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像这样失态地呐喊过,未施粉黛的清丽脸庞变得嫣红,内心激动不已。
梵花也惊讶于她突然的爆发,过后却能将心比心地理解姬静因何而爆发:
一来在几年的婚姻生活中丈夫对她很冷淡,却风雨无阻的定期去竹宫看望小姑子,且一住就是好几天。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往往是很小气的。
丈夫的差别对待她看在眼里,心里肯定不平衡,对小姑子没有一丢丢怨恨更是万万不可能;
二来二十岁就守了寡。
二十岁在前世可是才读大二的年纪,试问大二就守寡,这还需要花笔墨去描写她的惨吗,你们自己不会体会?
真的,换做是她在二十岁时遭遇姬静遭遇的这些苦逼烂事,她非怄得头顶地面倒立着360°式旋转吐血,然后一砖头拍死自己重新投胎;
三来当皇帝的丈夫是被一个阉人老太监害死的,情感上必定耻辱悲愤到了极点。自身又是个不会跟爹爹诉苦的闷葫芦性子,消极情绪积压在肚子里到一定程度不爆发才怪。
综上所述,梵花觉得姬静冲小姑子爆发是合情合理的。
南皇摇身一变成了丧偶妇女情感专家,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将姬静的心路历程拿捏得恰到好处。
情绪于是也被姬静渲染起来,驴唇不对姬静马嘴地自我感动道:“静姐姐,皇兄心里再有我,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他的妹妹,他生前日夜陪在他身边的枕边人终究是你啊,我终究是要当‘泼出去的水’啊。”
我和你一起掉进水里,他肯定会先救你啊,因为我会游泳。
当然,这句是南皇没好意思说出来的心声。
她一连三个做作的“啊”,自顾自热血澎湃,其实说的话离题离得十万八千里,压根没听懂和对接上姬静话中的G点。
姬静此时的玉容已褪去嫣红,恢复成原来素净的底色,甚至更加苍白。
风华俊美的锦华帝清晰地浮上脑海,心中有个声音在反复呐喊:“阿锦已经死了,告诉她吧,告诉她吧……”蚊蚋道,“皇上,你不用说话,只需静静听我说。”心绪纷乱,身体因接下来要在佛祖前爆料的惊世骇俗的皇室丑闻而紧张到颤抖。
梵花也收敛表情,正襟危坐起来。
她不适应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严肃气氛,却又迫不及待想听。
因为一看姬静的神态举止就是要掏心窝子跟她说些事关皇兄的话,也许是皇兄驾崩前托她转告给自己的遗言!
皇兄死后,她总会情不自禁的从与他相关的人事物中寻找他存活过的踪迹,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已成为她身体的条件反射。
第一二四章中齐小郎的那句“只要是跟先皇有关的东西,总格外的受皇上青睐”,在这里得到石锤。
姬静目光凝聚在看不见梵花的佛堂一隅,像是在躲避她似地诉说:“这件事我是一年多前发现的。
当天是阿锦惯例去我宫殿过夜的日子,我从白天等到深夜他都没来。
派去阿锦寝宫打探的宫女回来说阿锦喝醉已经睡下了,我很想他,便未经传唤擅自去了他寝宫,见到的阿锦却是我从未见过的酩酊大醉。
伺候他更衣擦脸的时候,我被他抓住手,听见他醉醺醺喊着……喊着皇上的名字,他还……他还连篇说些活着不能跟皇上在一起的醉话。
我当时越听越心惊,知道了阿锦真正爱的人是你——他的亲妹妹,也知道了他心仪的皇后其实是你,才怎样都不肯立我为后。
这个秘密他埋藏在心里到死都没告诉你,今天我代他告诉你,让他的爱恋在死后能够找到归宿。”
等会儿,剧情发展到这里怎么走向了兄妹禁断?
如果姬静所言属实,梵花和锦华帝岂不是成了双向暗恋,这么浪漫的事能落到她头上?
这么浪漫的事当然落不到她头上,请接着往下看。
首先,当姬静说出锦华帝爱的人是自己时,梵花除了黑人问号脸,再无其他情绪波动,没有“我爱的人刚好也爱我”的欣喜若狂,更没有“他死后才知道他爱我”的撕心裂肺。
给大家普及一点恋爱小常识:真正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克制着不说,爱意还是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齐小郎三天两头吃醋,是爱;遥爷不畏凶险为她穿越,是爱;无极看她时眼中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是爱;无晴更是因为爱她才选择离开;欢儿……欢儿太小了,略过。
欢少:可以骂人吗?
反观皇兄,她感受不出皇兄对她除了兄妹之情以外存有一点点男女之情,但她相信,皇兄肯定看得出她对他心存非分之想。
梵花定定心神,郑重地问姬静:“静姐姐,你说皇兄对我心存男女之情,除了他喝醉时说的醉话,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个东西,我也代阿锦归还给你。”说着起身走到香案前,从佛像背后拿出一块锦帕,转身递给梵花,“这是你从前用过的帕子吧。据我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