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信届时朝廷自有公断。”江杨氏也是个狠人,要将江月推到千夫所指的风口浪尖。
说不得将来会有无数野史将江月写成千古毒妇,活着无数人将她当做反面教材教育后人,她将成为第一个被搬到明面上来供人议论指责的女子。
“嫂子,是永王府威胁你的吗?新帝登基,所以永王府就这么无法无天?大姑娘当初虽然做错了事,但她得到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母亲被休弃、被逐出族谱,难道这些还不够?何故要将人赶尽杀绝?永王府如今已不是当初的永王府了,为何还要揪着旧事不放?还皇族贵胄,如今没有风度!”
江杨氏没有接话,像是没听到般,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今日,我话说到这里,日后谁若给我模棱两可态度不明确,就别怪我不客气,将来若有人问起,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该怎么表态了。”
江杨氏将人聚过来,为的就是要让他们站队,要一边倒,倒向赵淑,一丝丝机会都不留给江月,以前除族谱之类的事并未公诸于众,在别人眼里江月乃是邑光侯府的人。
但这一次,赵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江月是一个连亲人都不要的人!
众叛亲离的滋味,想必很好受。
“好了,大家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江杨氏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进了屋。
方才有意见的自以为善良的江家媳不气馁,江杨氏不在,她就找江穗计,“老太爷,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永王府如今得意了,然后转过来翻旧账,斤斤计较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古话说得饶人处且绕,您的外甥女,您就不管管?”
听了好一会,终于弄清白的江淮向闻言站起来,“祖父,孙儿还有功课,孙儿先回书房了。”他说完不等江穗计同意便准备离开。
刚走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转回来,道:“时间能抚平许多事,然而时间永远不能倒退,死去的人永远都活不过来,当初既是做了对不起姑姑的事,如今便莫要说永王府翻旧账,既是账早晚都是要被翻的,不会因为时间久了就必须得被原谅。”
他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穗计,转身甩袖而去,谁也没再理。
在国子监读了一段时间的书,他的性格有所改变,有自己的主见了。
“嘿,我有说错吗?永王府贵不可及,给大姑一条生路怎么了?如今再也没有比永王府更尊贵的王府了,还如此小家子气,很有风度?”
江穗计听了几句,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来冷着脸就出了门。
赵淑此时正在与周含烟以及毕巧斗地主,毕巧输得一塌糊涂,脸上被涂满了墨汁,“毕巧姐姐,你又输了,说罢,你脸上已经没有干净地了,是选择真心话呢,还是大冒险?”
周含烟鬼精灵,将赵淑从现代学去的一些游戏偷学了个精光,其中最爱玩的就是真心话大冒险,还最爱和不敢撒谎的奴婢们玩儿。
毕巧为难的、娇羞的,细声道:“我自己画吧,周姑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那你屋里的鞋是给谁做的?难不成是王爷,王爷可不穿那种颜色的鞋,快说,给谁做的。”
赵淑完全没料到周含烟竟是一个如此八卦的人,不过她现在也很八卦,想知道毕巧什么时候才来找她说终身大事。
前世她下场凄惨,这一世她一定要给她一个幸福美满,也不枉她对永王府忠心一场。
她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生活,将来孙云嫁进来,自然会带来她的心腹,永王府也就不需要她这个掌事丫鬟了。
“郡主……”拗不过周含烟,毕巧开始像赵淑求救,赵淑自是笑而不语,还很不厚道的装作没收到她的求救目光。
毕巧心里苦,自从新帝要登基后,郡主整个人就闲了,****跟着周含烟捉弄她,还总问一些关于那方面的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开口?
委屈啊,毕巧满眼哀求。
就在赵淑与周含烟差点得逞的时候,初春很不适时宜的出现了,她脸色凝重,“郡主,老侯爷来了。”
能被亲切的称之为老侯爷的,也就唯有江穗计了,毕竟是赵淑的外祖。
赵淑一愣,脸色有些不好,“在哪里?”
“在前厅,王爷入宫了,老侯爷就说见您就成。”初春规规矩矩的禀报,“老侯爷脸色不大好。”
赵淑点点头,站起来就往前厅走,“待会父王回府,拦着点,我不希望他还沉浸在过去的事理不可自拔。”
“是。”
说话间,已来到前厅,见到江穗计那一刻,赵淑第一反应就是外祖父老了,这些年他也不好过。
赵淑想,他可能觉得自己这个外孙女做得有些过分,逼他逼得紧。
可,就算说他不孝,说她不懂事,说她心狠手辣,说她得理不饶人,也无所谓。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就该原谅凶手吗?是什么逻辑!
“外祖父。”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江穗计这些年都在书院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