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
刑星思的倒不是什么马赛克内容,而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她双手抱胸,看着肚子滚滚,躺在沙发上吃雪糕的某人,又看了看站资笔直,在厨房洗碗打扫的某人,因为吃饱饭而变得阔达一些的情绪又瞬间当了下去。
她用脚踢着江北同志搭在沙发边沿上的腿:“喂,晚上怎么睡?”
江北斜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那张帅气十足的脸,嘴里的大白兔雪糕不曾拿下来,但意思很明显了:你在开玩笑吗,大帅哥我要睡在你的身边。
刑星淡定地伸出手比了个三,然后三根手指合拢,只伸出一根食指冲着他摇摆,不曾开口也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三次,想不交次数睡我,没门。”
读懂信息的江北脸色刷地变沉。他把雪糕拿下来,白腻的奶油沾在嘴唇周边的小绒毛上,俏皮又可爱极了。他的眉毛微微竖起,却也没有减少美貌半分。
“不是吧,你这么小气?”
女人点头,“自助餐的水果免费,前提是交钱完毕。”
玩笔墨的女人算计起来真的是斤斤计较又阴险无比。
江北磨着后槽牙:“那安逸睡哪?”现在的问题比起自己睡哪,那家伙睡哪反而更加重要。
安逸擦干自己手臂上的水珠走来,不知道听见了多少对话,他站在沙发的后边,从正面看也是两人的中间,如果俯视的话,三个人恰巧是三角形的三个顶点。
十分从容道:“我睡沙发,不好意思了,沙发有人,江经理。”
江北刷地坐直身子,兴致高昂地说:“沙发没了!我现在只能和你睡了。”
安逸听了他的话后目光一敛,手握成了一个空心的拳头,不敢握实了,又不敢大动作地松。
刑星仍旧双手抱胸。
“我要赶稿,男人只会影响我打字的速度。”
江北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三下五除二地吞掉剩下的雪糕,将木棍精准地投入垃圾桶中。也忘了穿上拖鞋,就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跑进了房间。
撒欢的兔子速度快得瞧不见尾巴,刑星想抓也是没有抓住。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朝房间走去,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将皮厚的兔子给赶出窝去。
安逸从旁拿出毛毯铺开在沙发上,弯下身子细致地拂去褶皱,也不管她听没听见,低声地说了两句。
“刑老师。”
“你们晚上活动的话,麻烦让他小声。”说完后咬了下唇,“您还要工作,精力不能透支太多。”
言下之意成年人都心知肚明,这赤裸裸的劝诫饶是刑星也消化不良,脚步一顿。
她没有回应,而是停顿后加快脚步走进房间里去。
没有回头的她自然也没有看到,收拾毛毯的男人动作机械且重复,毫无灵魂地做着伸手、收手的动作,耳朵倒是没有闲着,像雷达似的细细捕捉一切声音。
而江北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装睡,鼾声如雷,姿势诱人。
她嫌弃地用脚尖推了推他的腰身。
“小兔子,别装睡了,出去睡。”
回应她的是呼呼酣睡的打呼声。男人甚至微微抽动鼻子,依靠记忆装成了一副酒醉后鼻头敏感的样子。
刑星无语扶额,“喂,哥,你醉奶吗?要不要我帮你打110,说有人售卖假冒伪劣的大白兔来着?”
醉奶的大哥当然不能回答她了,他的脚趾小幅度地拧动了一下,然后哗哗拍打两下床沿,转身将扣子大开的雪白胸膛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刑星毫不怀疑,以这家伙的幼稚程度和蹩脚演技,她再问下去,下一步他就该用口水在嘴巴里吐着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于是她不再劝了,反而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新的羽绒被,脚渐渐迈向门口。
声音里充满了遗憾:“行吧,那看来我只能和安逸挤挤沙发,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两个人睡沙发,沙发会不会塌。”
刚刚还醉奶的男人瞬间从床上蹦了下来。
他抓住这臭女人的手,“臭女人,你就这么气我,至于吗。”
刑星反将他一军,“江北,你就这么赖着我的床,至于吗。”
没得到温柔和好处对他来说无疑是双重一击。江北心情变得极差,但是凭借着过人的素质忍了下来,聪明人就是清楚地知道,当自己不是占据主动一方的时候,该软下身子,就要软下身子。
他的脸无限凑近她的,两个人鼻尖碰鼻尖,男和女的气息交缠,暧昧在方寸的空间无限蔓延。
他叹的气里还有奶油的香甜。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还是说你很想做,嗯?”说完后伸出舌头,用殷红的舌尖蜻蜓点水似地碰了下她的唇珠。
“你说你想做,我就马上脱光给你口。”
“刑星。”她的名字被他叫出了花儿来,“虽然只剩三次,我也要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