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到?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魏宝亭语气急切了起来,眼底满是关切。
谢之州轻咳了一声,目光微闪,“是有些皮外伤的,不过方才剑用的太猛,内伤严重些。”
......这她倒是不懂了。
“那现在快回去吧,我陪你去找太医来瞧一瞧,可不能落下病根。之前你的身体就不好,现在瞧着是养好了,可不能再因为我又给伤到了,”她顿了顿,认真道:“我会心疼的。”
魏宝亭站在他的面前,身上还穿着厚实的衣裙,将她整个人裹成了小球,不似今天围在猎场旁的贵女们,露着雪肤扭着纤腰。
可她还是极美的,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眼底的光亮衬的耀眼,是让他不敢直视的夺目,连忙将目光移开。
“......好。”
魏宝亭将谢之州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将随行前来的太医唤了过来。
那太医皱着眉头瞧了好一会儿,被谢之州的眼神逼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抹着额上的汗珠颤抖道:“谢大人的伤......挺重的。”
目光移开了,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随意扯了几句:“老臣开些药过来,要每日涂抹,虽然瞧着不严重,可伤在里面,万万不能轻视。”
魏宝亭认真的听着,而后点点头。待太医将配好的药方拿过来时,她看着已经捣成泥的药,从吉祥手中端过来,“你们先下去吧。”
吉祥应声,“是。”
等人都走了,魏宝亭端着药膏凑到了谢之州的身边:“方才太医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可不能偷懒,回去后让下人给你抹,你要是不想让人碰,就自己抹,听到了吗?”
他点点头,将外衣脱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看着确实不重,只是些擦伤的痕迹,不过背上却纵横着狰狞的伤疤,这都是魏宝亭从前没有见过的。
他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的,而她竟然还傻兮兮的埋怨他。
......是她做的不对了。
心里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微凉的指尖将覆在伤口上的药揉开。每一下都带着股子颤栗,直让他整个人如同石头般僵硬。
待一切都收拾后,谢之州却忽然开口:“后背上的伤,臣看不见。”
“啊?”她愣住,刚想说让下人帮忙就好了,可忽然想起这人的洁癖,他定是不想让旁人靠他太近的。
至于自己,她心底里是以为谢之州与自己一样,当对方是很亲近的人,所以触碰几下是没事的。
因此道:“那每日这个时候,你就来我营帐里,我帮你。”
他嗯了一声,刚要走,就听后方传来她的声音:“柳鹤鸣本来就上过战场,厉害些也没什么,你又受了伤,比不过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别太在意了。明日狩猎,身体不舒服直接与皇上说就是,不要逞强。”
她这番话,字字句句拆开来都是好意,可偏偏刺耳的很。
谢之州垂眸,掩下心底的妒意,可是胸口确实难受的厉害。
一想到今日在猎场上,她也会如同周围的贵女一般,见到柳鹤鸣归来时,满眼的崇拜,甚至还可能在心底偷偷的想未来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弯下腰,朝着魏宝亭行了一礼,而后冷声道:“臣明日,定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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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抱抱get√
☆、六个大太监
谢之州几乎是沉着脸离开的营帐。
他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争个第一,只在猎场里逛了一圈便匆匆出来了, 知道柳鹤鸣是围猎最多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只是他却听到猎场外围那群贵女们的谈话。
她们说, 柳小将军当真是夫婿最好的人选,不仅人长得俊俏, 就连一身的箭术也无人能及,在场的贵女们无一不看的移不开目光。
当时他听到了也只是轻嗤一声, 而后就把这段话抛在了脑后,可是现下在细想魏宝亭话里的意思, 她分明就是盯着柳鹤鸣瞧过的, 也是打听过他的, 不然她又是说出方才那段话的?
......难不成她的心里也想要嫁给他?
一这样想,他就无法克制心底暴虐的冲动。
即使知道现下他的身子残缺, 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公主占为己有。
他唾弃自己的对公主的念想,可是每每想到若是真有一天能够拥有她, 他整个人便恨不能立时就去将她掳了来, 胸膛处的跳动也越发的激烈。
“......大人?”
申原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瞧见他的面色不好, 并不敢说太多的话,只疑惑的出口。
他蓦然回神, 掩下眸底暗红的血丝,搭在剑柄上的手紧紧的握住,冷声道:“何事?”
“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