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离婚?”
舒梨做了个梦,梦里的狗男人摸她的头,神情异常温柔,舒梨眨眨眼,刚凑近几步,他又变回那张波澜不惊的冷脸,身后还跟了一群莺莺燕燕。
金鹅影后,银玉兰最佳女演员,当红流量小花,国际知名模特……这些全是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舒梨掰扯十根手指,都数不清,尤其是在最中间,还看到了那个十分惹人厌的杨君伊。
她勾着唇笑,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舒梨气急,恨不得要冲进去撕她,才跑几步,就像脱了轨的动车,无止尽的往崖底跌落。
哦,这回狗男人真的出现了,还踩了朵七色云彩,像极了盖世英雄,“嗖”的一声,他片刻不停留,与舒梨擦肩而过。
再后来,似乎有人问她,“舒梨,为什么想离婚?”
“因为狗男人他真的是狗,还……不喜欢我。”梦中的舒梨应得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沉默半响,那声音再次响起,“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不喜欢我,不然怎么说狗男人就爱装模作样呢。”舒梨声音小了些,顾自嘀咕,“反正他打死都不肯说喜欢我,那一定是不喜欢的吧。”
“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喜欢他了。”
☆、第五十章
轻细的嘟囔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明明都睡着了, 还带着那么一丝幽怨决绝的情绪, 陆隽择沉着脸,狠掐了下她微蹙的眉心。
梦见意中人擦肩而过且见死不救,这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舒梨拼命要摆脱下坠的身体,忽地眉心一痛, 清醒过来。
“混蛋!”
她没忍住咒骂一声, 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才稍稍动缠,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 不是吃泡面没有调料包,而是与意欲离婚的老公共处一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他的怀里。
她睡觉习惯性的接近热源, 之前同床共枕时, 都会凑近他, 但现在, 显然不合时宜。
她屏住呼吸,感受到男人鼻息平稳, 应当是睡着了吧, 舒梨试探性的有了动作,刚要挣脱他的手臂,就听发顶上传来声音。
“混蛋骂谁?”
“骂你。”
陆隽择挑眉的动作掩于黑暗中, 轻笑声潺潺,舒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颇有些恼羞成怒,“陆隽择,你就是个混蛋。”
“嗯?我怎么你了。”
他打开床头灯,浅黄色的光照亮了这一方床铺,更是平添了几分暧昧。
刚才的梦境情景清晰真实,舒梨一时间分不清哪处是现实,她从床上坐起,指着陆隽择道,“你踩着七彩祥云来了,但却见死不救,就是个可恶的混蛋。”
“七彩祥云?”
陆隽择微怔,想起那天她说的话——
“……你出现,即使没踩着七彩祥云,我也当你是盖世英雄。”
他回去了解过,那是挺老的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女主说起时带着对意中人的期盼与崇拜,陆隽择再次懊恼自己那日迟到的同时,仰头问她,“做梦了?”
“都一样。”
梦境和现实都一样,没有英雄救美,就是从未出现与擦肩而过的差别。
男人挑眉,“那梦里,驾着七彩祥云的是你意中人么?”
“呵,当然不是。”
“混蛋还想当盖世英雄,做梦吧。”舒梨嘀咕着,将自己惯爱抱的长耳兔布偶竖放在床铺中间,确认自己离他那侧有些距离,才长舒气,将头埋进被窝里。
其实狗男人也不算混蛋,还为她挨了一刀,姑且也算是救了她那么一回吧,但舒梨就是小心眼儿,对他缺席的那次耿耿于怀。
陆隽择看了眼充当三八线的长耳兔,再看裹成毛毛虫状的舒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罪大恶极。
男人叹了口气,“舒梨,没睡着就起来,咱们谈谈。”
“睡着了。”在被窝里憋久了,她的声音瓮瓮的。
“哦,那说话的是鬼。”
“你才是鬼!”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拉别人起来聊天,以前都不知道狗男人话这么多,舒梨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没好气道,“谈什么?”
“要不要喝咖啡?”
“不喝,会失眠。”接连说话,她也来了点精神,半靠在墙头,等着他开口。
“先说说,我什么时候成狗了?”
“啊?”
猝不及防的,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上面赫然是“狗男人”三个大字。给别人起的绰号被抓个正着,舒梨心虚掩面,打算来个死不认账,不开口,不道歉,不理会。
“看网上的解释,‘狗男人’不是褒义词。”
“舒梨,我很伤心。”
狗男人这还演上了?后一句声音格外低沉落寞,活像她是个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
舒梨按捺不住,反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