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懂。得闲就跟晴子出门逛逛。
晴子研究生毕业后特地多留了一段时间,跟汪匿匿玩遍了加国才回国。
*
临近毕业,这天汪匿匿从图书馆出来,下了大雨。她匆匆跑去教室,刚一坐定,上课铃就在头顶炸响,汪匿匿耳朵嗡嗡的,可能是进了水。她用纸巾擦着头发,天生自来卷,不少纸巾碎屑缠在发丝上,她皱眉,有点儿坐立不安。果然发现小包落在图书馆,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只能下课去拿了。
Seminar上又频频出错,汪匿匿暗叹:小灾小难的一天。
这还没完。
到了晚上她隐隐有些头疼,汪匿匿赶了两份project,吞了药正打算睡。来了电话——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掉了。电话又打来,响了五六声,汪匿匿接了。
“堤喀。”
汪匿匿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自那之后她就刻意避开了他们。
她声色冷淡,“什么事?”
“来XXbar,当面说。”可能是猜到汪匿匿会拒绝,对面又补了一句,“跟你有关的,Fay,还记得吧。”
“…知道了。”
对面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汪匿匿换上衣服,手机按开按灭,室友在10点45的时候就已经跟她道过晚安,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隔壁房间毫无动静,应该在深睡中。晴子回国前,给她介绍了一个留学生,跟她一样精通厨艺,汪匿匿欣然接受。
凌晨2点18分,汪匿匿轻手轻脚出门。
一路上她都在回忆Fay。
是个泰国小男孩,跟她一个班,从开学就扬言要追求她。汪匿匿到哪,他都要跟着,没少被人欺负,汪匿匿不管不顾。直到有次非法倒卖中国香烟的时候被警察抄底,Fay甘愿做替罪羊替她吃牢饭。其他人没那么好命,全关了进去,家底浑厚的早早被假释出来,反之服刑6个月后就被遣返。
汪匿匿当时吸了不少大麻,眼前全是幻觉,等她清醒过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去探监过,Fay一直笑着说没事。之后她去教堂的原因也是这个——替Fay祈祷,替自己赎罪。
算算时间,Fay提前出狱了?
趁人之危
Eric口中的Yew Seafood Bar是四季酒店的lounger bar,汪匿匿进去后无心欣赏盛名的杉木桌,很快看到坐在吧台的Eric,径直坐到了他旁边。此时餐厅酒吧人不多,只有零星几对同伴在用餐,吧台更是只有他们两。
Eric察觉身边有人,转过头看,眯了眯眼,半边嘴角扬起——猎物上钩了。他饮尽杯中酒,打了个刺耳的酒嗝。
Eric跟之前变化不大,只是原本一头火红的飞机头现在染成了蓝色,衬着他宽面庞窄眼睑低前额的典型东欧长相,显得有些诡异。汪匿匿不动声色地跟Eric对视。
Eric忽而大笑,短粗的手伸过来要搂汪匿匿,她躲开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Eric不在意,挥手招来Bartander,点了两杯Soleil Royal。
“堤喀,你还是那么美丽优雅。”
“Fay呢?”
“哈哈哈,不要着急,先喝了酒,我再告诉你。”Eric把Bartander送来的两杯酒一并推到汪匿匿面前。
汪匿匿皱眉,没有动,她依旧盯着他,不想错过一丝的表情变化。Eric老神在在,似乎胸有成竹。
汪匿匿饮下一杯。
“爽快!Fay现在好的很,你要去看看他吗?”
汪匿匿压下喉咙口的不适,淡漠道:“看来他出狱了。”
“聪明,但…”Eric邪气一笑,猛得凑到汪匿匿耳边,闻着沁人淡香,状似陶醉地威胁,“你知道的,他能进去一次,我就能让他进去第二次。”
汪匿匿维持着可怜的风度才没有给他脸两拳,她深吸一口气问:“你要怎样?”
Eric直起上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白色结晶粉末,汪匿匿瞳孔微震,他竟敢如此光明正大!汪匿匿思绪飞速转动,冷静下来,不,他不敢。只是跟K粉一样的普通粉末罢了,汪匿匿安慰自己。手攥紧了挎包。
Eric兴奋地举着小袋子在汪匿匿面前晃了晃,似乎很享受她的惊恐。他一边盯着她,一边把粉末缓缓倒入另一杯Soleil Royal。
“只要你喝了这杯,Fay就安全。”
“我怎么信你。”
“你别无选择不是吗?”Eric面带微笑,声色却很阴冷。当初他多次暗示堤喀做她的情人,堤喀屡屡拒绝,看他的眼神像看一条蛀船虫。那回入狱,他很快出来,可堤喀警惕性很高,在学校根本无法得手,再者他还在假释期间,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刑期已满,又有Fay在手,终于让他等到囊中之物自投罗网之时。
是,她别无选择。圣经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