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笑容,妩媚动人,勾魂夺魄,但却有杀气、死气。
永王看她转身,立刻用眼神示意赵淑,但不等赵淑有任何反应,又有一批前御林军冲了进来,他们手里同样手持火绳枪。
“杀你是因为太后,杀她是因为你和江影,赵崇厚,当初你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便不会过成如今这幅鬼样子,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们赵家的错!”
她眼眶赤红,看姓赵的都觉得是仇人。
话音落下,手持火绳枪的前御林军将赵淑与永王以及永王府的下人们都围得严严实实,想要逃脱,必定要有人用命去填,对方人太多,就算用命去填,也不一定能逃出去。
今日,懿德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在她死前想必是要杀够本,不然怎么甘心赴死?至于明德帝为何不死,赵淑这回却是不懂了。
大约,是留着明德帝对付赵仪。
“都怪本王,都是本王的错,你放了阿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曾害过你,皇嫂,我记得,当初你是那么的善良,我相信你不是随意牵连无辜的人。”永王尽量用安抚的语气,希望唤起懿德的一丝丝善心。
人心本善,永王不相信谁无缘无故就变得滥杀无辜。
“无辜?什么都不知道?赵崇厚,你怎么好意思说?”懿德气得心口不停起伏,她讽刺的看向赵淑,愤恨的说:“她知道比你知道的还多,亏你还是父亲,却不如你女儿半分,赵崇厚,你虽傻,但我却是羡慕你的,起码有人为你谋划,而我,却从未有人为我着想过。”
她话语的最后,像是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但大家都听到了。
秋意已浓,院内种的都是常青树,但却能看出绿叶已老,就像心,老了,不想再斗,所以选择同归于尽。
再看懿德,人虽绝美,却有种孤独萧索之感,她之一生,过成了这萧索的秋意,往前的只有寒冬,却没有春天。
她选择人生定格的时候,将自己扮得美艳耀眼,所有人都想到了凄凉,赵淑除外,她自己活该!
“没人为谋划,便要伤害别人?皇嫂,回头是岸,我相信皇兄一定不会计较,只要你回头,他一定会原谅你,起码你还有皇兄,这些年他****思念你,我不信你不感动。”
赵淑无奈叹气,也便她父王才这般单纯,都到如此地步了,还指望她能幡然醒悟?真是做梦,再说了,像她这样的人,幡然醒悟就值得原谅了?就不用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就算她当场幡然悔悟,她也不会原谅,不会姑息,更不会饶她性命。
都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天理!
“回头?以为我现在还能回头?要如何回头?他原谅我?赵崇厚,当初我怎么没遇到你,若当初我遇到的人是你,我一定不像江影去碰不该碰的东西。”她讽刺的笑,“不该幸福的人,却幸福了,该幸福的人,却落到如今的下场。”
说到江影,永王脸色冷了下来,江影是他心中的朱砂痣,谁也不可以非议,哪怕是在非常时期,他正在试图劝解懿德。
“是非恩怨都已过去,你又何必再翻出来?当初她什么都没做,而你呢?却从她最信任的人身上下手,置她于死地,你怪本王不袖手旁观,你要颠覆本王祖上传下来的江山,你却叫本王别袖手旁观?”他森然的说,满脸寒意。
懿德冷笑,“你祖上的江山?建立在白骨累累之上的江山,赵崇厚,你脸皮怎么那么厚?真是人如其名,你若不主张变法,她又怎么会死?别给自己找借口,就是你害死的江影,别把责任归在他人身上!”
“若不变法,等着你们垄断官场架空皇兄?”永王被激怒,倔脾气起来,像是要挣个输赢。
然而赵淑却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懿德如此堂而皇之的闯进永王府,其他人定是得了消息,不多时太后等一定会来,到时候方有活路。
懿德失去理智,她身边的人却没有,不多会前御林军首领从外面进来,走到懿德身边低声道:“娘娘,若再不动手,太后和赵仪便要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往这里奔,还有彭睿,彭睿的人可有火枪。”
他咬重火枪两字,提醒懿德火枪可比火绳枪先进,且彭睿的人都是以一当十的精英,在大庸除了卫庭司的人少有对手。
懿德闻言清醒过来,嘲讽的看向永王,“十九弟,没想到你也变聪明了,知道拖延时间,可惜,太后就算来得再快,也只能看到你们父女的尸体!”
她说罢,手中的火绳枪对准永王眉心,“当初若不是兰儿苦苦哀求,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赵淑皱眉,非常不喜欢自己父王与霍丹兰扯上任何关系,相信孙云也不喜欢。
枪口对准永王,福伯立刻挡在他面前,然而身后却暴露了出来,赵淑隔着懿德和福伯,看不到永王,但她听到了枪声。
“砰!”
“父王!”她扒开身前挡着的人冲过去,然而身体却被小郭子抱得死死的,“郡主,咱们回去,咱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