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整个包了起来。
谢之州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身子也踉跄一下,能随时摔倒一般,只能点点头,生怕她厌烦,“好......好,我不说话了,你睡吧。”
等他的脚步离开,捂在被子里的魏宝亭这才吐出一口气来。
她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四肢发凉。
从这里的窗户往外看,能够看见大殿的台阶,也就是方才大雨瓢泼而下,冲下来的雨水竟然带着点红。
她不敢置信,又偷偷撇了好几眼。
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自从她被关在朝华宫后,她顾着生气不解难过,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现下再细细的去看,这才发现了古怪。
不止是床幔上系着的奇奇怪怪的配饰,就连寝殿角落里也都是些她见都没有见过的,看一眼却觉得诡异的东西。
.....他弄这些东西在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忽的,殿门打开,她连忙闭上眼睛,就听到他吩咐宫人轻声,顺便将刚抱过来的两只狗送回去。她听到这里,才坐起来,“把它们抱过来,我现在还睡不着。”
谢之州听她这话,连忙从偏殿起身,也不顾心底的厌恶,将宫人手里的绳子接过,牵着两只明显害怕他的狗走到内殿。
“你不睡了吗?”小心翼翼的问。
魏宝亭还缩在被褥里,听到他的问话,这才慢慢的转身,撞进两双黑溜溜的眸子里,两只已经长大的萨摩耶浑身雪白,毛发蓬松,两只狗的脑袋互相抵着,歪着头瞧她。
“嗷呜?”
魏宝亭试探开口:“......珠珠?”
果然一只狗听见她出声,立马上前来,狗嘴巴凑过去伸出舌头想要舔她,结果被后面牵绳子的人狠狠一扯,疼的珠珠嗷呜一声,连忙把身子缩起来,尾巴都夹起来了。
“你干什么?”看着他用力拉绳子,魏宝亭不满的撇他一眼。两只小狗长得可爱,再说毛茸茸的,让她心底的郁气都消了大半,只瞪谢之州道:“你把绳子松开,快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完全一副指使人的语气,小谢在她身边服侍惯了,她现在还没有他已经是皇帝的觉悟,只出声吩咐他。
谢之州自然是不满的,但是还是把绳子递到了魏宝亭的手中,而后蹲下身子,目光紧盯在她身上,显而易见的委屈,“待会儿再看。”
她嗯了一声不再理他,掀开被子下床,坐在塌边上与两只小狗玩,它们两个很乖,大概是知道旁边有坏人,只安安静静的趴在她的脚边,身后尾巴小幅度的甩了甩。
许是因为寝殿里忽然多出了两只小狗子,手一下下顺着毛,竟给魏宝亭生出些勇气来,她大着胆子去看蹲在面前的男人。
他的双眼里仍然带着不正常的红,虽然在她抬眸的时候移开了目光,但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阴狠,她有些不解,到底是为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继而目光又落在寝殿的角角落落里,虽然被刻意的掩饰住,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诡异来。
“......殿下”他出声,带着哀求,“这东西也只是看着干净,牵来的急还没清洗,仔细别脏了你的手。”
他看她一眼,见魏宝亭没有露出不耐的神情,只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他便大着胆子上前,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不动声色的踢了踢乖巧趴在床榻边的两只狗。
眼看着它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去一旁,这才舒服了些。
“你不喜欢我碰它们啊?”她忽然出声问道。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殿下头一次用平和的不带一丝厌恶的语气跟他说话,心里的喜悦快要控制不住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没有,是它们太脏了。”不可能说实话的,之前就知道殿下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尤其是方才见她看见两只狗的时候,明显笑了下,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喜欢呢?
魏宝亭不相信,不过也没有逼他,只是忽然伸手,指了指墙角处放着的半人高的长杆,打眼一看花纹繁复像是装饰品,但细看却发现根本不是花纹,而是一串串看不懂的文字,倒像是.....符咒?
“那是什么东西?”她问道,忽然一笑:“你不会以为我是妖怪吧?”
刚说完,却见他面色一变,眼底慌乱的往四处看,双手早已迅速的将她死死握住,勉强笑道:“胡说,你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魏宝亭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目光所及,是男人带着闪躲的神情,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的。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若说是恨那还不及,她只是有些生气而已。
她知道他的性子沉闷,许多话都憋在心里,那天晚上包括他把自己关在朝华宫的种种所为,都明显说明他有事情瞒着她,且那件事情足够让他疯狂。
谢之州待自己一向很好,无论是她说什么要什么,都尽他所能达到,唯一一点就是不许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