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还是在凌晨七点的时候敲响了她的门。
邢星穿着随意地打开房门,看见不修边幅的安逸吃了一惊,她把人迎进了房里,皱着眉问:“小安逸?”
安逸点点头,默不作声。
邢星给他端了一杯水:“幸好你来晚了点,江北从我家去上班了,不然撞上你们又要吵架。”
安逸点头:“我知道。”他就在车里坐到了天亮,眼睁睁看着那男人走出她家,笑得满足又幸福,才控制不住走上前,胸腔里闷闷的,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房间门大开着,他瞧见了床角,哑着嗓子问:“你…”他本来是要问你和他现在算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了:“你的床…很舒服。”
邢星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眼自己的床,下意识接话:“啊,对,挺舒服的。”
安逸自嘲地笑笑。
一瞬间一股寒意混杂着一股火气从他的脚底板蹿起,袭遍他的全身,让他原本喘不过气的胸膛,瞬间通气。
他冷笑:“所以你就是在那张床上狠狠操他的吗。”就像对他一样。
邢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愣住,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她试探着问:“什么?”
安逸豁出去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邢老师,我可以在你这洗澡吗?顺便在你的床上睡个觉。”
邢星觉得荒唐,她倒不是介意让出浴室给小安逸收拾收拾,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说的睡觉怎么也不是那种单纯的意义吧。
她有些荒唐:“你别扯开话题,你上一句,什么意思?”
安逸笑着回答:“字面意思啊,你不是、最喜欢、把人按在床边上了吗。”
邢星脸都黑了,她和安逸认识那么久,再喜欢他,也没有越过界去,她不觉得她能好脾气地忍受他的阴阳怪气,还是关于性方面的。
她皱起眉头:“发疯就跑去自己家去。”
哪知道安逸像是根本没听懂她说的话,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她的房间,坐在床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柔软舒适的床单,心里面的感情是嫉妒,然后突地就变成了惆怅。
他张口,充满怀念:“邢老师,你答应吗?”然后抬眼,看着她浅笑:“让我睡一睡一张床。”
他的心里充满遗憾,上一次因为事情发生突然,他怕面对新来的她,草草掩埋了痕迹就逃走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真的想要好好感受这张床。
当然不可能了。
邢星觉得今天的安逸简直就在无理取闹。她向前一步,想要把他拉起来,却发现以自己的力气根本办不到,于是挫败地松开手,没想到却被他胆大地握住。
安逸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边上蹭了蹭,一天未打理的下巴满是密密麻麻的胡茬,他讨好地笑:“不行吗。”
邢星退后一步,皱眉:“小安逸,你到底怎么了?工作出问题了?还是稿子逼疯你了。”
谁曾想安逸站了起来,他比她高。
他看着她的头顶,伸手坚定地解开了自己的纽扣,当着她的面脱了外套,接下来是毛衣,最后是保暖内衣,然后又伸手开了牛仔裤的裤头。
邢星真的被惊到了,她赶忙按住他的手:“卧槽…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难道是什么催稿手段??大哥有话好说。”
安逸笑笑,脸上带了不正常的红,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别怕。”
说完就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脱了裤子,只剩下浅蓝色的内裤,他把手搭在内裤两边,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动手,然后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想起来了吗?”他真的很委屈,嘴角向下,似哭非哭,“你想起来了吗。”
“想、想起来什么?”邢星脑回路短路了,反问。
安逸的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默默流下。他语气哽咽:“想起来啊!”
“想起来你、你是怎么在这张床上操我的。”
“想起来我是怎么被你玩得高潮的。”
“想起来你抱着我,把我的奶子吸得又痛又肿。”
“想起来是我先来的啊!”
邢星现在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卧槽卧槽。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却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先不说自己什么时候对他干过这种提裤子走人的事,她都不记得了。主要是看着小安逸一副认真,委屈她渣了他的脸,她就揪心呐。
她结巴了:“什、什么情况,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小安逸你、你快和我说,你是为了催稿行不行。”
她发誓,哪怕她精尽人亡,啊不,心力交瘁,不吃不睡,是要他点头,她也会熬夜写稿子。
安逸狠狠咬唇。
他用眼睛瞪她,既是哭诉她的无情和健忘,也是心酸自己的愚笨和挣扎。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让她摸自己炙热的下半身。
他因为恼怒提升了音量:“我没撒谎!你就是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