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急匆匆地赶到场地,见到的就是这么副让人火大的场景。
臭女人面对着他站在那里,两个男人背对着他,她的手不避嫌地搭在某个男人的肩上,脸上的笑容让他想要狠狠打上一巴掌。
他臭着脸走过去:“邢老师,我以为你在谈事情呢。”谈事情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好让她自己掂量掂量现在要做什么事情。
max和指骨转过头来,脸上都是重逢老友的惊喜,尤其是max。他上下看着江北的着装,真心赞叹着他:“哟,小江我就说了,你要是混娱乐圈,我估计得去讨饭。”
江北见是他们两个脸色好了一些,损友见面他也不甘示弱:“得了,我现在都倒贴别人了,还被别人嫌弃,早知道就和你一样下海了,被人捧在手心。”
max这孩子也是脑袋有些打结,他笑得花枝招展,冲他张开怀抱:“来吧,哥给你领路,你想要什么样的富婆,哥这里都有。”
江北无语凝噎,他最想要的富婆就在他眼前站着呢,但他不好意思说。
他掩饰地轻咳了两声:“行了,你不是说最近想要往影视圈发展看看嘛,这次来了好几个导演,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领着max走掉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警惕和警告。
两个最不会找话题的人被丢在原地,站在那里尴尬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邢星摸摸鼻子:“呃…那啥,我先走了。”
谁知道她往前走一步,后面的男人就跟上来一步,她停住脚步,男人也停止不动。最神的是,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迈动脚步,男人总是能一步不落地跟着,而且始终保持着一手臂的距离,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回过头看着这位爷,问:“指骨,大哥?你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眉头轻皱,“不认识别人。”
“哈?”邢星思考了半天,“不对啊,那你跟过来干啥?”
毕竟在她的观感里,指骨这个人,应该是冷酷无情,不爱到处交际,仿若高岭之花的角色啊。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不耐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不是自愿来的。
她吞了口口水,指着远处的餐桌:“我要去吃点东西,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就坐那里吃东西等着他们就行。”
见他没有反驳,邢星试探着往餐桌的方向走了两步,发现他也不讨厌这个计划,就坐下来放开肚子大吃起来。
指骨没有动筷子,他看着大快朵颐的女人,又环视了一圈这场子,再次联想到女人刚才的那番对话,看着她难得开了金口,出口评价:“不怪江北栽你身上。”
“嗯?怎么说?”邢星吃饱了,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瘫坐在椅子上,一点脑子也不想动了。
指骨细细地看了遍她的神情,然后半是不屑半是嗤笑地转过头去,他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江北现在对你是什么意思。”
邢星难得的沉默,撒谎她不是不会,只是一个谎言需要很多个更精密的谎言来圆说,那也太累了。
“我还以为,你对江北的感情没那么深呢。”她回应道。
毕竟上次聚会她就见了这么三个人。
郭良是个很典型的社会人,但是和江北有着从小长大的感情在,时间相处久了到这个地步,人是怎么样的,往往就被忽略了,喜欢不喜欢不是重点,习惯才是一切。
max这个人看着外强中干,但是软饭硬吃,绝对算不上什么可爱天真,但是也有很独特的为人处事,相处起来舒服大方,哪怕是小心思也明晃晃的,那张脸办啥事都好使。
唯独指骨信息不多,虽然江北说了是朋友聚会,但这三个朋友,她除了郭良,其实没有都摸清门路。
指骨端起面前的酒杯,嫌弃地抿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不远处领着max和人相谈甚欢的江北他们,那是一个他和邢星都无法很好融入的世界。
男人真的出色,那种出色就像是浓重的墨水,在画卷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迅速地吞噬了其他的五颜六色,最后只在画卷上霸道的,只留下了他的色彩。
他说:“是朋友。”
这三个字代表了一切。
邢星嗯了一声,她有些惋惜和羡慕:“真好,这个年龄还能遇见你们这种朋友,小白兔挺幸运的。”
“是吗。”指骨摩挲着酒杯脚柄,又灌了一大口,“我倒是觉得,他最大的不幸是遇见你了。”
邢星一激灵,
她转过头看他,像是在看外星人,像是第一次遇见他。“喂,我说你该不会是一喝酒就变了个性格那种体质吧,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对我说了几个字了。”
指骨盯着杯中的金黄色液体,水波摇曳,婀娜多姿,他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了一副美得超越了这金黄色液体的身姿。
他笑着说道:“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他:“你不是刚刚才说,是朋友么?”哪有真朋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