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为什么连吾儿还治不好?!”
“父亲!”谢启临担心父亲伤心过度,说话的时候冲动不计后果,把这些大夫得罪了,对大哥并没有任何好处。现在大哥还要靠他们救治,他们得罪不起这些人。
“忠平伯,”两个大夫站了出来,一个人面色冷淡道,“我们二人虽医术不精,但也是福乐郡主养着的大夫,不是你们忠平伯府的人。俗话说,打狗要看主人,我等二人在伯爷眼中或许连狗都不如,但也只有福乐郡主骂我们的份,而不是伯爷。”
“伯爷在郡主大婚之日求上门,郡主心软让我二人前来替贵公子诊治,但并不代表我二人要任你责骂,”另外一个大夫补充道,“既然忠平伯瞧不上我二人的医术,那我们现在就告辞。”
“二位大夫,请留步,”谢启临走到两人面前,对他们作揖道,“家父一时情急,言语上多有冒犯,请二位谅解。”
“抱歉,谢二公子,我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好性子的人,忠平伯骂我们,就等于不把我们家郡主放在心上,俗话说,君辱臣死,主辱仆羞。谢二公子不必多说,告辞!”
两个大夫说完这番话,也不管谢启临如何哭求,甩袖便走。
谢启临怔怔地看着这两人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班家的人向来这样,好言好语还会给几分面子,但若是有人打了他们的脸,他们会把这个人的脸往地上踩,就连下人也都十分维护主人,颇有武将家族的作风。
“父亲,”谢启临走到忠平伯面前,“大哥怎么样了?”
忠平伯满脸沧桑地摇头,半晌才道:“启临,为父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让你妹妹嫁给宁王,让我们一家子绑在了宁王的船上。”
谢启临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谢重锦,忽然道:“那我们家就下了他这条船。”
忠平伯面色大变,他颤抖着唇,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暮色沉沉,毫无活力。
一夜无梦,容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见班婳还在睡,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穿好外袍后,轻手轻脚走到外间,才让丫鬟们伺候着洗漱。
班恒进来,见容瑕穿戴整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压低嗓子问:“姐夫,我姐还在睡?”
容瑕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门外,“恒弟,可否带我在院子里走一走?”
班恒点了点头,“外面还下着雪,用完早膳以后,我在带你去四处看看。”
“有劳。”
班恒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手背:“那什么,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咱们家不讲究这些,你以后跟我们相处久了,就明白了。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家人私底下,怎么自在怎么来。”
容瑕闻言笑出声:“难怪婳婳会这么可爱。”
班恒抖了抖肩膀,这要什么样的眼神儿,才能觉得他姐可爱。夸他姐美,这是事实,可要说可爱……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他这个亲弟弟都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总觉得良心这道坎过不去。
到了用早膳的时间,班婳还没有起床,阴氏有些不好意思道:“贤婿,让你看笑话了。”
“岳母,能睡是福气,”容瑕对阴氏道,“让婳婳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阴氏干笑两声,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若容瑕这话是客套,她还能顺势教训班婳几句,可偏偏看容瑕这模样,是真的不觉得婳婳睡懒觉的,这样下去,那丫头会懒成什么模样?
用了饭,班恒便带容瑕在班家的院子闲逛。
“这几个小院子都没有住人,我们家的女眷少,这些小院都用不上,所以有两个院子被修成了书房与果园,其他院子都锁了起来。”班恒带容瑕进了果园,里面种的是桔子树,树枝上零星挂着几个桔子。这些桔子长得不算太好,只是红橙橙的看着喜人。这些果子没人摘,所以大部分已经熟透掉在了地上,其余几个就算挂在枝头上,但是走近了看,这些果子都不太好,恹恹地没有活力。
“祖母的公主府有一个果园,据说是因为祖父喜欢。后来我们家搬进侯府以后,也按照公主府的样子,弄了这么一个园子,可惜祖母很少来过这个园子。”班恒从枝头上摘了一个桔子下来,剥开外皮,桔子肉已经没有多少水分,变成了干白色。
“本来还想给你尝尝,看来是没法吃了。”班恒可惜地把桔子扔进雪地里,转头道,“我姐快要醒了,我们回去。”
容瑕看着这片桔子林,“婳婳喜欢这片林子吗?”
“她以前老带我来林子玩,还捉树上的夏蝉来吓我,”班恒带着容瑕走出果园,脸上露出笑意,“我姐性格有些直,不懂得温婉迂回,不过心眼很好。”
班恒三两句话就拐到了班婳身上,中心思想就是“虽然我姐有很多缺点,但她是个好姑娘”,一句话不提容瑕要好好对他姐,但是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不想让容瑕辜负班婳。
“真羡慕你们。”容瑕回忆着自己的童年,竟是找不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唯一还有些印象的就是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