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女官,笑问:“你一整天都跟在我身边,怎么知道他政务繁忙的?”
“这......”阿茵说不出来,只眼神四处游离,像是再想托词。
魏宝亭抿唇,冷声道:“说实话,他为什么没来?”
魏宝亭心里本来就存着气,眼下身边的人又都是谢之州安排的,自然是脸色沉了些,吓得阿茵连忙跪在地上,慌张开口:“殿下饶命啊,陛下他、他不让说啊!”
“你大胆说,有我护着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阿茵这才放了心,抬眸快速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头道:“陛下昨夜在殿门外待了一整夜,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才回寝宫去,当时人就发起了烧,下了朝更是神志不清,已经昏过去了。”
一听这话,魏宝亭被气的眉心一胀一胀的疼。
这人......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不成?就没见过比他还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他竟在门口待了一晚上,命还要不要了?
魏宝亭连忙去了谢之州的寝宫。
到了寝宫,眼见着门口的宫人拦着她不许进,不等她开口,阿茵先道:“一群没眼力的,这是朝华宫的公主殿下,陛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们竟也敢拦着她?”
门口的侍卫们一听,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吩咐过了,不得他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魏宝亭:“那你们现在就进去传话。”
侍卫立在门口,严肃的模样,“陛下现在正在休息,殿下待会儿再来吧。”
魏宝亭已经面露不耐了,她这几日脾气大的很,长久没有出过寝殿了,阳光照在脸上都觉得难受的很,再说现下本就天热,又被侍卫挡在外面,日头明晃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皱起眉头,看了身后的宫女们一眼,她知道她们都是会功夫的,便吩咐了她们一声,而后直接大步上前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怪不得他说自己没有寝宫,里面空荡荡的,只一个案桌而已,他早就将殿里所有的东西一把火烧干净了,现下这张案桌还是新添的,待推开寝殿的门,入眼更是一张床榻而已。
谢之州躺在床上,大夏天身子却盖着厚厚一层被褥,露出的脸颊烧红,眉心紧皱着,泄出几分阴沉,听到声响,他立时睁开眼睛。
熬了一夜的眼睛通红,冷冷的视线扫过来,还未看清楚来人,便出口:“滚出去。”
魏宝亭自然是不听的,但到底被他语气里的狠厉吓得顿了下脚步,还没走近,就见他已挣扎着起身,长剑就被他放在一侧,他抽出来,冷光映在她脸上。
“谁放你进来的......”他话没说完,待看清是魏宝亭时,手一抖,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闻声殿外的侍卫推门而入,“陛下,发生了何事?”
谢之州目光愣愣,视线凝在她的身上,“朕......朕无事,不传你们不要进来。”
魏宝亭蹲下身子,拿起长剑插回鞘中,手还未移开,就被男人大力的握住手腕,“你怎么来了......”
他眼眶通红,死死的瞪着她。
魏宝亭抽出手腕,轻睨他一眼:“不想让我来?”
“我没有!”他连忙否认,再次伸手去扯她,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见她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
他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现在发着烧,也没多少力气,魏宝亭将他按在床上,用被子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让他想碰却碰不到自己,急得眼睛越发的红,越看越觉得可怜。
她笑了一声,原本严肃的面容破了一条缝,渗出柔和的光晕,本来泪光点点的男人听到她那声笑,脸上的焦急瞬间被抚平,用嘶哑的声音轻轻道:“......我难受。”
作者:魏宝亭:小谢最近胆子大了,还得再欺负欺负才行
小谢:QAQ
☆、七只被囚的凤凰
绛红色被褥将谢之州整个人包裹住,只露出头来。红着双眼紧盯着魏宝亭, 裹在被褥里的身子挣扎了一下, 却被她伸手按住,他顿时委屈起来, 再次开口,“......我难受。”
听到他说难受, 魏宝亭倒是笑了一下,知道他想要碰自己, 也就遂了他的愿, 将掌心放在他的额头上, 不过也只能做到这里,再多了不行, 她现在气还没有消呢。
“你额头好烫啊,”几乎她的掌心一放上, 男人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身子又动了下, 滚烫的额头在她的掌心轻蹭了几下, 眼底泄出几分满足。
魏宝亭盯着他露出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时,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从被褥里挣脱,正紧握在她的手腕上。
想抽都抽不出来,她轻叹一声,也不再挣扎了,只问道:“喝药了吗?”
谢之州不舍得将眼睛闭起来, 强撑着精神去看她,“没什么大碍,我睡一觉就好了。”说完,他唇边强扯出抹笑来。
怎么可能没什么大碍?昨夜雨下的大,他又在外面待了一晚上,且自从他登基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