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这么个就算入行多年也未必能完美驾驭的舞蹈,且完全没有辜负她的期待,震撼全场,可想而知这三天里到底付出了怎样的心血。
怪不得她昨晚发现他走路的时候腰部有些僵硬,想来是练习过度,受了暗伤。
相比起激动和骄傲,更多的情绪,是心疼。
感染力十足的表演结束,底下的观众们后知后觉地爆发出喝彩声,许多女人连巴掌都拍红。
何老师也赞不绝口:“这支舞是我最得意的一个女学生编的,只在国外的音乐剧上表演过,封绍说要换成这个节目的时候,我还很不赞同,说他还没学会走便想着跑,眼高手低,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地步……”
他没有天赋,也没有捷径,不过是投入了十二分的努力,不眠不休地拼命练习,反复揣摩,再加上一点好运气,一点非同寻常的悟性,方才获得忒耳普西科瑞女神的眷顾,技惊四座。
毫不意外的,封绍凭借方才的表演获得了95分的高分。
他回到后台,见祝真满脸拥抱的渴望,却迟迟不肯走过来,不由心下略沉,柔声问:“怎么了?”
说着,他已经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臂。
祝真踟蹰着走近,蜻蜓点水地抱抱他,一触即收,扭过头悄悄揉了揉眼睛。
“我没有拖你后腿吧?”封绍开玩笑道。
祝真胡乱摇摇头,还是不肯说话。
“祝真?”封绍见她状态不对,声音越发温和,“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祝真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音:“绍哥,你累吗?”
封绍了然,心头一软。
“我不累。”他揉她头,一片羽毛落在她发间,像漂亮的发饰,“绝对没有你累。”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要哭。”
等待选手表演结束、公布排名的间隙,祝真打电话推掉了晚上的应酬。
几乎是度日如年地看完了所有表演,包括瞿紫萱软绵绵的吟唱和顾影自怜的舞蹈,终于熬到了节目尾声。
封绍成功杀出重围,排名第一。
董安妮的hiphop也令人耳目一新,名列第二。
瞿紫萱则落到了第三名。
上台接受了简短的采访,等录制结束,两个人避开围堵在门口等着采访的记者们,做贼似的从消防通道出来,打车直奔酒店。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七零八落的空酒瓶,江天策颓丧地躺在沙发里睡觉,想来又经历了徒劳无功的一天。
而苏瑛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在红灯区混得如鱼得水,几个漂亮又年轻的男孩子不但不收她的钱,还反过来用卖肉赚来的辛苦钱请她吃饭喝酒,甚至私底下达成协定,和谐友好地排了班,轮流和她约会。
因此,祝真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见过她。
将封绍带到自己的卧室,祝真翻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示意他脱去上衣,坐在床上。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横陈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最严重的一块在腰际,足有巴掌大小。
祝真小心地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轻轻贴在男人温热的后腰上,打着圈搓揉。
她一边揉一边问:“绍哥疼吗?受不了的话跟我说。”
疼倒不怎么疼,这两日在坚硬的地板上摔了太多回,痛觉神经都变得迟钝。
可是,她揉的时间长了,他开始觉得痒。
不止伤处痒,心里也痒。
羽毛像钻进了四肢百骸里,轻飘飘又不容忽视地搔动着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所有细微的痒叠加在一起,渐渐令人难以忍受。
小腹一阵阵发紧,不该有的绮念冒出了个头。
他压抑地低喘了一声。
祝真立刻停住动作,紧张地问:“很疼吗?绍哥忍一忍,要把这里的肿块揉开了才行,不然明天起床会更难受的。”
“我……自己来吧。”封绍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又看不到,不要逞强。”祝真感觉到掌下的皮肤隐隐发烫,又清楚封绍不到疼得狠了不会失态,因此更加心疼,低下头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她天真无邪,说话的语气像哄孩子,却不知道这一举动在封绍眼里,是完全无法承受的暧昧诱惑。
封绍调动起非同常人的自制力,强撑着面无异色地全盘接受了她的好意。
祝真上完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道:“绍哥把药油拿走吧,胳膊和腿上的伤,一定要尽快处理。这两天先不要练舞了,好好休息。”
封绍点头,临出门时又轻唤她的名字,柔声道:“晚安。”
祝真愣了愣,笑得灿烂:“绍哥晚安,做个好梦。”
封绍躺在床上,徘徊在身体里的燥意迟迟不退,有一瞬意志力薄弱,将手探进毯子里,隔着睡裤摸了摸涨疼的下体。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祝真纯真的笑脸。
想着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