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小脾气的机会,但最后还是决定上楼看一眼。
他拧开门,果然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尚未发情的Omega陷在枕头里,眉头轻轻皱着,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暖气烧得太足,他白净脸上两峰酡红,嘴唇张开轻轻呼气,有些干燥,配上无害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覃赫皑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就听见他迷迷糊糊喊着什么,他往前凑了点,听清楚Omega正喊着“哥哥”。
哥哥?覃赫皑皱眉,他只有两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哪来的哥哥?还没等覃赫皑再多想,Omega便又开口了:“好难受……”
覃赫皑怔了一下,抬手去摸他额头。
好烫,不是发情热。覃赫皑收回手,啧了一声,下楼吩咐叫医生来。
家里有常备药,覃赫皑取出体温计,叫醒了烧得糊里糊涂的沐沐。
“先生。”沐沐声音哑了,嗓子也疼得很。
“先别说话了,量量温度。”覃赫皑把体温计递给他,看着他掀起衣摆把体温计送上去,露出了腰间的红痕。
是昨晚他掐出来的手印,居然还没消,在雪白肌肤上显眼得很。……这个Omega也太不经操了吧?
女仆送上来了热水,沐沐靠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啜饮,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委委屈屈。
覃赫皑看了他一会,觉得好笑,心里的不悦全然消去了。他看了眼时间,上前把体温计拿出来,沐沐眨着眼睛看他,没躲。
“三十八度二,还行。”覃赫皑收起来体温计,把他喝空的杯子接过去。
沐沐发烧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乎乎的,反应很慢,让干什么干什么,乖巧的要命。
医生很快就来了,覃赫皑从床边退开,靠着飘窗听他们说话。
“……洗了冷水澡就算了,这么冷的天睡前还能忘了关窗?别仗着年轻屋里有暖气就乱来,看你这身子骨瘦的。”医生了解了情况后絮絮叨叨,沐沐垂着眼睛,只回“嗯”。
覃赫皑这才回想起来,他回来的时候沐沐就泡在浴缸里面不知道睡了多久,自己身体底子好没在意凉水,竟然忽略了他,还摁着把人操了一顿,完事了又给丢在瓷砖上没管。他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医生又检查了他的喉咙,皱着眉头难以置信:“怎么肿成这样?你这是干什么了?”
沐沐把头垂下去,还是小声“嗯”。
……他没干什么,是我干了他。覃赫皑轻咳了下,转移了医生注意力:“他还在发情期,麻烦您给他开药时注意点。”
“发情期跟发烧关系不大,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医生是看着覃赫皑长大的老医生,丝毫不给大军官面子,冷酷写药方。“打抑制剂的话就用市面普通型号,别拿你那军部的玩意儿折磨人,不打就好好过,别用什么千奇百怪的姿势折磨人。”
这话是说给覃赫皑听,沐沐低着头,连嗯也不嗯了,脸上颜色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的。
送走了医生,覃赫皑又带上来一杯热水递过去,还插着根吸管。沐沐把药吃了,抱着杯子低头不语。
覃赫皑没走,坐在飘窗上思索着什么,半晌才问他:“抑制剂会影响身体激素分泌情况,你还发着烧,打完可能有点难受。你想不想打?”
沐沐飞快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小声问:“先生还生气吗?”
覃赫皑挑挑眉:“不气了。”
沐沐还是想跟他解释:“我昨天太累了在浴缸里睡着了,不知道是先生,所以才会推您的。”
那如果是我,你就不推了吗?覃赫皑没问,觉得答案不论真假都只会有一个,没有必要问。“我知道了。我不生气。”
沐沐像是松了口气,把目光挪到先生身上,这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发情期我可以自己熬过去的,先生别担心。”
“你是怕我拿军部的抑制剂’折磨’你?”覃赫皑随口跟他解释,“别听那老头瞎说,军部抑制剂就是时效长,一年半载不再有发情期,跟折磨不搭边。你也用不着特殊型号,市面上的就够用。”
“不是的,那个,不是说,战时资源紧张,抑制剂不好买吗……”沐沐声音越来越小,越发觉得先生会不会嫌自己是个麻烦。
他竟然完全没往“先生骗人”那方面想。
覃赫皑想起来这茬,没从他语气里听出怪罪, 有点新奇,多看了他两眼,觉得实在好骗。“找人想办法买就是了,买到了给你送来。”
沐沐半夜被冷风吹醒才想起来关窗,快天亮时才睡着,现在头晕又困倦,脑子成了浆糊,先生说什么他信什么,还真心实意跟先生道谢。
先生还没走,沐沐强撑着精神等着先生吩咐,并不敢睡。没一会他眼神就飘向了窗外,神情怔怔的,嘴里呢喃:“下雪了。”
覃赫皑转头去看,果然见外面飘起来鹅毛似的雪,屋子里烧得暖,沐沐又不出门,外面下雪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等他回过头来,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