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万国来朝,哪里知道我是如何过的这些年。”她淡淡的说,仿佛早已看破红尘,只是看破红尘的人,又怎么会说如此偏颇的话。
明德帝想挪动身体躺着舒服些,但却没有力气,动一下便气喘吁吁,但他乃坚持,懿德看他挣扎,顺手帮了一下,并温柔的道:“不过还是要谢你的信任,其实坊间的传言都是真的。”
明德帝闻言顿时气得脸色潮红,又开始激烈的咳嗽,咳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停下来,怒问懿德:“哪些是真的!你这个毒妇!”
“都是真的,除了一点,赵弼不是臣妾的儿子,这一点皇上没想到吧,臣妾一直想亲口告诉你,你看,臣妾心里还是有你的。”她语气中的畅快,丝毫不掩饰。
她终于亲口告诉明德帝这件事了,终于让这个男人知道,他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真是痛快,痛快啊!
明德帝眼睛充血,赵弼是不是他与懿德的儿子,现在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坊间有传言懿德曾侍奉过其他男人。
他果真是成了历史的笑话,这个女人果真敢给他带绿帽子!一直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敢承认,不肯承认的,他以为只要加倍宠爱,这个传言就能压过去。
可惜,恶毒的毒妇,她终究是成功让自己成了历史的笑柄。
他一口气憋在心里,说不出话来,怨恨的盯着懿德,懿德却笑了,笑得妩媚动人,“皇上,你除了身份生来便尊贵之外,其实并无长处,不如他人多矣,臣妾跟你在一起之时,总得不到快乐。”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后,还大咧咧的说跟他在一起没有*。
简直奇耻大辱!
此种事,赵淑听了都觉得无比过分,心中对此事的见解犹如奔流的滔滔江水,要阻挠不住了,可惜孙云不在,她也不能跟秦吉讨论懿德的不守妇道行为吧。
只是,拿余光去瞧秦吉和粱允四,却发现两人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就连小朱子也不在,她吓了一跳。
然而,惊吓中,后退两步,却踩到了一只脚,身后一堵厚实软暖的墙挡在她身后。
回头看去,腰上已环住了一双手,熟悉的气息吹过她的耳朵、脖子,惹得她脸色燥红。
“你怎……”
她话还没说完,卫廷司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轻声道:“太后回京了。”
“你去接太后去了?”赵淑惊讶,她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卫廷司点点头,“恩。”
片刻,他又问:“方才你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
这种话要她怎么回答?赵淑白了他一眼,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换来他抱得更紧。
卫廷司将头靠在赵淑的肩上,倒是没有再问,而是道:“她走了,快去给皇上诊治吧。”
赵淑回过神来,发现殿内果真没了懿德的身影,而明德帝已经晕倒在龙椅上。
“真是蛇蝎心肠,皇伯父对她那么好,她还要如此虐待皇伯父,你说是不是,皇伯父这一生,对谁都平平,唯独对她最是特别,可惜,她长了颗铁石心肠,捂不热。”
赵淑话里有失偏颇,属于同情弱者,但话并无大错,明德帝虽然在早年的时候没有坚持抵抗太后,导致了他与懿德的儿子夭折,又迫使懿德不得不诈死。
但他的所有女人中,他又确确实实对懿德最好。
往日里的关于懿德的传言那么多,件件都不是作为男人能忍的,但明德帝忍下来了。
可,话又说回来,明德帝若当初做到了男人该做的,也不至于让懿德恨他恨到如此地步。
可惜,这两人偏偏不肯愿对方多付出一点,也偏偏不肯替对方多考虑一点。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并不值得同情。
从暗处走出来,赵淑立刻对卫廷司道:“将他放平。”
泰和殿后殿又个小房间,是明德帝批阅奏章太累时稍作休息的地方,卫廷司熟门熟路的将人挪到后殿龙床上。
明德帝被放平后,赵淑为他把脉,明德帝的脉搏已经很虚弱,若无大夫医治,恐怕过不来两天。
值得庆幸的事,他只是怒火攻心,没有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
取出从慈宁宫里拿来的药品,倒出两粒彭老太医专门研制的药丸喂给明德帝吃,卫廷司试了一下桌上的茶壶,发现还有水,倒了一杯喂给明德帝喝上。
“明日皇祖母会来上朝吗?”赵淑问。
“会。”卫廷司道,他挪来一把椅子让赵淑坐下,“你父王也回来了。”
赵淑一愣,“父王回来了,东北怎么办?”其实她并不想永远卷入逼宫这件事来,留在东北是最明智的。
“放心吧,霍七爷去了东北,不会出乱子。”卫廷司轻轻的揉她的手,仿佛要为她褪去一天的疲劳。
赵淑听到是霍成趌去了东北便放心了,有他在,东北绝对乱不了,只是永远回京,她还是不赞同。
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