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老师抓住了这一个漏洞,诬陷我呢?”
班主任急了,声音都大了:“她为什么要诬陷你?你来给我一个理由!”
周水绒也不惧她:“那我为什么要推她!你也给我一个理由!”
班主任被她气得血压都要高了,大幅度喘了几口气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学习委员赶紧扶住她:“老师您没事吧?”
班主任用胳膊隔开她,接着跟周水绒说:“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要你了!滚出去!”
周水绒扭头就走。
学习委员有点幸灾乐祸,但她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班主任,还能颤抖着声音问:“老师您别激动,为了一个学生这样不值得。”
班主任叹着气:“这一个个的真不让我省心,我看我迟早死在岗位上!”
学习委员表现的更害怕了:“您别这么说啊。”
他们都会伪装自己,都会让自己看起来很无害,很可怜,只有周水绒像个顽固。
【44】
周水绒回到班上,所有人都用眼睛剜她,小声音阴阳怪气。
傅邻英不相信周水绒会推人,这事情一听就离谱。他跟周水绒相处几天,虽然不能说了解她,但她知恩图报,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么歹毒的人。
他偷偷给周水绒传了一个纸条,想鼓励她,结果被纪律委员看见,拍了下讲台:“干什么呢?”
纸条传到一半,收是收不回去了,最后被纪律委员拿走,当着全班念了出来:“你没事儿吧?加油,我相信你。”
纪律委员在讲台上阴阳怪气:“有些女生劝你自重,不要那么饥渴到处勾搭男生,也别以为有一两个支持你的,你就可以不把纪律放在眼里了,上课传纸条,我要记在纪律簿上!”
傅邻英没被当众批评过,虽然没批评他,但跟他有关,还是让他红了脸,低了头。
井贺就很聪明,他不相信周水绒,也不相信范老师,但他不会跟大家一起抵制周水绒,也不会跟傅邻英一样,去支持周水绒。
他不想被牵连,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好不过了。
周水绒没上这节自习,收拾东西回家了,她心情不太好,不想上课了,而且就目前这个学习环境,也不利于她再待下去,就学不到什么东西。
她一走,十六班人就都自在了,好像是走了个洪水猛兽。
*
周水绒从校门口出来,沈听温走上去,拉住她手腕就走。她跟着他走了两步,甩开他手:“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识相的话赶紧滚。”
沈听温听不懂似的,就不走:“饿了吗?”
那好,周水绒走。她越过他,准备去车站坐车回家。
沈听温跟上她,不说话了,就跟着她。
周水绒等在车站,看着对面的树,枝繁叶茂,却不如岛上的好。司闻买了很多岛,他让周烟给每座岛起名字,周烟名字取得就一点都不诗人,什么小司,小闻,小司闻……
周烟取完还喜欢问周水绒,好不好听,周水绒还不能说不好听,不然她就不开心了,她不开心司闻就不开心,周水绒就倒霉了……
她有点想他们了,她想回家了,中国很好,可这里不是她的家,有司闻和周烟的地方才是她家。
车来了,她上了车,刷了手机,走到后排坐下。
沈听温跟她上了车,跟她走到后排,坐在她身后,看着她。
周水绒脑袋靠在窗户上,旁边座位有个小男孩因为最后一口糖掉了,哇哇哭起来,他妈妈一直在哄,周围人都是嫌弃的眼神。
周水绒以前也哭过,司闻说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哭,后来她发现哭完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于是她就不哭了,再发生什么事都没哭过。
周烟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试了,没有,那这话在她这里就不成立了,她还怎么哭的出来呢?
沈听温的花臂太扎眼了,很多人看到都翻白眼,觉得有伤风化,带孩子的还拿他举例子,用很小的声音说这种人就是不正经。
稍微有点理智的人,在孩子问道,那个哥哥胳膊上画的是什么?是这么教育孩子的:“那是纹身。就像妈妈是女人,你是男人一样,纹身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你长大以后不要去做。”
孩子似懂非懂,沈听温听来觉得讽刺,淡淡一笑。
既要告诉孩子不必要对纹身区别对待,又要强调以后不能学他们去做纹身,可笑的逻辑和教育。
周水绒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沈听温的花臂,她刚看到她穿了一件无袖背心,还有休闲裤,鞋也踩住了鞋帮,好好的一双联名被他穿成了拖鞋,不过也说明,他是赶过来的。
那又怎么样呢?
沈听温知道与否,要站在哪一头,都不会改变周水绒现在糟糕的心情。瓦妮莎跟她决裂那日,她不小心划破的胳膊已经结痂了,现在有点痒,像是在提醒她,无论她换到什么样的环境,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是会发生。环境或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