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打炮前聊心——脱裤子放屁。
自从那天睡醒之后,江北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打电话他不接,发短信他不回,就连特意拜托max给他递消息,这人也没个回音。
邢星坐在咖啡馆里把手机一扔,手机和玻璃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咚的一声,引得其他人都向她行注目礼。
指骨来的很快。
他如往常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去,要了一杯最苦的咖啡,问她:“你怎么坐在了最靠窗边的位置?”
邢星烦着呢,回答:“你不喜欢?我随便坐的,那我们换个位置。”
“不了。”他摇头,“江北还没联系你么?”
邢星点头,她说:“嗯,我也不敢去他家找,怕逼得太紧了,还影响到他的工作。”
指骨瞟了她一眼,像是很受不了窗外照进来的灿烂阳光,微微撇过头去,将自己转到了盆栽的阴影里。他说:“其实走到这一步了,逼不逼他的,也没什么意义。”
邢星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听见确切的答案,实在是不想这么快下个结论,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戛然而止。
她问:“我还能从你这知道什么?”这是她找指骨出来的最重要原因。
“你想要知道什么?”
她思索了一会儿,说:“江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我应该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江北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
这个问题不算私人。指骨端着冰咖啡沉思了会儿,张口道:“是郭良说的。”
“什么?”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指骨搅动着玻璃棒,缓缓道来:“大概两年前吧,我心情闷,郭良组局喝酒,喝多了就说了。”还没等到她问说了什么,他就很有眼色地说了下去。
“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从小认识。那家伙喝醉了,就端着酒杯哈哈大笑,当作精彩的故事一样讲了挺多的。”
“江北走错厕所,小时候喜欢用粉红色的铅笔盒,被人发现偷买少女漫画,这些都被他酒后当作谈资用“我有个朋友”开头讲了出来,所有人哄堂大笑。”
“他讲得诙谐又生动,听众又都是酒鬼,谁在意他口中的朋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
指骨平静地叙述,马路边的枝头上,小鸟跳跃,叽叽喳喳地吵闹,邢星却只感觉世界变成了冷色调。她再次想起自己那晚上的诱导和往事种种,从胃里涌上一阵反胃的感受。
这世界恶心坏了,就连爱一个人都无法越过爱的禁锢。
她也是作恶的一份子,于是她看向指骨:“你说的对,遇见我是他最不幸的事了。”说完后起身想走。
指骨叫住她,他有预感,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从今往后,他们两之间的薄弱联系怕是要彻底断了。
他问她:“邢星,忍忍不行吗。”
邢星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回答,站在原地许久,然后坚定地迈开了脚步。
她路过商场的时候又看见了一个角落在举行着cosplay活动。双腿不听使唤地走上前去,站在了一个可爱的萝莉面前,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伸出手去拽住了“萝莉”的双马尾辫子。
那人戴的是假发套,本来在那摇摆着身体哼着歌呢,头发被人一拽向后倒去。他抓住自己的双马尾,当街小声骂起娘来:“诶哟我操,哪个孙子揪爷爷辫子!”
邢星回过神来松开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上手了。”
那人横眉竖目的,凶着她:“你以为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行啦?我说你这个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啊?”
骂骂咧咧的喊声很快引来了附近许多coser的围观,波霸从人群中挤到前排,挤得身前波涛汹涌的咪咪都移了位,他双手一兜,丹田用力,以绚烂的手技又将咪咪位置调整了回去。
抬眼瞧去,哟,这不就是上次漫展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姐姐嘛,人们都说一遇生情,二遇缘分,这天上掉下来的姻缘,一定是老天爷把自己的完美伴侣送上门了。
他自来熟地走上前去,彻底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揽住“萝莉”的肩,哥两好似的:“我说兄弟,这是我朋友,哥也替她赔个不是,你给我个面子。”
身着可爱coser装的猛男给你说好话,这视觉压力和精神压力都非比寻常,那萝莉一下怂了,一个圈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摆摆手:“哦熟人啊,算了算了,那啥,我先走了啊。”
邢星也认出了他。
她走上前去,真诚地表示了感谢:“遇见两次,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马上切换成了害羞模式,波霸害羞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嘿嘿傻笑两声:“我叫…你叫我波霸就行。”毕竟他本名也没比艺名好听到哪去,而且他从书里看过,第一次介绍自己一定要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有机会发展出无限的可能。
邢星心中的阴霾被他憨厚的笑容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