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孟昉是被胸口压着的东西唤醒的。他睁眼一瞧,才发现是叶宣的手搭在他身上。
这算得上第一次和师尊同床共枕了吧。第一次醒来师尊还在,亲密无间地贴着他。他在心里小声地笑,托起师尊修长秀致的手看。看着看着,想到这只手对他做下的种种逾规之举,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准备挪开一点,以免闹醒了师尊。才将腿挪出来,师尊翻个身换了个睡姿,胳膊也抽走了。裴孟昉盯着师尊下腹处微微被顶起的被子,心慌意乱地咽口水。师尊……不会是晨勃了吧?
叶宣是在极度的舒爽与温暖包裹中醒来的。一抬眼,看到下身处的被子鼓鼓囊囊的,要掀开,里面的人还抓着不让。
他直接将被子收回了自己的芥子戒,似笑非笑地问失去遮挡、满脸通红的裴孟昉:“大早上的干嘛呢?”
裴孟昉青涩生硬地含弄着他的阴茎,双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囊袋,用沉默代替回答。
叶宣看着他的嘴嘬成圆形,表情很奇怪,眼圈红红的,似乎含着些生理性的泪水,意外得惹人怜惜。
他从没想过裴孟昉主动替他咬。他以为至少得逗上好几句,软磨硬泡地才能达成目标。
叶宣摸摸裴孟昉的头,叫他:“身子换个方向,腿放我这边来。”
裴孟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驯顺地按他的指挥照做。感受到叶宣拉下了他的亵裤,呼吸的热气打到他腿心,他急忙要移开腿:“不行师尊!”
叶宣仰头添了一口,拉开他的腿往下带:“男人不可以不行。互帮互助嘛,学着点。”
裴孟昉被最后三个字打动了。他脸红红地想,不知道师尊怎么会这么多……教人欲仙欲死的东西。不是有句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要是都学会了,是不是也能教师尊为他欲仙欲……
叶宣等他半天不动作,狠捏了一把他的阴茎根部,警告道:“专心点。”
“啊!是,是……”裴孟昉立刻专心致志地含住他,根据自身感受的力度、角度和手法,刻苦学习,勇于实践。
等两人双双抵到高潮,天已大亮了。裴孟昉转过身,躺在呈大字型的叶宣身边,共度了一会贤者时光。叶宣蓦得将他一拽:“快起床!你今天又没去晨课!”
他冷面无情地忽略了裴孟昉的无辜委屈,推他起来:“快去修炼!”然后又哄他:“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谨遵师命,师尊。”裴孟昉答应得飞快,眼神却亮晶晶地追着他,磨磨蹭蹭地不肯动。
叶宣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他就乖乖地出门去了。
叶宣本想订在天香居的,谁知过了一两百年,它竟倒闭了。只好订了原址上新开的酒楼,包了顶楼的包间。
裴孟昉到的时候叶宣已经喝了个半醉了。他从背后抱了一下叶宣,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在他旁边坐下:“师尊,这里也有你喜欢吃的菜吗?”
叶宣伸手捏住他的侧脸,往左右扯:“快去给你男朋友剥虾,不要得寸进尺。”
裴孟昉乖顺地动手,一边不解地问:“男朋友是什么?”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在谈恋爱。懂了吧?”叶宣张口,示意要喂。
裴孟昉忙着投喂,投喂完才带上了笑:“我懂了。”浑身冒出的粉红泡泡,叶宣都没眼看。
叶宣将琼花露、蓬莱春、秦淮河……所有略有名气的酒都来了一份,想给裴孟昉调一杯鸡尾酒。最后也没调出来,他只好自己全喝了。
饭饱酒足,和裴孟昉手牵手走出来,路上行人尽皆侧目。叶宣醉醺醺地准备掐隐身诀,裴孟昉拦住他,和他十指交缠的手又握紧了些,神情坚定沉静:“师尊,不用顾虑旁人的看法,是你说的。”
叶宣哈哈大笑,忽而拉起裴孟昉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既然都宣告是断袖了,自然要去我们该去的地方逛一逛。”
裴孟昉被叶宣拉到一处烟花地,在外招呼揽客的全是花枝招展的男性,他顿觉不妙。
有人迎上来,热情道:“两位爷往里走,咱店里什么都有……”
叶宣干脆地打断了他的顺口溜广告词,吩咐道:“要个干净的上房,两边的包间我也要了。”又低头与那伙计说了两句,回头捂裴孟昉耳朵:“哎,让小孩子听脏东西了!”
裴孟昉哭笑不得。他俩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挽着手站在一起,又是在南风馆,多的是人在偷看他们。他只好小声提醒:“师尊,收敛些吧。”
“收敛什么啊,我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喝醉了的叶宣有点歪缠,不过他还是宽恕了裴孟昉的以下犯上,想着一会又可以玩他,笑得开怀,亲亲热热地拉着他上楼。
那引路的伙计送到门口便走了。叶宣推开门,转过一道屏风,厅中果然摆着一张造型奇特的椅子,四处都点着烛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的味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此物名逍遥椅,”叶宣走过去抚摸它的扶手,“又名合欢椅。椅面、椅背、挎脚架……都能调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