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陈皮皮自然位列前茅,她评论了两条,第一条:【流口水】,第二条:老凡尔赛了【狗头】。
陈皮皮解释,“我是开玩笑的!”
“所以不是什么好话?”汪匿匿一针见血。
“凡尔赛就是先抑后扬,自问自答,要不经意地炫耀,也就是不经意的装逼,然后配文还要显得自己很苦恼很不高兴的样子。”陈皮皮看她两表情云里雾里的样子,就继续说:“我举个例子:今天老公买了十条粗金链子送我,烦死了,这么重,戴着脖子多酸。老公说让我玩儿的,不爱戴就放着垫汤锅。”
汪匿匿秒懂。
汪写意似懂非懂,“可金链子的确不怎么样啊,平时根本没法戴出去,而且现在金价好低…之前婆婆给Leon买了好几个金项圈,据说有一个还是出土文物,我嫌土气,平时没给Leon戴。”
话毕,汪匿匿和陈皮皮异口同声:“老凡尔赛了!”
“啊?”
*
汪写意留宿,陈皮皮说明天有早课,汪匿匿说明天有晨会,不能迟到。三人依依惜别。
汪匿匿驱车回公寓,路上接到晴子的电话,说话的却是个男声,“汪小姐吗?”
汪匿匿徒生不祥的预感,“嗯,我是。”
果然——电话那头说,“你的朋友铃木晴子宫外孕做了流产手术,现在在xx医院xx住院楼xx楼xx室,麻烦你过来一趟。”
汪匿匿瞬时面如土色,她微颤着声音问:“好,谢谢您,您怎么称呼?”
“我是他隔壁陪床,铃木晴子手术前麻烦我给你打电话,她现在还在昏睡。”
汪匿匿挂了电话,猛踩油门,车子近乎要飞出去。乌煤运的是路况糟糕,周末的夜晚城区十字路口水泄不通。汪匿匿急出一头汗,把空调打低了些。
觉得格外漫长,其实也不过二十来分钟,汪匿匿深呼一口气,轻轻打开了病房门。
一眼就看到躺在中间床位的晴子,还在睡,汪匿匿轻手轻脚坐到她床边的凳子上,细细瞅她。好在看起来没有太糟糕,她松开捏紧的拳头,朝对面同样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微笑,右手对着他做了个妇孺皆知的手语“谢谢”。
男人点头。
汪匿匿拿过挂在床尾的用药和基本的生命体征记录,看完后挂回去。在手机上搜索宫外孕流产相关的信息。
凌晨一点多,晴子醒了。她看到床头坐了个人,睁大眼看,是汪匿匿。汪匿匿听见有动静猛得惊醒,脖子僵酸。
“你醒啦?”“吵醒你了。”两人同时开口。
晴子忍着痛意,想要坐起来,汪匿匿赶忙站起来,轻压她手臂对她摇头,“别,你躺着。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我想喝两口水。”晴子躺回去,声音沙哑。
“你可以喝水了吗?”汪匿匿问,在床头柜上兑了一杯温水。
“嗯,麻恢过了就可以。”
汪匿匿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小半杯水下去,晴子舒服很多。“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真不好意思。”
“胡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们之间不行客气那一套,你好好养着,别想太多。”汪匿匿给她捻了捻被子,“饿不饿?”
晴子点头,“但是有些反胃,怕吐就不吃了。”
汪匿匿看了眼时间,“那我早上给你买馄饨吃,这个好消化。你别说话了,继续睡吧,我在这陪你。”
晴子流了两行眼泪,最难的时候,也只有朋友在身边了。
汪匿匿强撑睡意,玩了几把数独和华容道,尽管太阳穴炸疼,但好歹脑子清醒了。
她静音看着电影,两部电影结束,天光微亮,走廊里开始有走动声、拖车声,护士交接声。汪匿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轻声出了病房。
没有开车,她不想疲劳驾驶。打了车去医院附近的一家“一口吞”,是连锁店,皮薄肉嫩的小馄饨是招牌。
等餐的时候汪匿匿去旁边小超市买了一次性毛巾、一次性杯子等等用品,又买了几瓶矿泉水喝。出来刚好老板递出打包袋。
汪匿匿打车回医院,透过车窗外看到街道上的环卫工人拿着大扫把在扫落叶——秋天要来了吗?
进去的时候病房里的病人、陪床都醒了,护士在晴子床边量体温,她走过去把餐袋放在柜子拉出的移动抽屉上。
护士把药放在柜面,跟她说:“饭后这个两粒,这个一粒。”汪匿匿记住,护士记录完体温,又给隔壁床吊水然后离开。
汪匿匿搀着晴子去厕所——她不肯用尿盆。然后再让她躺床上,稍稍摇高了些,给晴子简单刷了牙洗了脸。递了杯温水,晴子小口喝着。
汪匿匿把袋子打开,取出其中两份馄饨和两份煎饺,拿给了隔壁床的男人。男人有些意外,“做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我给您放床头了,您跟您妻子趁热吃,谢谢您昨天照顾我朋友。”汪匿匿朝两人笑笑,晴子也对着他说谢谢。
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