嘿。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和弟弟有急事要去天枢城,但你看我们俩这样……可能走不到天枢就得死在路上。大师你慈悲为怀,可否护送我们姐弟去天枢城,到后我一定让家人给大悲寺捐一千斤香油以示感谢。”
败家皇帝,一千斤都够佛祖洗澡了。
他们两姐弟一个受伤,一个半人半蛇,条件确实比较艰苦,无晴思量片刻,道:“好吧,贫僧就送二位施主去天枢,香油却是不必了。”
梵花回头笑得眉眼弯弯:“要的要的。”
无晴从她的伤口上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回以一笑。
梵花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笑容刹那凝固在脸上,仿佛在无晴的笑中看见皇兄的影子。
“对了,阿花施主。”无晴恢复恬淡的表情,“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他本来不想说,考虑后觉得还是告诉她比较妥当。
“什么?”梵花陷在恍惚中,表情呆滞,像个二傻子。
“方才贫僧用法力为你疗伤时,发现施主似乎被人封印了一段记忆。”
梵花先“哦”了声,然后悚然一惊:“什么,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无晴一脸圣洁地看她。
梵花却淡定不了,爪子揪住他僧袍的袖子焦急地问:“大师,能解开吗?”哪个混蛋敢对朕的龙头动手脚?朕宰了他!
无晴道:“贫僧试一下。”说着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
肌肤相触时梵花被电了一下,差点溢出呻吟,幸亏忍住了,不然亵渎了美僧,他不帮忙可能还要赏她一巴掌。
不会打你,只会念大悲咒净化你的脑子。
额前亮起金芒,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脑子在金芒中发热,被封印的记忆在她脑中倒带回来:
“妞,你是谁?”
“妞,我想亲你一下……”
“妞,北国天师易无极……”
哦吼,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