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有点惨,问他“你那个邻居是谁,现在还有联系吗?”
“他啊。”楚瑞阳笑笑,“他……”
话说到一半顿住,他看着肖绝,嘴巴半张,迷茫又困惑,喃喃道,“我不记得了。”
果然,他的阳阳记忆也被动了手脚,敛去眼眸里的深思和冷意,肖绝笑着安慰,“没关系,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不记得也没什么。”
“可就是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楚瑞阳郁闷,“怎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肖绝揉揉他的脑袋,“总会想起来的。”
买完东西回宿舍,洗漱上床,楚瑞阳抱着抱枕跟肖绝对□□。
不知是受超市事情的影响,还是考完试心里放松下来,熄了灯睡觉,楚瑞阳又开始做起梦来。
梦的场景总是在医院。
窗台上的绿植不见了,外面下着雪,鹅毛大的雪花飘飘洒洒,很美。
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病房内暖气很足,他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梦里都觉得身体虚弱,头晕脑胀,像是宿醉。
莫名其妙的开场,他却隐约觉得有些紧张和害怕。
病房门口有人在和医生谈话,房门虚掩着,男人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
他肩头微湿,是雪融化后的痕迹。
楚瑞阳不敢抬头,抽了张纸巾拿在手里折腾,莫名其妙折出了一只小兔子。
房门关上,整个空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心情不错?”男人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居高临下,气势迫人,举手投足间又透着股成熟男人的优雅,“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
楚瑞阳不好意思,讪讪把折好的兔子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抬头看床边的男人,眼神清澈又无辜,“实不相瞒,我昨晚喝断片了。”
“喝断片还知道跑去包间找我,谁让你去的?”男人附身,视线里带着压迫和审视,“目的是什么?”
楚瑞阳:“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刚回国就撞上你弟弟,再被拉去喝酒,我也很无奈啊。”
小声吐槽,“他是不是买了什么假酒,我以前酒量真没那么差。”
“不过还是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不然可能要去睡大街了。”他再次澄清,“我真没什么目的,信我!”
手机铃声响起,男人看了一眼后挂断,看着他神色冷淡,“找人来接你。”他起身,最后警告,“还有,以后离我远一点。”
楚瑞阳莫名生气,“说的就跟我想离你很近一样,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
“可真是会避重就轻。”男人站在病床旁看他,语气嘲讽,“昨晚耽误的生意卖了你都赔不起。”
楚瑞阳:“……”行的叭。
楚瑞阳:“那你说怎么办?”
男人走到病房门口,“离我远一点。”
虽然很气,但手上确实是没什么钱,楚瑞阳选择闭嘴,默默看着男人打开门出去。
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个身影突然冲出来给了男人一拳。
身体撞到门上,楚瑞阳目瞪口呆。
他看到他哥楚天阔怒气冲冲的进来,看着男人,低声质问,“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男人挥开楚天阔的手,整了整西装,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语气冰冷,“你应该问问你这位弟弟对我做了什么?”
“还有,你们楚家不是不认他了吗?现在又跑来做什么?惺惺作态。”
楚瑞阳:“……”这都什么跟什么。
之后是男人大踏步离开病房,楚天阔坐在病床前跟他说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楚天阔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沉默片刻,“有地方住吗?”
“住酒店。”
楚天阔看着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取了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卡在我名下,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够了就来找我,别再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往来,离肖绝也远一点。”
他拿了卡,明明心里很感动,说出的话却依然带着刺,“狐朋狗友怎么了?狐朋狗友不会在我落魄的时候嫌弃我,能给我口饭吃,楚家呢?二十多年的相处,养条狗都有感情了吧……”
楚天阔眼神里带着怜惜和心疼,“阳阳,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永远不会不管你。”
“谁要你管!”他突然生气,“我一个没用的废物用得着你管,你要真有本事就把楚家从冷逸轩手里抢回来。”
也许是“废物”两个字刺伤了楚天阔,他没说话,深深看了楚瑞阳两眼后转身走开了。
楚瑞阳这才发现,楚天阔走路并不稳,他的右腿有点跛。
原本强大迫人的气场,因为跛足变得悲凉又可怜。
窗外的雪还在下。
他站在窗口,看到楚天阔下楼,被人搀扶着坐上车,上车之前还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