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不同意他在天枢动荡的敏感时期冒然前往触霉头,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无奈将他敲晕关了起来,直关到今晨有雨燕传来天枢最新的消息才将他放出,死拽活拖把人拖出火府,到“天外天”请他喝酒赔关押之罪,顺便把新消息告诉他。
无极呢,被关了三天也没打消去天枢的念头,之所以肯安安静静跟火龙出来喝酒一来是要听听天枢的最新消息,二来是打算听完消息就设法摆脱火龙赶往天枢确认妞有没有事!
他们坐在“天外天”二楼靠街的雅间,火龙自斟自饮,显得怡然自得,倒是一向嗜酒如命的易大少爷从来时到现在不但滴酒未沾,人也像坐在火盆上,有着掩饰不住的躁动。
无极等得不耐烦,弯起指节叩叩火龙的桌面,火气很大道:“别喝了,快说说天枢现在怎么样了?!”
火龙举杯一饮而尽,斜睨他:“大少爷你着什么急,想早点听完消息早点摆脱我好去天枢会意中人?”
无极长身起立,被识破心里的盘算后便不再掩饰,开门见山道:“是又怎么样,消息我不听了,我到天枢后就什么都知道了,今天你休想再在我背后偷袭!”三步两脚走到窗前,打算跳窗节省时间。
他一刻也耽误不起了,天晓得被关的三天里他是怎么在心急如焚中熬过来的。
“好走,不送。”火龙三天前宁愿打晕他也要阻止他去天枢,今天居然大方放行,皆因雨燕传来消息天枢形势有所好转,他才敢让无极去,况且再关他下去兄弟恐怕都做不成了。
火龙倒着酒在心里感慨:我一片好心为他的安危着想,全被他当成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为个女人就跟我这个兄弟急红了眼甚至动起手来,等他将那姑娘接来尘城,定要见识下是哪路九天仙女下凡,把向来对女人不假以辞色的易大少爷迷成这样。
无极开窗一只脚踩上窗沿,临跳下时身形一滞,感应到楼下街对面的食铺传来深厚的法力波动,他循着感应将目光投在街对面无晴的光头上。
现在的和尚法力都这么高的吗?
恰好这时梵花向天翻白眼,让窗上的无极瞥见了她的眼睛,登时心神巨震,呼吸凝滞,身躯飞火流星般俯冲下去,跳到他们桌上,捧起梵花的黑脸细瞧她的眼睛,又拿袖子猛擦她的黑脸。
梵花脸上的脏污被他火急火燎擦掉了一些,终是把人认了出来,震惊得像半截木头似的怔怔半蹲在桌上掐着她的脸,惹路人侧目。
食铺老板惴惴不安站在一旁,怕他们打起来砸坏了他谋生的铺子,伸长脖子寻找在这片街面上巡逻的差爷。
事发突然,无晴也是恍惚之后才听见梵花的呼救,忙出手隔开无极的手,把她挡在身后,凝目戒备桌上莫名出现的英俊男子。
梵花揉揉被无极搓疼的脸颊,同样惊讶于居然在尘城碰见这个小淫贼,而且她这副鬼样子还能被他认出来。
从无晴身后走出,无晴拦住她,她笑道:“没事,我认识他。”在无极眼前打个响指,“喂,傻了啊,回魂了。”又打个响指。
在她美妙的声音中,无极游离的灵魂终于回归,跃下桌面,叉着梵花的胳肢窝将人提起来抖一抖:“妞,你不是在天枢城吗,怎么跑来尘城了?!”再抖一抖,“妞,我听说皇宫被打了,你有没有事?!”
“你别抖了,别抖了!”梵花都被他抖成了面条,赶紧出声打断他。
无晴拉长了脸抢回梵花,插入他们之间,双手合什道:“贫僧无晴,敢问施主尊姓大名?”声音没有他一贯的温和反而显得疏离,皆因他在这名男子身上也感受到了爱情的威胁。
出家人就是敏感。
无极眼中只有未来媳妇,与今晨的叶欢一样无视无晴,脸上荡着快活的笑容向梵花自我介绍:“在下易……”
梵花竖起手掌打断他:“北国天师易无极是吧。”下个动作就是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耳朵拉到嘴边恶狠狠道,“我脑中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你个淫贼,躲都来不及还敢出现在我眼前,讨打!”
这阵耳语仿佛情人间温柔的呢喃,惹得无极全身骨头先酥了一半,加上眼前的未来媳妇会动会说话,是个活的,以及身上那股令他魂牵梦绕的馨香,无极快乐得飞起,另一半骨头也酥了。
“姐姐。”叶欢伸手呼唤梵花。
梵花听见,推着放开无极的衣领,抱起装叶欢的竹篓。
叶欢双臂随即缠上她的脖颈扣27 4 7311037,牢牢霸住她,防贼一样斜视无极:从哪里又跑出个男人,姐姐为什么没告诉我!
无极拳头抵唇清清喉咙,清喉时瞥见他们桌上被他弄成一团糟的吃食,瞬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场所,你们的东西也被我在情急之中糟蹋了,我请你们去对面的‘天外天’补上一顿当作赔罪吧。”一双桀骜的眼眸紧盯梵花,她要敢说个“不”字,扛也要把她扛上楼“叙叙旧”。
事实上梵花也没想过要拒绝他的赔偿,她从刚才就想去对面的“天外天”大撮一顿,眼下出现个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