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饶你一条狗命。”
有时候两兵对骂时,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跟在班婳身后的杜九与赵仲担心她受不了这种言语刺激,哪知道班婳竟然扯着嗓子与对方叫骂起来了。
“就你这副模样也相当小爷的爷爷,也不去找滩狗尿照照自己的光腚,能生得出小爷我这样标志的人物?”班婳把手里的银枪扔给杜九,叉腰骂道,“你长得这么艰辛,娶到妻了么,生下的崽子是你的么?别整日想着天下男人都是你儿子孙子,想太多是病,你先去想想哪个倒霉鬼愿意做你的爹,做你的爷爷,再来小爷面前摆谱吧!呸!”
容家军被班婳这番叫骂惊呆了,这、这是福乐郡主没错,是他们主公夫人没错吧?
这骂人的功夫,怎么跟军中老油子似的?
“妈的,你这个小兔崽子,待爷爷我宰了你,拿你那二两蛋泡酒喝!”
“你倒是羡慕我有二两,你身上有二钱吗!?”班婳反骂,“就算喝尽天下蛋酒,你也只是一个丑王八二钱,做不了二两!”
咕咚。
赵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转头看向杜九,发现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看来不是他一个人受到了惊吓。
班婳一个人舌战十人,终于气得城门上的将领带着兵马冲了出来,这大汉身高八尺,手拿铁刺大锤,大有不砸死班婳不甘心的架势。
“哼!”
班婳抽出放在马背上的弓箭,搭箭射出,那个还嗷嗷大叫的大汉,被箭穿胸而过,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带出来的士兵见首领死了,顿时一愣,转身就想回城,哪知道漫天箭雨落下,他们都被射成了筛子。
班婳冷着脸回头看着身后中将士:“你们记着,这就是逞匹夫之勇的下场。能动手就不要废话,也不要瞧不起任何对手。他刚才有在城门叫骂的时间,就该找擅弓箭的射手来射我们的王旗,可他偏偏瞧不起我这个小白脸,找机会来羞辱我,你们谨记这个教训,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是!”
众将领齐齐应声,看向班婳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班婳对他们听话的态度非常满意,抬手道:“攻城!”
守城本该比攻城容易,可由于青松县将士首领被叛军小白脸头子一箭射死,军心大乱,眼看着叛军杀声震天,城门也即将攻破,不少士兵丧失了守城的勇气。
“将军,”杜九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溅上的血,“守城士兵的抵抗力度好像下降了。”
“破城破的就是军心,”班婳一枪挑翻一个骑兵,对杜九道,“叫兄弟们加把劲,尽快攻下青松县,我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不出两日,朝廷派来的援军就要到了。”
“末将明白!”杜九一拍马屁股,开始去鼓励自己这边的军心了。
到了战场上,就不分男人女人了,只会分你我。容家军早就知道班婳有两把刷子,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适应军中这一套,带兵遣将也颇有手段,上阵杀敌干净又利落,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些跟着班婳出来攻打青松县的将士,对班婳终于是心服口服,满心的敬佩与崇拜。
“嘭!”
青松县的城门终于被攻破,班婳带兵杀了进去。她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军民激烈地反抗,哪知道在她冲进去的那一刻,就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哭着大喊:“我投降。”
这个男孩穿着不合身的铁甲,身材又瘦又小,握刀的手瑟瑟发抖,班婳仅仅看了他一眼,他就吓得跪在了班婳面前。
其他将士也比这个男孩好不了多少,他们麻木的脸上带了几分惊恐,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都没有,但是这些人却站在了最前面,被他们挡在身后的,是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
“杜九,带人清点人数,小心偷袭,”班婳扫过人群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妇女,又加了一句,“军中谁若是敢奸人妻女,我会亲自砍了他的人头,挂在城墙之上。”
“属下领命。”
青松县城门攻破以后,安排青松县的百姓,比班婳想象中容易。或者说,在这些人发现班婳并无意杀他们,并且还帮他们整理街道以后,他们就对班婳的安排十分顺从,说让他们往东,就绝对不往西。
“将、将军,”就在班婳走下城楼,准备去看下面人收上来的名册时,一个小男孩跑到她的面前,“你真的是叛军吗?”
班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不是叛军,是来解救大家的。”
小男孩不懂什么叫解救,他愣愣地看着班婳,半晌后道,“您不抢我们的食物,您是好人。”
“小屁孩,这不叫好人,这叫人,”班婳淡笑,“抢百姓东西的官兵,那是畜生。”
“大、大人,”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匆匆跑过来,伸手在小男孩身上狠狠敲了几下,然后惊恐地看着班婳:“弟弟不懂事,冒犯了大人,求大人放过我们。”
“你的弟弟挺有意思,”班婳见这小女孩吓得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便用调侃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