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到底比他年长八岁,懂得凡事以大局为重,一个鲤鱼打挺,跃到地上。
交叉双手,掌心朝上,拉长身体伸个大懒腰,喝一声:“爽哈!”
惊扰到睡梦中的梵花,皱皱眉头,努努小嘴,翻身抱住叶欢继续睡。
齐放斜睨一眼无极清洁溜溜的裸体和腹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肉根,抓过他的衣服兜头抛过去:“还不快更衣,不成体统。”
无极抬腿套上亵裤,小声嘀咕:“昨晚合作侍寝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成体统?说一套做一套,虚伪的官僚主义。”视线转到床上,却见森遥的两只前爪撑在梵花的乳房上,十分有规律地踩来踩去,一张猫脸惬意又享受,不由新奇地问,“遥爷,你在给花花的奶子按摩吗?”
遥爷动作不停,高傲地扬起下巴懒得解释给他听。
齐放闻言看去,心中好笑:呵,两百多岁的妖猫居然像普通猫儿一样在“踩奶”,想必心情好极了。
小菊花课堂时间:猫咪平时只要遇到让自己开心的事就会开启“踩奶”模式,“踩奶”是它们表达当下心情的一种方式——我心情好,我高兴,我踩奶。
只要它们愿意,可以活到老,踩到老。
看见脾气又臭又硬又辣的遥爷居然在踩奶,效果好比看见戴粗金链的糙汉捏着小拳拳扭着肱二头肌娇声娇气地撒娇,充满了惊悚和反差萌。
嗯,以后没事要多来几场皇室深夜多人运动,对于改善遥爷的火爆脾气有奇效。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梵花才姗姗睡醒,不用睁眼也知道怀中抱的小身子是谁。
嘴角勾起一缕甜蜜笑意,懒懒糯糯地:“欢儿早。”
不等叶欢吭声,床外马上有道四平八稳的威仪嗓音抢白道:“不早了,外头一大帮人在等着皇上睡醒起驾回宫呢。”
梵花睁开眼寻声望去,只见她的帝君从头到脚已换上最高贵的宫廷服饰,顿生惊艳之感,甚至于有些痴迷。
回神后不三不四地嘻嘻道:“放放你穿上衣服,朕差点不认识你了。”
齐放受不了地白她一眼,端起放在手边的汤碗,走过去坐在床边单臂抱起她,将碗沿放在她唇下:“还是上回的‘凉茶’,皇上喝了吧。”
无极也走过来抱臂斜靠着床柱,抽抽鼻子,闻到一股药味:“什么‘凉茶’药味这么浓?花花你不拿去给宫中的御医看看再喝?”
齐放不语,碗沿纹丝不动地摆在梵花唇下。
梵花也好像没听见无极好心的告诫,和每次丈夫端“凉茶”给她喝时一样保持不疑有他的态度,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五官拧巴成一团,吐着舌头连声叫苦。
齐放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只有南国皇宫才有的酥糖塞进她吐舌的小嘴,真假参半道:“昨晚皇上大发龙威,一口气折腾了三个男子,今晨为夫便吩咐下人把‘凉茶’熬得浓一些,‘败火’的效果也好点。”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昨晚内射的男人有点多,避孕汤浓度高一点,避孕效果才会好。
梵花一面舌头翻滚着自从流落民间就再没能吃到过的宫廷酥糖,一面老神在在阖着眼听丈夫的解释,意味深长道:“放放,你为朕熬‘凉茶’都熬出了经验,熬出了水平。”
瞧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精明样儿,八成知道丈夫给她喝的其实是避孕汤。
齐放轻笑了笑:“皇上别动不动就‘上火’,为夫熬‘凉茶’的手艺不就可以生疏了。”
瞧他看穿不揭穿的精明样儿,八成知道妻子知道自己给她喝的其实是避孕汤。
梵花岂容他诬陷自己:“昨晚朕清心寡欲,是你们逼朕‘上火’的,休想把责任推到朕头上,朕不是冤大头,朕可精明了!”
齐放笑靥如花,难得好汉做事好汉当一回:“是是是,是为夫昨晚没把持住道德伦常,做下糊涂事。”
旗开得胜的南皇翘起鼻子一哼,爪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齐放被摸得心猿意马。
无极眼红了:“花花,来摸我呀,来摸我呀。”
梵花瞪他一眼,须臾:“啊哈,找到了。”从丈夫袖兜里摸出一个锦囊,打开倒出装在里面的酥糖,给场上每人喂一颗。
四人一猫头碰头围成一圈吸糖。
她吸完糖下床,拉起锦被将叶欢的蛇尾盖好,刮刮他的鼻梁,转身正色道:“放放,四王造反,朕流落民间,遇难过,疯玩过,如今该收收心,回归本位,你叫她们进来为朕梳妆更衣吧。”
齐放赞赏道:“皇上有这份乖乖当皇帝的自觉,实乃南国百姓之幸。”
梵花苦哈哈地:“你又拿朕寻开心,明知道宫里死了那么多人,朕害怕回去。”
齐放五指插入她杂乱的发间,温柔地梳理:“皇上,哪座皇宫不死人?放宽心,一切有我。”
梵花听完呢喃道:“是啊,一切有你,倒不如你来当这个皇……”
嘴马上被他捂住:“皇上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