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始终是占优势的一方。
不过现在,这份优势在消失。
作为同等的个体,他们终将站在天秤的两端,学会如何平衡彼此的感情。
“问题不在我相不相信你。”徐徐将口红丢给男人。“谢朝光,是你得让我安心。”
后来,徐徐直接让谢朝光在想明白前别上床。
谢朝光也没想到女人一下子就来这么狠的,无奈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就差直接拿算盘跪下来了,徐徐都坚持不松口。
于是,谢朝光就这样窝在卧室的地板打了两个礼拜的地铺。
平生第一次狼狈到有床睡不得的男人在经过这番敲打后,也总算明白爱人的底线在哪里。
他约魏佳出来,速战速决的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了。
人很奇怪,算算从他和魏佳在隔壁市见面到今天也没有隔上多久的时间,却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慨。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人能做的,不过就是珍惜当下而已。
“妳好不容易努力的走到这里,如果说又为了我放弃,那得多不值得。”谢朝光边说边抽了张纸巾给哭到妆都花了的魏佳。“我们认识一场,相爱一场,但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便意味着也许我们不是最适合对方的那个人。”
“我现在爱的是徐徐,未来爱的也会是徐徐,我们会组成家庭,会在未来互相扶持,同样的,妳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谢朝光顿了顿。“关于过去,我把它当成一份美好的回忆,希望……妳不要让它变得面目可憎。”
话落,他不再给魏佳开口的机会,当着对方的面删掉她的联系方式后,谢朝光扬长而去。
世界二、撩了竹马以后(38)
当天晚上,男人立刻就向徐徐“报告”了自己的处理结果。
徐徐听完还算满意。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让谢朝光上床。
“为什么我还要打地铺?”
洗完澡后头发依旧没有擦干的谢朝光可怜兮兮的立在门板边,看着毯子上折迭整齐的一床被褥,黑眸睁大,湿漉漉的模样要有多无辜委屈就有多无辜委屈,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似的。
只差没有摇尾乞怜了。
“你不是说打地铺睡还挺舒服的吗?”
正对着镜子在涂保养品的徐徐闻言半侧过身子,横了他一眼。
谢朝光一哽。
他那时候就怕徐徐正在气头上自己不小心又踩到雷,这才顺着女人的话随便一说而已,哪里能料到就这样被记住了?
退一步说,就算地铺和床一模一样的质感,又怎么可能会有温香软玉在怀来的舒服?
已经禁欲多时的男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未婚妻,只希望对方能给开个绿灯。
可惜,谢朝光低估了徐徐的意志力。
男人的眼神的确很有引诱性,所以在发现自己快要动摇前徐徐赶紧移开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瓶瓶罐罐上。
“反正就先这样吧。”把乳液在掌心推开后细致的拍到脸上,徐徐的声音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似的。“现在先憋着,新婚夜的时候才能更有感觉嘛。”
这是歪理。
徐徐知道,谢朝光也知道。
偏偏一个装作不知道,另一个,也只能纵着了。
望着墙上挂历被用红笔圈出来的倒计时,谢朝光只希望时间能再过得快一点就好了。
婚礼的日期定在周三,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黄道吉日,虽然徐贤鸣和吴菲都不怎么迷信,然而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徐燕又是徐家唯一的宝贝闺女,两人自然希望每个细节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且徐家有这个能力。
随着婚礼越近,徐徐的焦虑也越来越明显。
谢朝光作为枕边人,虽然这几天依旧没能成功上床,还是清楚感觉到了。
夜里有几次,徐徐会忽然尖叫一声然后惊醒过来,眼里蓄着两泡泪,整个人埋在阴影中,乌黑的瞳色在床头夜灯的照明下打出闪烁的色彩,美丽中又透出一股凄惨清冷的味道来。
谢朝光第一次见徐徐一个人抱膝坐在床头怔怔流眼泪时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急匆匆的就要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我没事。”徐徐阻止了谢朝光的动作。
“可是……”
“我真的没事。”鼻子用力吸了两下,徐徐闷声说:“就是做了噩梦而已,你上来抱一抱我就没事了。”
谢朝光直到女人瞪着自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是在撒娇。
还来不及为解禁感到开心,谢朝光就被从徐徐眼里哗啦啦落下的豆大泪珠砸在心口上,又酸又疼的陌生感受来得猝不及防,像是海啸席卷过心墙,把多余的情绪全部带走,只留下一片怵目惊心。
“徐徐?”谢朝光小心翼翼搂住她,见徐徐没有抗拒,反而更往自己怀里缩,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妳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