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掉,嚼了几口蹙眉道,“没撒辣椒粉?”
“不好吃?”
“味道有点淡。”
“那别吃了。”
他作势要在外包装打上死结,舒梨抽不开手,狠狠瞪他一眼,后扬了扬下巴示意,“还要一串。”
不知道是车程太长,还是她太能吃,刚转进最后一个路口就只剩下大把空竹签。舒梨打了个饱嗝,琢磨了下让狗男人喂一口榴莲千层被掐死的几率,默默将到唇边的要求咽下去。
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舒梨开始郁闷的情绪,这会儿淡化了许多,但那段音频的几句话,还是像鱼刺样的卡在她胸口的位置,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犹豫了许久,舒梨试探着开口,“陆隽择……”
“榴莲千层别想了。”语气斩钉截铁,没得商量。
“又没想要吃。”她嘀咕。
“我能不能采访采访你?”
陆隽择抬眼,疑惑她又是看哪部剧入了戏。
“咳……请问你喜欢你的小娇妻吗?”
“不是回答过了?”
“刚才的不算,现在重新来。”舒梨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请问你喜欢你的小娇妻吗?”
“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你只能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
她似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陆隽择敷衍不过,有些烦躁。
见他就不出声,舒梨敛了笑意,轻飘飘道,“很难回答啊?”
陆隽择抿抿唇,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内敛的脾性让他一时难以表达,下秒车子停在江恒名都,他才稍稍舒口气,“我去丢垃圾。”
凌乱的步伐活像是后面有狗在追,舒梨心一沉,微微红了眼尾……
—
她回到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男人已经洗了澡,房间里飘散着男士沐浴乳的清冽气息。
“抱歉,忘了拿榴莲千层。”
“我刚吃完了。”
陆隽择嗅了两口,皱皱鼻子,“难怪。”
“不喜欢这味道的话,我今晚可以睡书房。”
“没嫌弃你。”他走近了两步,“明晚你有约么?”
“没有。”
“那让高临订明晚的影票?”
这么殷勤的举动,不知怎么舒梨竟读出了一丝愧疚。
“哦。”
“那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好。”
短暂的讨论了电影计划,舒梨抱着睡衣进浴室,温水舒缓了她绷紧的神经。
果然男人就是骗人的狗,明明上一秒能感觉出他炽热的喜欢,下一秒就能划分割线,吞吞吐吐,落荒而逃。
如果陆隽择一直是刚结婚那时的态度,总有些若有似无的疏离,那她或许也不会抱有太多幻想,毕竟抓住男人的心,就像厨房小白想抓住人胃一样,难于登天。
但这段时间,他很多举动都出乎意料,与之前截然不同,譬如提出带她一块出差,秒回她微信,亦或是给她送饭,拐她到落脚的酒店,就连顾清染都读出了那么点喜欢的意思,也不怪她自作多情。
“狗男人不是人,就是狗!”
“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
“看我哪天要是不喜欢你了,你就是摇着尾巴,都不会理你的。”
“哼——”
她恶狠狠的拍了下水面,将喷溅出来的水花当做是某个男人在出气,胡乱发泄一通后,才忿忿的套上睡衣。
“你最近喜欢唱rap?”见她从浴室出来,陆隽择随后问了句。
“嗯,看了个说唱综艺。”舒梨面色涨红,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
“没怎么听着调。”
“那词呢?即兴想的,还成吧?。”
陆隽择迟疑了几秒,尽量委婉,“你咬字也不太清晰。”
“这样啊,我再练练。”
呼~没听清最好。
她撕了张面膜敷在脸上,余光看到陆隽择在处理文件,忽然想到什么,在小沙发上坐下,声音含糊,“你觉得沈江江能红吗?”
“沈江江?”
“《听声》女二啊,宴会那天要给你敬酒的那个。”
“没印象。”
舒梨上网找了张照片,陆隽择只略略扫了眼。
“我不是预言家。”
呵,瞧瞧,一问他点事,狗男人又假模假样的。
“沈江江的合约要到期了,我觉得她演技还可以,《听声》播了后估计能小爆,你要不要趁机签了她啊。”
陆隽择这才认真的看了眼屏幕上沈江江的照片,指尖无意识的叩了叩桌角,“你想签就签,小娇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舒梨撇撇嘴,给沈江江发了条消息,转而又记起另一件事。
“听说你封杀了唐倾?”
“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