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拍死你们两个混球,再跟你们同归于尽。”
为了尽快赶回天枢城,他们买了艘快船,高达三丈多,分上下两层和中间的隔层,最下层有两排水手用桨划船,加上水速,因此船速非常快。
韩书封一路跟他们跟到了渡口,站在码头的人群中远眺大船甲板上的梵花,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副肝肠寸断、心碎了无痕的样子。
今日一别,你嫁为人妇,我嫁为人夫,各自散落在天涯,再无相见之日。
他收回留恋的泪眼,转身默默离开。
梵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大船,站在甲板上撑着横栏兴奋地左顾右盼,蓦然瞥见码头人群中一个十分打眼的锦衣男子,眯眼细瞧:咦,这不是昨天画摊上的汝国小郎君吗?
扯开嗓门大喊:“喂,小郎君,画摊上的小郎君——”
已经迈开脚步的韩书封脑子“轰”地一下炸开,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折回去跑到码头临水的边边上,和她对喊起来:
“你要去哪里啊?”
“我坐船回家啊。”
“你家在哪里?”
“在天枢城,你怎么跑渡口来了。”
“我……来送人。”
“你送完人赶紧回家,别在外瞎跑,外面像我一样的坏人有很多。”
韩书封破涕为笑,擒着泪花梗咽地大喊:“你才不是坏人!”
梵花笑了,这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吧。
船开了,她最后再冲他吼一嗓子:“你赶紧回家去,我们有缘再见!”
听见她的话,韩书封的眼泪一下子滚出眼眶:她说“有缘再见”。
梵花的身影是帆,他的目光是水流,大船在他的目光中驶向更广阔的江面。
这时脑子猛“叮”了一下,想起自己没问一件最重要的事,着急地上蹦下跳,冲船屁股大吼:“名字,你的名字!”
第九十章 旺盛的性欲(H)
梵花几人踩着风火轮离开尘城的时候已临近傍晚,大船航行没多久天就渐渐黑了下来。
明月当空照,江面无风无浪,大船笼罩在月色下随波逐流。
从尘城走水路两天就能抵达天枢的港口,若是疾行,明天夜里就能抵达。
梵花渡过刚上船时的兴奋后心情便复杂起来,四王喋血天枢,杀死不计其数的南国儿郎,她回宫后一要安抚天枢的百姓 ,要安抚参战的将士,三要惩处乱臣贼子,四要……总之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
她孤身站在船尾倚栏吹风,鬓边发丝飞扬,呼吸着风中江水的潮腥味道。
齐放从天而降,从身后抱住她:“到处找不到皇上,原来一个人躲在船尾望江赏月,怎不叫上为夫?”亲亲她的颈侧。
梵花还没想好要不要挣开他的怀抱,身体先一步后倾,螓首靠在他的胸口:“我没有躲,我只是看你和船长在谈话,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夫妻之间,谈何打扰。”鼻梁刮弄她的颈窝,“江风湿气大,皇上别吹太久,会着凉。”
梵花缩起脖子往旁边躲了躲他的鼻梁,语带骄傲道:“我身体倍儿棒,这几年都没生过病!”
“没生病是因为有森遥守护你,并非皇上的体质有多强。”
“胡说,这次落难遥儿没在我身边,我也没生病。”
齐放不跟她抬杠,收拢手臂,更紧地拥抱她:“白天是我不对,不该在气头上强行伤害皇上。”手向下摸进隆起的谷地,“疼吗?”他知道当时自己撞得有多用力。
“啧,别在外面乱摸我!”没好气地拿掉他的手。
齐放再次缠上去,重复问:“疼不疼?”
“哎呀,不疼了!”拿掉他的手,为防他再使坏,牢牢抓住他的大掌,“我实话跟你说,我还在气你赶走无晴的事,所以你别以为在我身上使点不三不四的小动作就能轻易让我消气。”
齐放挑眉,怕怕地说道:“糟糕,我好像碰到皇上的逆鳞了。”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后脑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笑模样。
“我仔细想过了,反正回宫后有一大堆四个王八惹下的烂摊子需要我处理,就算无晴跟我回宫,我肯定也无暇马上迎娶他,且让他先回北国待着,等我稳定朝局后再去北国向北皇提亲,风风光光把他接回南国。”
“看来皇上是非他不娶了。”齐放皮笑肉不笑,眼中划过寒芒,“为夫可得在皇上接无晴回来前,让皇上喜欢上我,不然地位不保。”
梵花垂头不语,谈话由此进入死胡同。
半晌,为了不在窒息的沉默中憋死过去,她借口道:“江风吹得我有些冷,我想进舱房了。”
齐放也正有此意,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
梵花躺在他的臂弯中,看见他笼罩在月光中的清俊脸色,龙洞抖三抖,升起不祥的预感。
等被他抱进舱房,预感成真。
床榻之上,齐放炽热的双手肆意抚摸妻子的雪肌玉肤。
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