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幸福,能过得好,其实什么都好,她都不在意。
重生一世,说要改变命运,说要保护家人,没道理不给他们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难道不是吗?
地球如此伟大,都只有一个月亮围着它转,所以她又凭什么去要求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满朝文武,尤其是懿德的人,都已准备好说辞,然而却被永王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说他荒唐?他承认就好了。
说他不知礼数,他也承认就好了。
说他不知廉耻,他不反驳就是了。
反正,这件事孙云没错,所有的骂名指责,他一律承担,那么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还有什么借口指责她?
太后也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永王会站出来护孙云,以她对永王的了解,是不轻易动心的,当初永王府美女如云,他甚至连人家的长相名字都记不住。
可见,不是一个会被美色若动的人。
再则,他不识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太后有些不敢相信,再次询问。
永王闻言,规规矩矩的再次道:“儿臣要娶孙姑娘为妃,请母后成全。”
孙云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看着永王的眼蓄满泪水,嫁人不是要嫁有担当的吗,嫁人不是要嫁能护着自己的吗,嫁人不是要嫁斩钉截铁说要娶自己的吗。
所以,她此时此刻,半点不后悔那些日子的芳心暗许。
方才她一颗心都要死了,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可现在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一颗心也变得雀跃。
以前,她曾想,只要能有一份细水长流的感情,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即可。
但现在,有一个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娶自己,这样算不算轰轰烈烈了?
虽然,不代表有爱情,不过她相信将来一定会有。
太后是开心的,也满意的,同时也是极其放心的,没有人比孙云更优秀了,真的没有了。
她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小儿子,如今能放心了。
不等有任何人出言反对,她当即扬声道:“哀家也曾多次想替你娉阿云为妃,可阿云还小,又怕她看不上你,如今既是你两两情相悦,哀家便做主赐婚,来人啊,速去告诉无叶大师,让大师则良辰吉日,哀家还抱孙子咯。”
张楚含着笑,忙道:“太后,您再急,也要等到孙姑娘孝期过后去了。”
“不碍事,不碍事,就择孝期过后的吉日,哀家如今就想日子过得快些。”她乐呵呵的道,同时又对孙云道:“来,到哀家这里来,乖孩子。”
孙云完全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帮她,立刻站起来,由积云领着,一步步走向珠帘之后。
太后看孙云,是越看越满意,方才郝书眉所带来的郁气一扫而空,脸上扬着慈祥的笑容。
孙云走过去,她亲切的拉着孙云的手,拍了拍,并褪下手腕上的羊羔白玉镯戴在孙云手上,“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样样都好,就是脸皮薄,又太厚道,太善良,依哀家看呐,早该将此事告知哀家知道,免得哀家****劳神,该罚。”
满朝文武听着,太后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啊,孙云明明是在孝期心悦永王,还说了出来,难道不该是不知廉耻、不孝吗?
和厚道,善良,搭边?
还有,她一个女儿家,亲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心悦永王,这脸皮还薄?
“是,臣女知错。”孙云很乖巧的行礼道。
太后当即将她拉起来,并宠溺的道:“你没错,老十九有错,让你受委屈,罚他,不罚你,你可是哀家的心肝儿。”
瞧,都心肝儿了,太后是铁了心要让大家忘记此事是孙云先抖搂出来的呀。
可赵弼不敢站出来说半句不是,因为郝书眉要拉他下马,他还得仰仗太后呢。
而懿德的人,他们倒很想说几句难听的话,但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明白,如今赵弼、太后还有新党的人,已经站在统一战线,若非要站出来,恐会遭殃。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只不过微妙的一句话,便能使政敌变盟友,盟友变仇人。
连杨仲都一言不发,对此事罔若未闻,他虽人品差些,但却是实打实的一流世家出身,他都不说话,其他人凭什么拿礼教说事?
再则,卫廷司还在那犹如一把利剑般站着呢,浑身杀气棱棱,仿佛谁若敢说半句不妥,就会血溅当场般,让人胆寒。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连浪花都不起一朵。
郝书眉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她此时若再诬蔑永王,已不可能,只会让她死得更惨。
不过,赵弼嘛,她是不会放过的。
但,太后岂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坏事?在众人还沉浸在太后颠倒黑白的震撼中时,积云与红霞二人来到郝书眉身边,一股幽香扑鼻,她当即晕倒过去。
“哎呀,太后,贵妃晕倒了。”积云装作惊讶的道。
太后显得心情极好,淡淡的道:“贵妃身怀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