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口一斜,水全都洒了出来,将他胸前的衣裳洇湿了一大片。
“哎呦,小五,我这胸口怎么疼得厉害,你帮我瞧瞧怎么了?”祝尤皱眉,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模样。
容卿被祝尤的嚎叫吓了一跳,刚才那水也不烫,这人怎么叫成这样?
但见他如此痛苦,她还是扒开衣服,帮他瞧了瞧。
男人胸前的肌肤有一处红肿青紫的淤痕,面积挺大,几乎遍及下腹,但没有流血,掩盖在衣裳下,所以事先并没有发现。
祝尤皱眉,哑声叫痛:“哎呦,这伤应是我与猛虎打斗时受的,刚才没仔细检查身上的伤,竟不知这儿也有,小五可愿寻些药酒帮我擦擦?”
“你等会。”容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没有多想,闻言便转身去拿药酒了。
为了便于擦药,她把祝尤的上衣给脱了,用温水帮把他上身的汗渍给擦干净。
她倒了药酒在掌心里揉了揉,柔软的小手放上去,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时,突然猛的往回一缩。
“这……这……我还是寻个师弟来帮你吧。”容卿小脸绯红,羞怯的看了眼男人赤裸的胸膛。
她刚才只想着擦药救人,竟没有考虑到这是个男人,如此这般亲密,授受不亲,不合纲常礼纪。
“小五。”祝尤拽住她的手腕,脸色仍是痛苦得很:“去寻人还要费一番时间,我这胸口疼得很,呼吸一阵慢过一阵,这可等不了了。你这药酒都倒出来了,快些帮我擦擦。只是救人,倒不必拘泥于这种小节,我祝某人心胸坦荡,绝不会做冒犯姑娘的事。”
他瞧了眼门外,又小声说道:“若是小五姑娘怕别人瞧见了会误会,可先去把门关上,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的。”
容卿见他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一时心软,便信了他的邪,把门关上了。
她走回床边,再倒了些药酒在掌心里,小手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轻轻的揉搓着。
男人肌肤温热,心跳有力,透过肌肤的纹理传到她的手心里。
他的胸膛并不是精瘦得只剩骨架的那种,上面肌肉紧实,却又不过分偾张,颇为恰到好处,摆脱了那股瘦弱感,瞧着健朗有力,摸起来手感极好。
容卿的耳根子突然有些燥热,虽说她已不是不知情事的处子了,可她从未见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更别说用手去摸了。
她只见过祝尤的龙身,全是鳞片,没有什么好摸的。
她红着脸,偷偷看了眼祝尤,这男人虽着了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身上不凡的气质。
他这张脸生得太俊了,即使他和一群模样俊秀的师兄站在一块,她的目光仍是会不由自主的先落在他身上。
这人偏生有种魔力,站在人群堆里,什么都不用做,也会吸引你的目光。
44、练剑
祝尤扫了眼双颊染粉的容卿,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真是个蠢女人,如此好骗。
瞧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眉眼低垂,不敢以正眼瞧他,却不时用余光偷偷盯着他瞧。
这可不就是春心萌动的模样吗?
他生得如此风姿特秀,郎艳独绝,这女人果然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不消几日,便会被他撩拨得春心荡漾,芳心暗许。
届时不用他开口,她都会主动往他身上扑。
那他恢复功力便指日可待了。
祝尤将事情想得颇简单美好,然而他失策了。
容卿擦了药酒后,便立即将小手收了回去,她掌心里还残留着祝尤身上的余温,混着浓烈的药酒香,熨烫着她敏感的肌肤。
“祝大哥,药酒擦好了,你好好休养,我会派个师弟过来照顾你的。”容卿小声道,她刚才听他自称祝某,那他应当是姓祝了。
“哎……等会……”祝尤还没反应过来,容卿便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祝尤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诧异,走得如此之快吗?
他还以为,这蠢女人要摸上一阵呢。
容卿会羞红了脸,不过是因其性子单纯,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她心里颇为尴尬,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且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愤也有些怪异,她有些拘谨,颇不自在,便想快些擦好药酒,趁早离开。
他会吸引她的目光,的确是因为他生得俊美无比,站在人群中过于耀眼,像是会发光一般。
所以,她的视线自然会先落在他身上,不止是她,想必其他女弟子也是这般。
容卿是修仙之人,定力尚可,倒没有祝尤想得那般不堪,只会痴迷男色。
自这后,容卿便没来看过祝尤了。
有专门的男弟子会为他擦身子、上药,给他送饭。
期间,凌斐作为东道主倒是每日过来询问一次,问祝尤的伤情恢复得如何。
整日卧在床上,见不着容卿的面,怎么将她骗到手?
祝尤觉得自己应当多去容卿面前晃悠