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呆了。
她自前方走来,身上穿着水红色的齐胸长裙,裙头处用金线绣着艳丽的繁花,将上方白腻衬的格外显目,尤其今日光好,更是显出浅浅的光泽。
虽然看不到腰身,可随之飘动的裙摆也足以勾人,更别提那张融合了天真娇憨与妩媚的面容。
见他始终盯着自己,魏宝亭眼底不耐更大了,又重复了遍:“你挡路了,让一让。”
他这才回过神来,而后尴尬的微咳几声,拱手道:“在下柳鹤鸣,无意阻拦姑娘,只是这道路狭窄,这才挡住了,姑娘莫要介意。”他一顿,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魏宝亭轻撇他一眼,目光垂下似是在思索。
也不知为何,她此时竟觉得眼前这柳鹤鸣透着股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便抬眸又打量了他一眼,正巧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大方一笑:“姑娘可是不愿意,把我当成纨绔子?在下是柳府的三公子,是皇上亲封的小将军,如此可否让姑娘放心了。”
更不放心了好嘛。
魏宝亭垂眸思索了许久,实在是想不起她跟眼前这人有什么交集了,只当自己犯迷糊了,“原来是柳小将军。”
她说完便绕开他走开,柳鹤鸣见状刚要上前去将她拦住,玉嬷嬷早已挡在了他的面前,“柳将军留步。”
回了听雨轩,魏宝亭吩咐小全子去御膳房拿些糕点来,而后又将绣品拿了出来。
吉祥走过来,添了碗热茶,“咦?殿下换了花样吗。”
魏宝亭啊了一声,拿着针线的手微微顿住,而后道:“先绣些别的花样练练手,免得绣的不好,在皇上面前出丑。”而后又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唤你进来。”
吉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魏宝亭这才将手中拿着的绣棚摆了出来,上面隐约能瞧见雏形了,是一个元宝的形状。
她低着头,眼里透出几分认真,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
今日皇上生辰,普天同庆。
谢之州一早便赶了过来,他仍旧穿一身深紫长袍,只不过胸前的纹饰换了样,不再是之前猛虎扑蛇,而是象征着祥瑞的样式。
只不过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的喜色,浓眉压着的双眼里,是沉沉冷意,狭长的双眸透出几分阴翳,上扬的眼角更是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勾,看一眼便觉得心底生寒。
他大步走到皇上的寝殿内,“宫里的侍卫都安排好了,宴乐宫四周更是密不透风,皇上大可放心,定不会再让刺客潜入。”
皇上笑着点头:“有谢卿在,朕自然放心的很。”
张福全上前将皇上的衣饰整理好,而后笑道:“自从谢大人上任后,这宫里委实安全了不少,皇城有谢大人驻守,外面有柳小将军平反叛乱,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了。”
听到此言,谢之州道:“都是臣该做的。”他垂着头,嘴角却勾起抹笑来,眼底泛着冷意,显得古怪非常。
待皇上收拾好,便见外面走来内侍,捧着两个小盒子,道:“方才朝华公主与长乐公主差人送来的,是给皇上的生辰礼,怕待会宴会人多,皇上瞧不见她们的礼物,便差人提前送了来。”
皇上面带笑意:“小六跟小七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伸手要去拿,下意识的问道:“紫安的是哪个?”
内侍将一长匣递了过去,皇上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了,一面打开一面与谢之州道:“紫安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跳舞绘画样样拔尖,早便听她嚷嚷要送朕一副画,如今倒要瞧瞧她画的如何。”
打开,是一副千里江山图,画里尽显魏朝江山无限,让皇上一看便夸奖起来,一面看一面还要谢之州也点评几句。
他目光落在画上:“臣瞧着,这画极好。”余光却是扫向内侍手中的宝匣上。
见皇上仍旧与内侍夸奖长乐公主的绘画,他扫视了一眼,却是将目光垂下,长睫掩住内里的嘲讽。
可是唇角确实勾起的。
男人面容隐在阴影之下,面色极白,显得唇色却深,嫣红的色像是鲜血,此时勾着唇笑更是一派诡异。
他无法控制心理滋生的阴暗思想,只要一想到,殿下并不得皇上的宠爱,他便从心底生出些快意来。
......只有他是真心喜欢殿下,是想要将她藏在心窝窝里宠着的,旁人都不行。
哪怕是她名义上的父皇,他有那么多的孩子,最爱的也不是她。
张福全:“皇上,那还有朝华公主的呢。”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将画小心收在长盒里,让张福全放在一侧,而后拿过魏宝亭的宝匣打开。
里面赫然放着一精致的荷包,仙鹤昂首立在松树一侧,寓意长寿吉祥。皇上并没有拿出来,只是瞧了一眼,而后道了一句“朝华有心了”,便将宝匣盖上。
徒留谢之州的目光紧盯在上面,像是要盯出洞来一般。握着剑柄上的手陡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