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回来这边就照着设计了。”问烃见她神色恹恹,找了个话说,“清代有句形容四合院生活的俗语,‘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
汪匿匿在唇边唸一遍,“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都有了,这就缺个肥狗和胖丫头。”
问烃挪了些位置,让他上半身刚好挡住了直射汪匿匿眼睛的光线,他回她:“缺个肥狗。”
汪匿匿被晒得昏昏欲睡,随口问:“胖丫头呢?”
问烃失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汪匿匿佯装生气,不理他。身子懒得动,歪在藤椅上,有些出神。
一阵铃响,打破了庭院的宁静。汪匿匿靥色一凛,直坐起来。问烃瞥她一眼,接了电话。
问烃听完,挂了。他给安保处打了个电话,安保处放行,助理的车子驶进来。
不一会儿,Fay就到了汪匿匿跟前。
汪匿匿怔忪地看着眼前的Fay,像变了个样,又好像还是他。直观感受要比电视上看到他猛烈地多,汪匿匿的歉意和悔意从心口涌上来。
“对不起,Fay。”汪匿匿哑着声道歉。
Fay心里也不好受,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原来一丝丝的熟稔也消失殆尽。真的见到汪匿匿的时候,他早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我没怪你。”
……
*
Fay的感情纯粹、热烈,汪匿匿说他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人生。
问烃不屑,想着Fay的毛手毛脚,又是抱又是拉手的,汪匿匿居然一点也不排斥,他越想越不舒服,冷笑两声。
汪匿匿送走Fay,心情豁然,这会儿忍不住调侃问烃,“嘻嘻,你吃醋啦。”
“嗯。”问烃承认,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汪匿匿咧嘴,“人家现在都是女人了,你吃飞醋。”憋嗤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翻,问烃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
问烃失语片刻,耳尖红红,“无毛的鸟也是鸟。”
汪匿匿捧腹大笑,天呐,如果不是“用异性来试探爱”会伤害对方,她都想叫Fay回来,在沆城住两天了——问烃吃醋不满的样子,常看常年轻,延年益寿。
问烃注意力早就聚在汪匿匿的肚子上,见她半捧着肚子笑,有些担忧:“腹疼?”
汪匿匿一怔,红扑扑脸蛋立马耷拉了下来,指责他:“还没出生就只惦记他了。”
问烃吃了个闷亏,哑然,他只好把她拢住,附在她耳边说:“我担心你笑岔气。也担心他,因为那是你的一部分。”
汪匿匿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眼睛。
爱狗护狗
汪匿匿一直清楚自己骨子里是任性的,只是很多经历让她学会了克制,因为再也没有无条件包容她的外婆和妈妈了。
她知道汪家对她这个私生女并不差,如果没有发生汪写意那件事,她也许真的会觉得他们像家人一样。但是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让汪匿匿明白,他们对她的亲情是“容忍”,而不是“包容”。
可问烃不一样,他不仅包容她,他还偏袒她。这让她恃宠而骄了。
以前,汪匿匿同样小心,把握好尺度,巧笑嫣兮,不敢惹问烃生气,因为她觉得人间三情,都是吵的散的。
但后来她发现,问烃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就比如这一次,明明是很自私的想法:因为想要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和负罪感,寻求安心,就贸然打搅Fay来之不易的平定生活,囔着一定要见他。
她清楚问烃什么都不会问,只要不是会伤害到她的事,只要他做得到,他就一定会帮她安排的稳稳当当。
而且他从来没向她发过脾气,她起初还以为是他怒点高,偷偷问过Niki。
Niki当时脸呈酱色,“倒霉见过一次,不敢细想,反正很吓人,连做三天噩梦。”
“才一次,也还好嘛。”汪匿匿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Niki敢怒不敢言,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可以问问Lily,她在CAA资历深。”
想到这,汪匿匿破涕而笑,让问烃帮她去卧室拿一下手机。
问烃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开怀,但总归笑了就好。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要打电话?”
汪匿匿犹豫了会儿接过,“我可以玩你的微信吗?”
问烃点头。
汪匿匿火速在列表里搜索到Lily,指着她的资料页面问,“这是你的秘书Lily吗?”
“恩。”
话音未落,汪匿匿就别过身子,不让问烃看到手机屏幕,她瞄一眼问烃,快速打字发给Lily。
Lily回复:问总体恤下属,动怒的时候也只是吓得大家一整天不敢上厕所而已。
而已,好巧妙的后缀。
问烃不知道汪匿匿捧着个手机在偷笑什么,他摸了摸汪匿匿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