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
闻人安看不清她的脸,心中是说不清的情绪,她将话说的那样绝,却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回答朕。”闻人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才发现她眼睛红着,将哭未哭,便心软的皱了皱眉,“你哭什么?”
他这一问,陆楚音便似受了惊吓一般在他眼前打着颤哭了起来,眼泪一珠珠的落在闻人安的手指上哭的让他心慌,终是软了语气道:“你……你哭什么?可是他伤到你了?”
那随从慌忙跪下。
陆楚音也忙摇了头,“没有……没有,没有伤到我。”
“那你在哭什么?”闻人安又问她。
她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闻人安,像是害怕一般,忽然一把抱住了闻人安,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抱,抱的闻人安发愣,只感觉那双细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那副单薄的身躯在他怀中颤巍巍的哽咽着,他在那一刻竟觉得手足无措,听她在怀中哭的娇娇怯怯,语无伦次的哽咽道:“姐夫……我还以为……以为你出事了……”
他的心尖像是被她小小的手拨了一下,“你……是来看朕的?”
陆楚音抱紧了他,真情流露一般的哭着道:“姐夫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长命百岁,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若是出了事……我也不能活了……”
闻人安竟觉得心头发酸,眼眶热热的让他清潮翻涌,伸手抱住了她,她穿的真单薄,隔着薄薄的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热,像是那些日日夜夜里她细滑的肌肤贴在身上的感觉,“傻瓜……姐夫怎么会出事?”
裴迎真对随从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又低声对闻人安道:“圣上,夜里风大,进屋说吧。”
闻人安点了点头,揽着哭泣不止的陆楚音进了佛堂。
裴迎真跟到门前,看闻人安捧起陆楚音满是泪水的脸亲了亲,伸手将那佛堂的大门关了上。
他听到闻人安情长气喘的叫了一声:“楚音……”转过了身。
走的稍远一些听到那佛堂之中,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声,与陆楚音带着哭腔的声音,她似乎说了一句,“姐夫……我好想你……”
山中夜风吹的廊下铜铃一下下想着,裴迎真慢慢走到那石阶上,弯腰捡起陆楚音掉在地上的簪子,细细的绒毛被夜风吹的颤动,他皱了皱眉,这是……流君的簪子。
他抬头看向黑夜里的院门口,这佛堂是单独的院落,那随从就守在院门口,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裴迎真快步走过去,没出院门就瞧见阮流君穿着宽宽的外袍,松松束着发在同那随从说什么。
“娇娇?”他出言叫了一声,阮流君才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他。
阮流君眉头一松的就笑了,“裴……裴大人。”她改了口,又忍不住对他笑道:“裴大人可还好吗?”
随从忙对裴迎真行了礼。
裴迎真看他一眼,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迎上去将披风解下裹在了阮流君的身上,将她的身子全裹住才道:“你这样晚了出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阮流君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阮流君伸手偷偷握住了他的手指,小声道:“没有,只是来看看你。”
裴迎真心口突突跳了两下,僵住身子看她,喉结动了又动,对那随从道:“你好生守着,我送许姑娘回去。”拉住阮流君的手将她拉在了身边。
是走的远了一些,走上了竹林小径中,裴迎真忽然环住她的腰将她圈在了怀里,一低头就亲住了她的嘴。
阮流君吓的往后缩了一下,下巴就被裴迎真抬了起来,托着她的脸不让她躲。
身后是瑟瑟作响的竹叶,像是鬼鬼祟祟的脚步声,阮流君生怕有人走过来,推了他两下终是没推开,等他吻够了才松开,将阮流君一把搂在了怀里。
阮流君被吻的气短,脸埋在他的襟前喘了两口气才道:“你……你怎么了?”似乎不怎么高兴?
裴迎真抱着她,手指慢慢的在披风下抚摸她的手臂,摸到她的袖口果然她只穿了薄薄的里衣和一件宽大的外袍。
“你方才……在同他说什么?”裴迎真开口问她。
没头没脑的问的阮流君愣了一下,仰头看他,“谁?”
“随侍。”裴迎真低头看她,“这么晚了,穿这样薄也不怕生病?”
阮流君望着他望着他,忍不住笑了,“裴大人不会在生气我与那随侍说话吧?”
裴迎真将她在怀里贴了贴,“我生气的可不止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阮流君贴在他身上,脸红了红,只觉得太近了,什么都感觉到了。
裴迎真将手中的簪子压在了她掌心里,低声对她道:“你既知道闻人安回来了,怎么就不知避着他一些?”
阮流君攥着簪子,诧异的抬头看他,“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自然知道。”裴迎真看着她小小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