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又羞又无奈,坐下道:“您怎么也跟大哥一样了。”
老夫人搂着她笑道:“正经的,老太傅走之前可是又替裴迎真来催婚事了,我与你母亲想着等办完你大哥的事就将你们俩的事也办了,裴迎真虽是自立门户了,但你是咱们许家的嫡亲孙女,祖母想着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能委屈了你。”
阮流君靠在老夫人的怀里只道,都听她与大夫人的安排。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只是老人家在意这些,就由着她们高兴便是了。
到了晚上阿守果然一早来接她,她原想带着庭哥儿一块过去,偏巧大夫人下午就带着庭哥儿去杜府玩了一趟,回来后庭哥儿就累的睡了。
大夫人不忍叫醒他,阮流君便带着香铃独自去了小宅,自从裴迎真救下阮流君之后,老夫人与大夫人对裴迎真与她的亲近也就不太管了,只想着早些办了事,也都好放心。
阮流君坐马车到了小宅,裴迎真却是还没从大理寺回来。
她便在书房里看书等了一会儿,看天色已经黑透裴迎真还没回来,阿守便去大理寺问了一下。
大理寺中人说裴迎真被圣上召入宫了。
这一入宫怕是回来的就晚了,阿守怕饿着阮流君回来裴迎真责罚他,便好说歹说让阮流君先用了晚膳。
眼看着天愈发的晚,裴迎真还是没回来。
阮流君倒也不急,便又去了书房中,翻翻找找寻了几本闲书偎在窗下的软塌上看了起来。
房中炭火烧的旺,暖意熏的阮流君昏昏欲睡,也不知什么时候竟是不小心睡着了。
裴迎真出了宫便匆忙赶了回来,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解就来书房寻她,推开门便瞧见那窗下一点烛火曳曳,阮流君就歪在那美人榻上睡着了,手中还拎着一本翻开的书,盖在膝上的狐绒毯子垂了一般到地上。
真美。
他蹑手蹑脚的进去,站在那榻边看了又看才舍得伸手将阮流君手中的书卷慢慢的拿走,却不想阮流君惊了一下醒了。
阮流君睁眼就瞧见弯腰替她拉毯子的裴迎真,吓了一跳,忙坐起身道:“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可吃过饭了?”
“没呢。”裴迎真坐在那榻边。
这样晚了还没吃饭。
阮流君忙起身要去喊阿守备饭,裴迎真却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枕在她伸手又将她压回了榻中,倦倦的道:“我暂且不饿,你让我抱一会儿。”
阮流君顿了顿,放松下来靠在榻上,伸手摸了摸他的披风,那披风上还有刚刚融化的细雪,他是累坏了吧?
“不饿也总是要吃饭的。”阮流君垂眼看着他。
他伴她躺着,疲惫的闭上了眼,声音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抱一会儿就去吃。”
阮流君便没有再催他,只是伸手慢慢的将他的披风解下搭在了榻边,轻声道:“很累吗?”
他又搂了搂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不睁眼的道:“不累,只是想抱抱你。”
阮流君心底里发软,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发道:“老太傅这会儿想是已经到了,他让我转告你,不必担心他,让你自己小心,切莫急躁。”
裴迎真撩动着她腰间的穗子顿了一下,又“恩”了一声问道:“师父他……可有不开心?”
“没有的。”阮流君知他心里定是不舒服的,便道:“老太傅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怕你行事太过急躁出什么事。”
“那便好。”裴迎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阮流君一下一下的梳拢着他的发道:“你放心吧,老太傅并非刻板之人,他懂的你的心思。等得空了,我便带庭哥儿去看他。”
裴迎真又“恩”了一声,抚着她的背低低柔柔的问了一句:“那你呢?”
阮流君愣了一下,“我?”
“你。”裴迎真慢慢的抚着她的背,慢慢的道:“你可明白我的心?可会怪我太心狠?”
阮流君看着那一点昏黄烛光,弹幕里也在问她——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裴迎真不怕天下人唾弃,只怕主播厌嫌他。
最爱病娇变态:我也害怕主播因为我真的手段太狠辣怪罪他……毕竟一周目的时候主播也因为这个讨厌过裴迎真。
奸臣爱好者:主播是知道的,历史上裴迎真就是个狠辣的大奸臣。
阮流君随着那烛火轻轻笑了笑,声音轻柔的像缎子,“你有你为官处事的一番道理,我有我待人接物的习惯,你从不要求我为你做改变,我也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决定。”她已逢两世,若是今日她再不明白裴迎真的心,那就太让人气恼了。
“可能我从前并不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如今……”阮流君慢慢的同他讲,“我明白为人之道有多艰难,世上并不是非黑既白,我愿意慢慢的了解你。”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裴迎真的动静便低头去瞧他,发现他长长的眼睑垂着,呼吸匀称,竟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阮流君忍不住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